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给蒋淮反悔的机会,就把人拉到怀里。
    窗外的望月和咪咪似乎是感受到屋内的动静,默契地往外撤撤。
    走着走着,望月忽然在咪咪后颈舔了两下,被咪咪一巴掌拍过去,指尖刮掉望月脑门一撮毛,望月这才老老实实夹着尾巴跟在咪咪身后。
    塔外不远处的悬崖下,有只来错了时间的蜜蜂,飞进了唯一一朵正盛开在月光下的鲜花花蕊中,长长的咀嚼式口器深入花心。
    似乎是这朵摇曳的小花今日出蜜不顺畅,小小的蜜蜂飞飞落落,绕着花瓣逡巡几圈,花骨朵这才慢慢溢出花蜜的味道,蜜蜂满意地落回花心中,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第二天
    蒋淮顶着浑身酸痛起床。
    昨天那一出简直是给他涨知识来了,怪不得左云鹤说他玩得花,就蹭蹭也能搞到这个程度,蒋淮追悔莫及,想把那个在洞穴里一口答应左云鹤的人的嘴封上。
    虽说他们现在处于结合第一周,越是频繁的双重结合对彼此越好,但蒋淮后知后觉想到,那不代表需要那些奇奇怪怪的口令和要求,还是用在根本不要结合的蹭蹭上。
    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
    想和左云鹤找个时间谈谈这事,又觉得当时明明是自己一口答应对方,实在不好反悔。
    蒋淮愣愣吃着嘴里的压缩饼干,一时间找不到什么满意的办法。
    对面的人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来昨晚受伤摔下的模样,也完全没有初次见面的清冷感。昨夜那一通也没给对方带来任何困扰。
    合着只有他一个人难受是吗?
    蒋淮用力咬断手里的压缩饼干,好像在发泄什么。
    左云鹤满意极了,昨晚蒋淮念着他身上有伤,说什么干什么,可让左云鹤过了一把好瘾。
    食髓知味一阵,左云鹤开口:“我今天早晨拿饼干的时候在南边墙角发现了备用终端,已经和白塔联系上了,他们说最多中午,就会有人来接应我们。”
    两人的终端在坠落过程中都被撞坏,一直到现在才算是和外界联系上。
    蒋淮默不作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又想起什么似的,蒋淮咽下自己嘴里的饼干,对左云鹤说:“回去你处理了伤口,和我一起去卓礼那做个检查。”
    左云鹤:“卓礼?”
    蒋淮吞了口水,不急不躁说道:“我的医生。他知道我结合的事,说要我带着我的哨兵一起过去。”
    “好。”既然是医生说的话,左云鹤自然应下。
    等着蒋淮吃完饭盘腿坐在屋内唯一一张单人床上,左云鹤走过去坐在对方身边。
    蒋淮睨了对方一眼,像是在问你来干什么。
    左云鹤摸出湿巾慢条斯理擦干净刚刚收拾饭后残骸的手,先是调侃一声:“这床单都是我换的,我还不能坐吗?”
    看着蒋淮因为这句话骤红的耳尖,左云鹤好心情继续开口:“我们回去之后的合宿怎么搞?你来中区,还是我去东区?”
    蒋淮:“合宿?”
    语气里的疑惑不似作假,似乎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瞥到左云鹤倏尔变黑的脸色,蒋淮加上两句解释:“我们都是首席,贸然换区会给区里带来麻烦的。”
    “而且,只是偶尔结合的话,哪里都一样吧,东区和中区也不算太远。更何况,结合之后,不住在一起的——”
    蒋淮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有理有据,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耳边忽然传来两声冷笑,蒋淮顿时僵住,讷讷收回自己后面的话。
    左云鹤知道自己和蒋淮的角色定位有差别,但没想到差这么多,蒋淮竟然连同居都没想过。
    他忍着自己现在就把蒋淮带走关起来的想法,尽量平静地问:“如果有时候我很着急怎么办?”
    蒋淮脸一红,左云鹤总能一脸平静讨论有颜色事情这点他到现在都没适应,他嗫嚅道:“可以用精神结合啊,我们现在精神连结已经正常了,在精神图景见面挺方便的。”
    蒋淮的声音越讲越小,因为头顶另一个人的目光实在是如芒在背。
    “是吗,”他听见头顶的声音,每个字都透着不爽,“任何时候都可以吗?”
    “除了正事都可以的。”蒋淮一副我已经很让步了的模样,看得左云鹤一腔怒火眨眼熄灭。
    左云鹤最终妥协说好。
    确实,在蒋淮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多出结合事务的朋友而已,或许还比不上常在蒋淮身边围着的那个向导。
    想到那个碍眼的向导,左云鹤又眯起眼睛,状似不经意询问:“开幕式上你身边那个向导是谁啊?”
    没跟上左云鹤跳跃的脑回路,蒋淮下意识猜测:“你说盛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