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的五感已经下降到了平时的一半。
    站在树木葱郁的小道中,蒋淮先把手里的篮子放到路边,确保篮子里东西的安全。
    没想到安全区也会出事,蒋淮绷紧了衣下的肌肉,视线紧紧盯着周围的一草一木。
    空气中的粒子上上下下震动不停,组成某种特殊的频率,蒋淮辨认出那时向导结合热时的求欢信号。
    原本的警惕不仅没有降低反而还上升了。
    对方是个比自己级别只高不低的向导,蒋淮很清楚知道这一点,能让他在不知不觉间丧失知觉的向导或许只有传说中的S级向导。
    但对方骤然出现在安全区,周边却一个人都没有,很难不让蒋淮想些危险的事,或许对方是刚从监狱里逃出来,蒋淮扫了一眼几公里外的红屋顶,那是白塔统治区中最大的一所向导监狱。
    听说里面的向导都很变态。在向导和哨兵的交锋中,大部分普通人会认为哨兵在身体上更胜一筹,一旦被近身就意味着向导死局已定。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哨兵在比自己级别更高一筹的向导面前,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毕竟向导能轻松掌握他们的五感。
    蒋淮留了一半心神在周边,脑海里努力回忆那所监狱中的S级向导。
    “刷——”
    身后的青草一矮,风声直冲后脑
    蒋淮回头——
    紧接着,黑幕拉下,风声也像按下暂停键,消失得一无所踪。
    好像是掉入深埋千尺的黑窟。
    当对方的手爬上他的胸膛的时候,蒋淮头脑一热,意识到对方在试图做些什么,毫不犹豫,即便自己还受制于人,蒋淮破口大骂:“NM精虫上脑了是吗!给我——”
    紧接着有手指压上蒋淮的唇,整只手扣住了蒋淮还在活动的下颌,拇指压在了蒋淮的舌面上。
    触觉被对方调得奇奇怪怪,蒋淮卯足了劲下嘴去咬,却不知被对方感受起来就像是小猫的厮磨,没有半点凶劲。
    蒋淮被对方压着躺在了草地上,身下不算柔软的草地磨着蒋淮的后背,蒋淮脊梁骨发颤,感受着对方慢条斯理脱去他的马丁靴、军裤。
    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继续动作,蒋淮试探着往前伸伸手,试图再次反抗,被另一只灼热的手握住,十指相扣,撞到了蒋淮耳侧的地面。
    很快,蒋淮感受有手掌握住了自己的脸,迫于压力张开的唇里挤进来了什么。
    蒋淮反抗着用舌头推回去,被那股力量卷着裹挟向上,舌根的麻意从下而上。蒋淮仰头躺在草地上,被迫承受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有吞不下的水渍顺着蒋淮的嘴角往下,对方甫一离开,蒋淮:“你TM是没人能C了是吗!你M——”
    对方再次吮吸住蒋淮的舌,这次的力道明显比上次要大,带着不清不楚的狠劲,没几分钟蒋淮就好像找不到自己的舌头了一样,整个口腔火辣辣的疼。
    调了敏感度的触觉让平日无所不能的哨兵毫无还手之力,软软的舌搭在口腔。虽然一副气极的模样,却再说不出什么只能任由向导动作。
    大腿忽然被人勾起,蒋淮还没来得及感受对方的动作,整个人骤然离地。
    黑暗世界里,对方的身躯是蒋淮唯一的焦点。蒋淮表情虽然还是凶的要死,手却不自觉搂住对方的脖颈。
    对方似乎是注意到这个小动作,放下的动作变得又轻又慢。
    蒋淮感受着身下触感的变化,料想对方是为自己垫了什么,看起来不像是不能讲理的人,蒋淮:“你——”
    又被堵住,之后,才是真正的开胃菜。
    从没经历过这事的蒋淮只觉得自己好像坐上了一艘小舟,海浪又急又凶,数次把他掀翻,又装模作样把他送回那艘可怜兮兮在海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舟里。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之下,身处黑暗的蒋淮只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不对劲,到后来,对方只是轻轻一碰,小舟就受了什么极大刺激似的,把自己掀进大海。
    意识散去之前,蒋淮身上都是湿漉漉的。
    但当蒋淮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好好地靠着树干睡着,身边放着自己要送的篮子,衣服整洁,身上也相当干爽。
    若不是身上留下的痕迹,蒋淮或许就把这当成一场梦。
    蒋淮一手撑着树干,感受着五感灵敏度重归正常,使劲去回忆刚刚发生的事,也只是想起来对方在精神结合时不慎露出的一小部分精神图景——雪花。
    六边形带着枝杈的雪花,落在蒋淮的鼻尖上冻得他一激灵,但紧接着,所有精神图景里的东西都被掩去,那片雪花也稍纵即逝。
    但蒋淮确定以及肯定,对方的精神图景和雪有关,精神体居住的环境应该也有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