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南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个熟悉的人再将眼睛看向了他,这一刻四年来积压的情绪崩溃决堤。
    几个长辈识趣的把孩子带走,两兄弟不愿意,吵着要跟爹地玩儿,还是朱芸哄他们说爹地刚醒,还需要休息才把人带走。
    宋沛言嬉笑着,眼泪流了出来,“我好像睡了很久,让我的王久等了。”
    纪淮南猛地紧紧把人搂在怀里,滚烫的泪水流进宋沛言的后背,宋沛言反手也抱住他。
    听了几位长辈的讲述,宋沛言心脏犹如万蚁噬心的疼,他是让这么爱他的人经历了什么,没有归期的等待,和一个人的孤独。
    “不要再睡这么久了,我害怕。”纪淮南哽咽道。
    宋沛言亲了下他的脖子,“不会了。”
    这一晚,一家四口人睡在一张床上尽享天伦之乐,也只有一晚。第二天,便被自己最爱的爸爸赶回了自己的房间,小脸跨得都能掉在地上了。
    久违的二人世界,宋沛言一番天雷勾地火,真切的让纪淮南安了心神。许久未经床事,刚好的宋沛言又在床上躺了两天才下床。
    听闻宋沛言醒了,何以绥和严驰两人大包小包的东西带过来看人,门口两兄弟甜甜的叫他们,“何叔叔,严叔叔好!”
    何以绥蹲下身,在两小孩儿脸上亲了一口,“安安跟乐乐有没有想叔叔呀~”
    “有~我特别想叔叔!”纪常乐马屁道,他知道只要他这么一说,何以绥就会给他一颗大白兔奶糖。
    纪常安腼腆地说:“我也想叔叔~”
    严驰假装伤心地说:“安安跟乐乐都不想我,我好伤心~”
    两小孩又赶紧道:“我们也想严叔叔~”
    严驰高兴了,给他们一人一颗大白腿奶糖,又多给纪常安一颗,“好了,去玩儿吧,安安把另一颗糖给你们小叔叔知道吗?”
    得了糖的小孩点头,揣着糖去找纪淮生玩儿去了。
    纪慎夫妇和宋启仁夫夫在宋沛言醒的第三天后双双出游,纪淮生和纪常乐两个混世小魔王没了约束,作天作地,纪宏在的时候能管管,后面就懒得管了,扔下几个孩子给小夫夫,约朋友钓鱼闲谈去了。
    在厨房的宋沛言没听到三小孩的吵闹声,脱下围裙,留纪淮南一个人做饭,道:“我出去看看他们。”
    刚到客厅,他便与何以绥四目相接,何以绥这么坚强的人也不住哭了,心里的愧疚一直伴随着自己,久久不能释怀,再见宋沛言,他只想冲上去抱住他。
    严驰道:“我去厨房帮淮南,你们聊。”
    何以绥失声痛苦,“沛言,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睡了四年。”
    怎么能怪他,又不是他的错,宋沛言安慰,“别哭了,不是你的错,做错事的人已经接受惩罚了,我没有怪过你。”
    醒来后很多事纪淮南告诉了他,包括何以绥一直愧疚的这点,他也知道,想主动找他,又怕他听见自己声音更愧疚而不敢来。
    两人凯凯而谈,说了许多知心的话,还说到陈姝瑾在去年结婚了,是公司的一个后辈,两人谈了三年恋爱终于下定决心结了婚,现在刚生了小孩还在坐月子,让他带份问候,等出了月子再来看望他。
    何以绥道:“我真怕你醒不过来。”
    “我这不是醒了吗,过去的事不说了,让我八卦八卦,你和严驰到哪儿一步了?”
    何以绥羞涩的举起左手,无名指上被一个设计独特的素圈戒指套住。
    宋沛言遗憾道:“可惜了,没能亲自参加你的婚礼。”
    何以绥笑道:“没关系,我还可以参加你的,我不想错过你的婚礼。”
    说到婚礼,他和纪淮南娃娃都能打酱油了,是该考虑考虑把结婚提上日程了。
    晚上两人留下来过夜,带着纪淮生睡在客房,两个小的各睡各的。
    宋沛言趴在纪淮南身上认真道:“纪淮南你今年三十二岁了吧。”
    纪淮南撩他额角的头发,“嗯,怎么了?”
    还怎么了?老男人,咱们现在名不顺言不正的住一起,算什么?
    宋沛言没被人猜到小心思不高兴了,“以绥跟严驰结婚都两年了。”
    纪淮南噗嗤笑出声,他媳妇这幅模样是恨嫁了啊,忍不住想逗他,“嗯,是两年了。”
    都说得这么明显了,纪淮南个狗男人你的聪明都用在拉屎上了吗?
    “你还嗯?!”宋沛言跨坐在他腰上,叉腰怒指他道:“好你个渣男,有了孩子就不想给我名分是吧,我们分手!”
    纪淮南坐起身,将人搂住,凑上去亲人嘴被躲开,就在他脖子上猛吸了一口,留下暧昧的痕迹,温言细语道:“骗你的,你不说我也准备要跟你求婚,不过你提出来了,我想听你说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