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后的世界日新月异,男女平等,婚姻自由,是现在的他无法想象的。
    但重点似乎并不是未来的世界如何,而是阿加莎被绑架的事情。
    福尔摩斯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迎着他的视线,继续说道:“什么危险的事情,我早就经历过。我母亲跟父亲离婚后,去了法国继续她的设计事业,我留在国内学习。因为父亲的缘故,我选择了心理学,方向是犯罪心理。夏洛克,我从不畏惧面对不法之徒,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福尔摩斯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花瓶里的枯花枝忽然掉下一片叶子,阿加莎白皙的手指拈起那片枯叶,那双湛蓝色的明眸一眨不眨地跟福尔摩斯对视,“所以,你在诊所里跟华生医生谈论的事情,还是不能告诉我吗?”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过于落后和陌生,即使她从小就面对致命的危险,可福尔摩斯认为她不该承受太多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
    他微笑着拒绝:“有的事情,并不是越多人知道就越好。”
    阿加莎将手里的落叶扔向他。
    福尔摩斯将轻飘飘的落叶接住,明明白白地说:“迟晞,我只是不想你再受伤。”
    “夏洛克,你喜欢我,你知道吗?”
    阿加莎歪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她笑得有些得意,“对爱情敬而远之的福尔摩斯先生,竟然也会坠入情网,恐怕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吧?”
    如果爱情是一场战争,福尔摩斯并不是胜利者。
    窗外风雨大作,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
    阿加莎干脆弯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夏洛克,你是个失败者。”
    阿加莎单方面宣布爱情战役的失败者,微笑着转身,想进房间查看窗户有没有关上。
    可是她没能成功走开,才转了个身,手腕忽然被人握住。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那只扣着她的手掌已经使了个巧劲,一扣一拉,她已经重心不稳往下掉。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另一只手臂伸出,已经将倒下的女孩接住。
    阿加莎:……
    猝不及防地被落入了别人的怀抱里,阿加莎一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愣了下。
    福尔摩斯那双天灰色的眼睛直直看进她的眼里,“你似乎很热衷于撩拨我。”
    两人此刻的姿势其实很暧昧。
    年轻的女孩穿着米白色的连衣裙,她此刻整个人都坐在了福尔摩斯的腿上,不盈一握的腰身被他有力的手臂禁锢着,v字的领口已经微微敞开。
    福尔摩斯的眼睛往下移,落在她丰润的唇上。
    他想起半年前那个带着酒香的吻,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
    福尔摩斯的眸色变得深沉,声音也低哑,“迟晞,事不过三。”
    他此刻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似的,阿加莎感觉自己心跳加快,她很清楚福尔摩斯既不适合谈恋爱,也不适合结婚,但并不代表她对他毫无想法。
    都亲了那么多回,现在再大胆一点点,睡了他又有什么了不起。
    这么一想,顿觉格局马上打开。
    坐在男人腿上的女孩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她笑着凑向前,轻声问道:“什么事不过三?我听不懂。”
    那阵淡淡的花香又将他密密实实地拢起来,福尔摩斯感觉到了久违的渴望,他想要的近在咫尺,只要他稍稍放纵,就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她。
    年轻的女孩眼眸弯弯,咬着下唇笑,“每次我亲你,你都没拒绝,我觉得你应该挺喜欢的。”
    福尔摩斯:“……那都不过是你酒后一时兴起,我早就忘了。”
    阿加莎眨巴着眼睛,神情妩媚又天真,“真的忘了吗?那在达特穆尔庄园的那个晚上呢?你喝了酒胃疼犯了,我担心你疼得厉害,为你按摩胃部缓解疼痛,那时你想什么?”
    福尔摩斯忽然觉得口干,但依然努力保持冷静,警告道:“迟晞小姐,我劝你别玩火自焚。”
    “我玩火自焚会怎样?你展开说说。”
    福尔摩斯:“……”
    阿加莎觉得福尔摩斯有时真好玩,欲望明明刻在眼睛里,却还表现得像是柳下惠似的坐怀不乱。
    大概是因为他温柔和风度刻在骨子里,更大概是……
    “夏洛克,你不行啊。”
    阿加莎笑着站起来,她刚离开福尔摩斯的身上,福尔摩斯就已经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
    阿加莎已经落在沙发上,男人欺身过去,将她困在沙发一角。
    阿加莎有些猝不及防,“你……做什么?”
    身前的男人尽在咫尺,他微微向前,鼻尖几乎与她的相碰。
    两人气息交缠,福尔摩斯的呼吸变得沉重,“我做什么?应该是我问你做什么才对,迟晞小姐,那天晚上我在想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