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强的冲击让左云鹤这具年轻的身体很快起了反应。
    克制再克制,左云鹤下巴抵上蒋淮的锁骨,额角处青筋发胀,呼吸又粗又重,一下又一下,打在蒋淮的脖颈处。
    蒋淮就这么软在左云鹤怀中,没有一点力气,被左云鹤的呼吸打得不停颤抖。
    左云鹤咬牙扛过自己身体一波又一波的热浪,猛地一换手,把蒋淮从地上捞起来,抱着就往自己的卧室走。
    全程蒋淮都只是窝在他怀里,没有一点挣扎的意思。
    左云鹤把蒋淮斜靠着放到床头,手臂上凸起的青筋不停跳着,看得人发慌,似乎是因为刚刚用力,又或许是还有更深的原因。
    “蒋淮,”,左云鹤又是一个深呼吸,控制着抖动的手臂,轻轻把蒋淮的头发全都拨到对方背后,“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入耳的声音嘶哑沉闷,好像是密林哪个地底深穴石缝间吹出的回声。
    蒋淮眉头顿时蹙起,身体不受控制一个战栗,无意识地张嘴喘出声。
    “蒋淮,”左云鹤的手往下伸去,掌心灼热的温度一路蔓延。
    蒋淮顿时受不住似的仰头,好像极力探头汲取氧气的鱼,脖颈拉出一条细长的曲线,喉结顿时印刻在脖颈外侧。
    左云鹤眼神一暗,他倾身而上,从蒋淮锁骨开始,细心照顾了喉结,又一路往上吻去,水滋与红痕相伴而生。
    临到蒋淮的唇边,左云鹤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住,发狠的目光盯着蒋淮微张的唇。汗珠从左云鹤太阳穴流下,顺着他的脸颊,打在蒋淮的侧颊,炸成一朵水花。
    泄愤似的,左云鹤又看了眼蒋淮迷蒙的双眼,啧一声后咬在了蒋淮的侧颊,两人唇角几乎相碰。
    蒋淮的手握在左云鹤前襟,不住地收紧,即便已经换成了咬住下唇的姿势,气声却还是不住往外泄。
    “蒋淮,”,左云鹤忽地停住,“我是谁?”
    蒋淮睁开眼,眼眶里积攒的水珠顺势流出。
    “……是,左,左云鹤。”
    说完蒋淮就只是定定地看着左云鹤,眼尾红钩煌煌映着水痕,眉尾因为仰头的姿势更显下放,整张脸五官都像是刚洗过水的花瓣,娇红鲜嫩,神情好像是在催促,又带了不自觉的委屈。
    “蒋淮,”,左云鹤还是受不住美人如此风情的一眼,只觉得美人现在要命他也没什么原则能提头送上。
    任命继续干活,“只有我能这么做。”
    蒋淮闷哼一声没有回答,左云鹤紧盯着他的脸,手下动作一变,出口的话像是命令,“回答我。”
    “……只有你,”蒋淮受不住蹬腿,脚跟整个脱出白袜,蹭乱了被单。他在哭,眼泪断线似的,“只有你。”
    左云鹤一声轻叹,像是终于满意了,这才真正让蒋淮舒舒服服好好享受。
    夜空中的星迹和银月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半空高楼的某一户家里却灯火通明,低低的粘连的泣音和呼吸声在室内交叠,好像是在演奏什么乐曲。
    第二天,
    晨时的日光从昨夜的阴云中挣脱出,烈烈朝晖布散大地,光子落进山河,落进蒋淮阳台上的两盆多肉旁。
    既定的闹钟响起在蒋淮卧室
    蒋淮走进盥洗室,大开的领口,密密麻麻的红痕,侧颈上更是有两处淤血似的深红。
    昨夜的混乱记忆扑面而来,蒋淮感受着格外舒爽的下身,恍惚着握住牙刷洗漱,恍惚着把早餐吞吃入腹,恍惚着给不知怎么回来的团子倒满猫粮,恍惚着走进录音室。
    直到开始工作了,蒋淮的记忆还有一半是混沌的。
    “淮老师,今天不舒服吗?”,听力敏感的米粒自然能听出蒋淮讲话时的异样,担心问出声。
    不,蒋淮不自在动了动下半身,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
    “抱歉,稍等我调整一下。”,蒋淮从麦克风前站起身,在盥洗室用冷水狠狠拍在脸上。
    冷静,蒋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试图让自己从昨晚的意乱情迷中逃离,只是动了手而已,左云鹤看起来就没当回事,蒋淮拼命让自己从羞恼中逃离。
    但脖颈上那两朵盛开的梅花却让他难以忽视。
    都怪自己的耳朵太不争气,蒋淮抿唇,神色带了懊恼。
    声控这件事算是他入行的契机,因为想听到喜欢的声音,所有才会选择和声音有关的职业。
    这么多年,能让他说得上喜欢的声音寥寥无几。
    但左云鹤的声音,真是分毫不差长在了他的审美上。若是日常对话还好,蒋淮顶多算是心情好好点,不至于连这点抵抗力没有。
    但若是,声音经过科技修饰,把其中的魅力放大或者左云鹤的胸腔共鸣再明显点,就会出现昨夜那种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