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万宠千娇在八零[年代] > 第20章 第20章
    陈继东和梁晓敏正在屋里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骂着董思思。

    昨晚董国柱跟方美娟来这儿闹了这么大一出,最后大队长都来了,两边各打五十大板,

    大队长跟梁晓敏说的是方美娟都磕破头了,虽说你没给她借斧子,但你搁把坏的,大家都是海沙公社的好社民,她医药费也花了不少,你出一半行了。

    然后又跟闹着要全赔的方美娟说你没事动人家的东西干什么这事情闹到派出所那儿,也说不清楚的,你要是不乐意,让公安来瞧瞧呗

    都快过年了,谁也不愿意闹到那里去的多晦气呀于是,陈继东夫妇就这样赔了方美娟一半医药费。

    这事情不管摊到谁头上,都得喊冤自家东西放在自家院子里,别人进来拿了用了,出了事为啥要算她头上

    梁晓敏想起来就怄气,呸了一声吐掉瓜子皮“要不是董思思那臭丫头嫁进来了,咱现在至于这样吗”

    他们最近接二连三地倒霉,算起来,一切都是从董思思嫁进来那天开始的

    陈默娶了她,就跟丢了魂似的,成了个傻子,被这女人使唤得团团转,连亲伯父伯娘都不管了

    他们这边没了陈默,每顿饭少了肉不说,以后上工还得他们自家来,要知道,从前他们不想去的时候,都是陈默顶替他们上的。

    而方美娟这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董思思在这儿,那臭婆娘会摸到这边来吗

    梁晓敏恨恨地说“难怪方美娟那臭傻比当初又改口了,我就说呢,最开始死活不愿意松口把人嫁过来,后来又让了,还催我赶紧给陈默娶回去”

    这分明就是为了把董思思这祸水泼到她家里来。

    最近这夫妻可算是为陈默吃尽了苦头,每天都被大队里批评,以致于哪怕进了屋子关上门,骂陈默也骂得少了,就怕像以前一样骂顺口了,出了门嘴一张,嘴瓢了被人听到。

    骂陈默骂少了,自然也就转到董思思头上。

    两人越骂越起劲,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惨叫,大晚上的怪瘆人的,两人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住了。

    梁晓敏“这声音怎么”

    好像有点儿耳熟

    陈继东四周看了看,没看到陈国豪“阿豪上哪儿去了”

    两人这才发现,自己太生气太恨了,只顾着骂人发泄,居然没发现自家儿子从吃完饭起,人就不见了

    夫妻俩心里都涌起不祥的预感,跑到屋外一看,院子里躺了个人影,他们跑过去一看,可不就是自家儿子陈国豪

    “儿子啊,你怎么躺地上了啊”

    “阿豪,伤着哪里了没有”

    两人就这么一个儿子,都把他当心肝宝贝宠,他要啥给啥的,现在看到这情形,又紧张又心痛,两人伸手就要去扶他起来。

    “啊疼疼疼”陈国豪跟杀猪似的嚎了起来,腿脚钻心的疼,根本站不起来,“娘,我腿是不是断了”

    腿断了陈继东和梁晓敏见他这样,有点慌又有点不相信他们这儿子平时擦破点皮也叫唤得厉害,在院子里能干啥把腿弄断了

    于是梁晓敏说“别叫唤了,娘给你抹点跌打油。”

    腿断了抹跌打油有个屁用陈国豪怕爹娘就这么放着他不管了,他不想读书了,以后还要去当兵了,要是腿瘸了还怎么去当兵

    他疼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娘,我从陈默屋子摔下来了,骨头肯定断了抹跌打油不顶用”

    “什么”梁晓敏失声叫道,“从屋子哪里掉下来怎么会从屋子摔下来”

    陈继东也跟自家婆娘一样想不明白,陈默这屋子又不是两层三层,就是个一层的小平屋,除非他们儿子爬到屋顶了,可是,他爬屋顶干啥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屋子的门打开了,陈默和董思思走了出来,隔着几步远看着陈继东一家。

    梁晓敏抬头一看,她那没良心的儿子正黑着脸看她呢,而他旁边的董思思,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梁晓敏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朝董思思骂道“董思思,你还有良心吗这是你堂弟现在你堂弟受伤了,你不关心关心也就算了,反倒还得意起来了”

    董思思先是朝陈默说“去把门打开,让大家看一下这小流氓的笑话。”

    陈默点点头,过去把门打开了。

    “流氓”这两个字,在这年代是一个严重的指控,跟二十一世纪随口骂人的词含义完全不一样,一旦被坐实了,被放到农场改造个十几年都是有的。

    因此,一听到董思思这么说,陈继东和梁晓敏反应非常大,两人一起叫骂了起来“什么流氓不流氓的,董思思,东西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

    董思思朝仍躺在地上的陈国豪扬了扬下巴,轻飘飘地说“那你问问你们的好儿子就是了,问他刚才是不是想爬屋顶,想偷看我家洗澡房。”

    她故意把陈国豪偷看她和陈默亲热,往陈国豪想偷看她洗澡的方向引,但又没有直接说出来,只说是看澡房,这样别人一看她还是白天的衣服,就知道她还没洗澡,也就没被这小流氓偷看

    到。

    在这年代,哪怕一个女人没有错,被看了身子就是原罪。流氓当然要被治,但被看了的女人也会被传得不堪,董思思自然也就留了一手。

    陈国豪果然马上理直气壮地否认了“我没有”

    他本来是想看她和陈默那啥的,可不是看她洗澡的,他这可不算撒谎

    梁晓敏现在可管不了这些,只想赶紧带儿子去看大夫,正要跟自家男人一起抱起儿子,陈默就拦住了他们。

    梁晓敏气得肺都要炸了“陈默你什么意思,你弟现在腿断了,你还要拦着他看大夫治腿吗”

    陈默丝毫不为所动,一脸冷漠“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走。”

    董思思也凉凉地说“就是,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那流氓儿子别想出这屋。流氓治什么腿儿今天是我运气好发现得早,要是改天他腿治好了,去偷看其他姑娘洗澡,那可怎么办哪还是瘸着的好。”

    刚才陈继东一家三口一通乱嚎,声响大得很,陈默把门打开了,附近果然就有听到声音过来的,大晚上的也没什么娱乐活动,还要等到晚上十二点过后,还不如过来看热闹呢

    梁晓敏眼见着人越来越多,计上心来

    董思思那臭丫头,说阿豪爬屋顶,有什么证据不就是一个嘴巴张口就来

    既然是这样,正好,她干脆一口咬死是这臭丫头发骚,想勾引她儿子,她儿子清清白白的啥也没干,摔断腿那也是爬树摔的

    于是梁晓敏心下一横,冲董思思骂道“好你个董思思,老娘我平时给你脸了,你还不要脸我是在屋里听到猫叫了,嫌吵,让我儿子上树看看,要是有猫就把它赶跑”

    “你倒好,污蔑我儿子偷看你洗澡,我还没说你刚才见我儿子一个人,就来勾引我儿子呢你这不要脸的狐”

    梁晓敏还没骂完,陈默脸色一沉,直接上前,高大的身形直接往前一怼,把梁晓敏显得跟侏儒似的“伯娘思思刚才在房里。”

    四周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有不少甚至都走到院子里来了,从头听到了尾,也弄明白了两边在吵啥,这会儿一听到梁晓敏的话,有人就嘲笑了起来。

    “梁晓敏,也就你拿自家儿子当个宝,也不看看他什么歪瓜裂枣,人董思思长得多漂亮啊,当初追她的小伙子都能绕大队几圈,你儿子算个屁”

    “就是,以前不是有个女知青也说陈国豪耍流氓当时没人信,看来是真的嘛”

    “年纪轻轻就这么色,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哟”

    “嘿,什么爹养什么儿子咯,陈继东从前啧啧啧”

    大家越说越多,有的连陈年老瓜都挖出来了,陈继东和梁晓敏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梁晓敏叉起腰,朝人群一顿乱骂“你们别血口喷人我儿子”

    “你儿子就是流氓。”董思思打断了她的话,“今天我看你儿子眼神不对劲,想起我们屋上头有个洞,以防万一,我就让陈默在上面抹了点生油,还有白树汁。”

    她看到陈国豪脸上闪过一阵慌乱,又朝梁晓敏微微笑了笑“你儿子鞋底要是有生油和白树汁,那就是爬过我们屋顶。”

    四周一阵哗然,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趁大家还在震惊的时候,已经飞快地冲过去,一把脱掉陈国豪的鞋子,翻过鞋底一看,果然沾了半个鞋子的白树汁

    这热心群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举着鞋子,绕场跑了一圈,朝所有人展示了陈国豪的鞋底“看哪,大家快看陈国豪他娘才是撒谎的那个陈国豪真的爬屋顶了”

    “我草,真的这陈国豪就是畜生吧,自家嫂子都不放过”

    “幸好董思思提前防了一手,不然就要吃亏咯”

    “唉,那以前的邹知青,真是太冤了,白白投河了”

    “就是,不能放过这臭小子”

    这个季节白树汁难得,也没几个人能在这个时候弄得到,也就只有陈默那超乎常人的身手,才能从茫茫树林里找到能出树汁的。

    因此,这鞋底一亮出来,先不管陈国豪爬屋顶是想干嘛,但爬屋顶已经是铁一般的事实了。

    而且,要是他心里没鬼,刚才为什么要撒谎,说自己没爬屋顶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义愤填膺,陈国豪没想到自己鞋底居然沾了这么个东西,这回是真的害怕了,朝梁晓敏哭喊“妈,我不要去改造农场”

    白树汁这一出,直接把梁晓敏夫妇打得措手不及,梁晓敏再一看董思思那表情,难怪这臭丫头从刚才起就在那儿笑,敢情是从一开始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

    这时候,她又想起董思思那叔婶一家,虽然当时她不在场,可当初董思思跟他们闹翻、不要嫁女宴直接嫁过来的那天,当时的场面被公社的人津津乐道毕竟谁也没见过这么荒谬的事情。

    据说,当初方美娟就是大喊着,说是董思思故意设局坑钱现在看来,她跟方美娟当时的情形,不就是一模一样

    可那会儿董思思是为了嫁妆,现在这臭丫头人都嫁进来了,彩礼也拿到手了,还图什么呢

    梁晓敏脑子一片混

    乱,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理不清楚,加上四周闹哄哄,都在看他们家笑话,她本身就不是什么聪明人,这会儿又没什么理智了,也就没法再细想什么。

    她只知道,如果没有陈默的配合,董思思是不可能成功的

    比如当初从她手里骗走彩礼,比如这次特意去采白树汁,还爬到屋上抹在外面等等,这些事情,董思思根本做不来

    也就是说,她这好侄子陈默,明知道董思思是做局坑她儿子,坑他这个亲堂哥的弟弟,他也照做不误

    四周的指指点点,儿子的哭喊,以及想要带儿子去看大夫的焦急,梁晓敏一下子也忍不住了,又气又急,指着陈默,恨不得生吃了他“你这、你这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陈默早就被骂习惯了,现在也无非再多听一次,脸上毫无变化,心里毫无波动。

    董思思可就不一样了,她护短。

    眼见着梁晓敏还要继续骂陈默,她懒洋洋地说“骂,你再骂,建国后动物可都不能成精了,新社会讲科学,说我狐狸精是不,陈默是狼妖对吗搞封建迷信,待会儿顺便就让警察教育教育你。”

    她又指了指一脸土色的陈国豪“这树汁一时半会儿是洗不掉的,现在我要是去派出所一趟,你这白斩鸡儿子别说想当兵过不了审查,明天就能被发配边疆农场,懂”

    梁晓敏被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儿子是她的死穴“你你”

    陈继东一看这场面快收拾不住了,连忙跑去拉陈默的手“陈默,你还不快去劝一下你媳妇从前伯父伯娘有哪里不对,咱们关起门好好说不成吗非要弄得这么难看,咱们就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也不能送堂弟去吃牢饭啊”

    真是造孽呐

    他们家这是倒了多大的霉本来想着家里人手不够,让这侄子娶个女人回来,多个人多双手好干活,结果招来了这么一个大煞星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陈默看了一眼陈继东,又看了看董思思,往她的方向走去。

    陈继东和梁晓敏一看,心里重新燃起希望陈默这大块头,要是他不配合董思思了,董思思啥也干不了

    然而,他们还没高兴两秒,就看到陈默站到了董思思的身边,像一座岿然不动的山,沉稳又坚定地做着她的后盾。

    董思思朝他们扬了扬下巴,一脸挑衅,在他们恨恨的眼神下,挽着陈默的手,靠在他身上。

    梁晓敏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好啊,陈默,真有你的,吃我家的穿我家的”

    董思思再次打断她,说“是闭嘴还是到派出所继续掰扯,你选一个。”

    梁晓敏马上闭嘴了,那当然还是儿子重要的,打死也不去派出所

    董思思一字一句地说“陈继东、梁晓敏,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儿了,你们给我听清楚每个字。”

    “陈默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从前你们对他有什么恩,都已经还过了。”

    “从我救他的那天起,他的命就是我的了,他是我的人,只有我才能支使他,你们往后有什么活,自己干。”

    这是要彻底跟她老陈家撕破脸了,梁晓敏也被气笑了“行,行,你们有种就马上滚出咱家”

    有本事就睡大街去吧她要让这臭丫头知道,老娘她才是当家主母

    可她没想到,董思思缓缓地笑了一下“行啊,那就分家呗。”

    这就是今天这出大戏的最终目的。

    现在陈国豪落了这么大一个把柄在她手里,不管她提什么要求,梁晓敏都只能答应。

    再者,临时分家,梁晓敏没时间藏东西,现在直接分,能最大限度地拿回属于陈默的东西。

    陈继东和梁晓敏都被这转折弄傻眼了,然后他们听到董思思说

    “要是分家的话,那咱也不去派出所了。”

    董思思微微勾起嘴角,朝人群里喊了一声“兰翔。”

    兰翔早就准备好了,从刚才就混在人群里待机,正听得激情澎湃,这会儿被点名,马上从人群里冲出来,大喊一声“到”

    董思思朝他点点头“劳烦你到大队长家走一趟,就说陈默要跟他伯分家了,请他帮忙过来看一眼,免得有人把家当藏着掖着不给陈默。”

    兰翔摩拳擦掌地说“得嘞,嫂子放心,俺飞毛腿马上去”

    梁晓敏一下子就慌了,想去拦住兰翔,兰翔已经哧溜一下从她胳膊肘下滑过,转眼就跑没影了,回家取了自行车,朝大队长加飞驰。

    下沙大队长周海涛最近为思想学习这事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盼到今天年三十了,终于可以歇几天,过完年才再继续。

    他心想着总算可以休息下了,可这才刚吃过饭,老婆孩子兴高采烈,一家人乐融融,陈家村的兰翔就来了。

    兰翔快速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了,着重强调了陈国豪是怎么的不要脸,陈继东和梁晓敏又骂他默哥是白眼狼,最后他痛心疾首地总结

    “大队长,这一家子这几天的思想教育,看来是没好好学呐”

    怎么又是陈继

    东那夫妻俩周海涛真是烦死这两人了,大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坏掉,也想着只要陈默一天还跟他们住一块,就一天还会出问题。

    如果分了家,不用住一块了,那问题确实也能大大减少

    想到这里,周海涛马上跟着兰翔往陈家村的方向走去,路上还顺便叫了大队书记,到了陈家村之后,又把村队长、书记叫上,力求几方一起,快速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几位干部来到陈默家门口,外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社员们议论纷纷,梁晓敏夫妇的叫骂声居然还能从里面透出来。

    他们走了进去,陈继东一看就知道不妙,他可不想把家财分出去一半

    他连忙迎了上去,赔笑着朝周海涛说“大队长,这大过年的,咱就是家里闹了点小矛盾,不是分家。”

    陈默直接走过来,说“大队长,我们要分家。”

    陈继东急了“陈默这大晚上的,分了家,你跟你媳妇住哪儿”

    兰翔马上说“哥,你跟嫂子来我家,我家还有空房间”

    周海涛大手一挥,朝陈继东说“你别嚷嚷,陈默长这么大,也成家了,确实也该分家了。”

    陈默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周海涛“大队长,这是我从前交给家里的东西,平时伯父伯娘上工的时候,很多功夫其实是我替他们做的,但工分算他们头上,这点你可以问咱们队长。”

    周海涛看了陈家村队长陈满一眼,用目光询问。

    陈满一头冷汗,但也不敢谎报,于是点了点头,收到大队长一记白眼。

    陈默又说“伯父伯娘平时也不怎么干活,劈柴烧水都是我做的,我一个人伺候他们一家三口,还给家里贴补了那么多,我也不朝他们要回工分和人工费了,只要回我打猎和我自己的工分钱。”

    “什么你、你”

    陈继东和梁晓敏的工分值多少家里大头收入,一直都是靠陈默打猎后交给公社拿到的钱,现在他说要拿回去,那跟搬空他们家底有什么区别

    梁晓敏尖叫一声,周海涛就在她隔壁,耳朵都差点聋了,不耐烦地朝她吼了一声“叫什么一天天的就你和陈继东事儿最多,叫叫叫叫你妈呢给老子闭嘴”

    周海涛接着又冷冷地说“陈国豪耍流氓这事儿还没说呢,从前邹知青的事,待会儿就重新报公安,咱们下沙大队可不替你家流氓儿子背人命,让公安重新查个清楚”

    陈国豪一听,被吓得直接尿裤子了,梁晓敏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剩下的陈继东,只恨自己没晕过去,但事情都这样了,分家就是必然了,他还得看着陈默搬东西,不能让这白眼狼多搬一星半点

    然而,他想多了。

    干部们一项项确认陈默列的清单,上面的每一项,因为都是上交过公社的东西,上交是经村和大队上交的,所以他们每个人都对清单内容有印象,甚至陈默只列了大块的,一些小数额,比如几斤的鲮鱼这种,已经是没算进去了。

    确认无误后,周海涛宣布了分家的内容,一项项跟陈继东说,周围的人听了之后,都不由得感慨以前只知道陈默给伯父一家贡献了不少,却不知道原来是这么多

    到最后,为了加快速度,周海涛还点了村里几个靠谱的人,帮忙一起搬家当,直接搬到隔壁兰家去了。

    陈继东夫妇平时好吃懒做,花的就是陈默赚的,现在要把陈默的东西吐出来,当然也就拿不出全部了。

    于是,周海涛清算了一下剩下多少拿不出的,直接写了张欠条,让陈继东画押签字,交给陈默,从此之后,陈默就是他伯父一家的债主了,以后能随时讨债,要是还不出来,直接拿家里的东西抵过。

    签完字之后,陈继东终于也受不了了,一头栽在了地上,结束了这场分家风波。

    陈默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提前跟兰家通了气,但所有人都没想到,居然还真的这么顺利。

    看着占了小半个院子的家当,兰翔兰心兄妹,已经对董思思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兰志凌夫妇也拍了拍陈默的肩膀,感慨他能娶到董思思,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陈默也觉得这简直跟一场梦似的,兴奋地跟董思思说“思思,咱们终于跟他们分家了,可以建自己的房子了”

    董思思挑了挑眉,说“那你要弄得好看点,不好看我不收货的。”

    陈默连连点头“我找最好的师傅”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子,真正开始守岁了。

    董思思的作息时间一直很规律,一般到晚上十点就会准时躺床上了,也从来没有守岁的习惯。

    这会儿兰家人和陈默还在嗑瓜子聊天,陈默忽然觉得肩上一沉,扭头一看,自家媳妇居然就这样靠着他睡着了。

    这样睡显然是不舒服的,于是陈默跟兰志凌夫妇说了一声,自己先抱着媳妇回房间了。

    兰志凌夫妇当然也是理解的,调笑了两句,让他赶紧去了。

    陈翠香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把房间收拾好,房间不大,但很干净,被子还有晒过太阳

    后的味道。

    陈默抱着董思思,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紧张了,但心里仍是很雀跃。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将人放在上面,把外衣脱了,给她盖好被子,这才回头点了煤油灯,放在桌子上。

    房间里立时半明半暗,能看得到东西,但又不会刺眼,将睡着的人亮醒。

    从前他们虽然在一个房间,但一直都是分开睡的,董思思睡床上,陈默打地铺。

    可陈翠香是不知道这件事的,陈默也不打算让兰家人知道。

    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而是在外头,他和董思思就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样,就连他兰叔三姨也经常打趣,说思思是个好老婆,疼老公。

    尽管陈默知道这只是表面的,但他仍是沉溺在其中不可自拔。

    假的也是好的。

    一旦让兰叔三姨知道,他和思思竟然还没圆房,他们可能也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也就不再当面调侃他和思思。

    这样一来,他和思思就连表面夫妻都算不上。

    就连陈默自己也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心眼也多了起来了。

    房间里的床很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了,但陈默仍是坐到床下,只占了床头下边的一小块地方,双手搁在床边,把头枕在手臂上,一抬起脸就能看到少女的睡颜。

    他媳妇可真好看。

    陈默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不由得想到今晚跟董思思故意演戏给堂弟看时的情形。

    虽然那只是演戏的,但陈默却有种是真的感觉,少女那仿佛被强迫的、羞耻而细碎的声音,还回响在他耳边。

    他最开始本来还放不开,又紧张又束手束脚,可当那声音一响,他当时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半真半假地按提前说好的做,贴着她的颈边,从衣摆下伸进去。

    他不敢乱往上,只顺着她的线条,贴着她后背,但那丝缎一样滑腻的触感,就足够让他像被通电了一样,整个人都有种发麻的感觉。

    陈默想着当时的情形,呼吸时快时慢,几乎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董思思在熟睡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面朝着陈默。

    陈默以为自己的呼气声吵到她了,立马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后,见她没有醒过来,他才无声地松了口气,又继续不怕死地盯着她看。

    他心想,可能这就是思思说的,狗男人的天性。

    心里又有一个声音悄悄地说怕什么,她现在又不知道。

    陈默又抬眼看着董思思,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伸了伸手,却又在将将碰到她脸上时停住了,定在了半空。

    心里天人交战,男人最后把手指握成拳,又一点一点地收了回来,强迫自己不再看董思思。

    耳边又想起了少女说“别这样”时的声音,眼前浮现她为难羞涩的模样,陈默怕自己再看下去,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把整张脸埋在手臂里,不停地数数,最后总算勉强入睡。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思思脸面飞红,眼角也发红,泪水涟涟,连目光都迷蒙了起来,喉咙里的声音细碎微沙,散乱的发丝随着主人的起伏而晃动。

    而俯在她上边的,撑开她膝盖后弯,将人折起来发狠作弄的,正是他自己。

    陈默猛地醒过来。

    天边已经露出一丝鱼肚白,董思思仍安然熟睡,看起来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陈默感到下边一阵发凉,伸手一摸,摸到一片湿润黏稠。

    陈默“”

    痕迹在浅色的裤子上很是显眼,他咬着牙,轻手轻脚地站起身,可刚没走两步,每天六点钟开播的广播准时响了起来,他听到身后响起了细细簌簌的声音,随后是少女仍带着睡意的声音

    “陈默,你去哪里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