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还有心情工作,那表示他没有她的相思来的重,太不公平了!
    “我们要不要到会客室聊一聊?”
    人家长辈都这么说了,她再推辞就有些过意不去了。“好。”
    走进会客室,她本以为是场逼她求去的场面,没想到与她所想的相差甚距。
    “我可以喊你水流吗?”当三人坐下时,沈母亲切的说。
    “嗯。”
    “长得好标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想必以后生的孩子一定好看。”沈母打量着她,对这媳妇满意的很。
    “你才十八岁是吗?”
    江水流再点头。
    “介不介意阿浪比你大了十二岁?”
    “以前很介意。”对她而言,沈浪确实是老了些。
    “说的也是,他都快三十一岁了。”沈母有些惭愧,觉得儿子似乎是拐了人家小女孩,“那你跟他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她不明白。
    两位老人家互看了下,才说:“我们的意思是说,你们何时要结婚?”
    “我们已经结婚了。”
    本是和颜悦色的夫妇两人,一听她的话,几乎要跳脚地叫着:“什么?你们已经结婚了?”沈父惊叫。
    “对啊。”
    “什么时候的事?”沈母气急败坏的问。
    “已经好几个礼拜了。”
    “那小子竟然都没有说!”
    “怎么办,儿子都结婚了?”
    “不行!”
    呃?不行的意思是她被判出局了吗?
    “你们……”
    “水流,你一定觉得很委屈?”哪个新娘子不想要风光隆重的婚礼,儿子竟敢瞒着他们结婚了。
    “还好。”那时的不满早已消失。
    “你对婚礼还满意吗?”
    沈母坐在她隔壁,疼爱地拉过江水流的手。
    事情好像有些变调了,她怎么觉得人家不是来逼她求去的,反倒是来见媳妇的。
    这么看来,他们并不是要她跟沈浪分开?
    “没有婚礼,他带我去法院公证。”
    再一声凄厉的哭叫声,沈母叫骂着:“什么?那小子竟然这么对你?”
    “你跟我们说,是不是他逼你结婚的?”沈父语重心长地说。
    逼她结婚,好像是,所以她点头。
    “老伴,你看,真的是我们那个不孝子强抢少女,真是家门不幸。”
    “水流,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公道?”为什么要公道?她只要沈浪,他对她好就可以了,“没关系,我习惯了。
    “怎么可以习惯?沈浪那小子自小就被我们给宠坏了,长大丢下他爸的公司不管,自己跑出去创业,就连结婚都瞒着父母,这一次说什么我们都要他好好地反省一番。”
    沈母很有大义灭亲之举,江水流大感不妙,“我想不用了,沈浪对我其实很好。”
    “真的?”两老一脸不置信,对儿子的信任存有疑惑。
    “除了有一点点霸道、严肃、阴险、坚持原则、不苟言笑、太过正经,心机深沉、落井下石、欺负弱小,其实他人还算很好。”
    沈家父母听完后尴尬地笑了下,“是啊,这孩子除了那些小毛病外,其实还不错。”
    “也是,亏他这么多毛病,你还肯嫁他,真是难得。”因为这样,江水流更深得沈家二老的心。
    “就这么办,我看你们就重办婚礼。”
    沈家父母的话怎么跟家的老男人说的一样?需要这么麻烦吗?
    “不用吧?”
    “一定要!”二老一心想要补偿她受伤的心灵。
    “水流,你放心,乖乖等着当新娘子,一切交给我们。”
    沈母眼中闪着晶亮,那光亮教江水流心里发毛,“那个婚礼……”她生平最怕麻烦。若是可以,婚礼可以从简,她一点都不介意。
    “沈妈妈一定会给你一个世纪超豪华大婚礼,不用担心!”
    沈母的保证,江水流只想要哭!
    她可不可以不要大婚礼,她想要沈浪抱她哄她,告诉他,他爱她就好!
    “那沈浪……?”
    “他这次要是敢不从,我就亲手宰了他,这种小于留在世间只是祸害,我们已经觉悟了。”
    听到这话,江水流突然有点同情沈浪,想要给他惜惜。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里?
    知不知道她现在好想他?
    纪烈没好气地看着办公室里的沈浪,平日一尘不染的桌面已有一层薄薄灰尘。他老婆送的薰香油灯己多日没被使用。更严重的是,沈浪竟然随意乱丢公司重要文件。
    要不是小知以为事态严重赶紧跟他报备,想来问题还会更大。
    此时,纪烈坐在小知的位子上,等着沈浪开口:“说吧,你跟她又怎么了?”
    “没事。”
    “该死的没事.再没事下去,我看我们公司就要关门了。”
    沈浪已连续坏了几个案子,连他这个好友都看不下去了。用手指头想就知道,一定又是跟那株小花苞有关。
    见沈浪还是不语,纪烈敲了桌面,“大丈夫何患无妻,她若不要你,大不了再找一个——”
    沈浪赏了纪烈一记白眼,“我跟她已经结婚了。”
    “那还有什事?”不会连个小妻子都搞不定,难不成?“阿浪,你不会是不行了吧?”虽是好友,但男人的私密,还是有些难以启口。
    “你才不行!”沈浪随手拿过烟盒丢向纪烈。
    “还好,我还以为你需要那个。”
    不对,既然那方面不是问题,那还有什么大事非得让他如此失魂落魄呢?
    “婚礼。”
    “呃?”
    “我家人跟她家人要求一场婚礼。”
    “那还不简单,饭店订一订、菜单点一点、喜帖一发,大伙吃吃喝喝不就结束。”想当年,他不也是这么过来的,而且好友当年的阴毒他还记忆犹深。
    “问题是,我们已经结婚了。”
    他会去法院,就是不想要父母搞什么大婚礼,结婚是他跟水流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现在可好,两家人搞不定,他陷在中间,连见个面都难,这等煎熬他都快要受不了了。
    “那你就当再婚一次。”
    “我父母传统,要的是中式婚礼,她家人洋化要的是西式婚礼,目前两派人马谈不拢。”沈浪重重的吁了口气。
    “这么惨?”
    还好他结婚时,父母人都在国外,前一天才被告知,由美国飞回来少说也要一天,所以他躲过了。
    至于老婆家人,随他们要求,只要能让女儿嫁他,再过份的要求他都接受。
    “向天石那男人竟然要胁我,一天没有婚礼,就一天别想找水流!”
    “人家养她十年,怎么说都有恩情,你就多体谅他。”
    “那谁来体谅我?”
    “不如你干脆掳人到国外,等风波结束了再回来。”
    沈浪再白他一眼,“你以为有可能吗?”
    “哈哈……,我开玩笑的。”若是沈浪真走了,恐怕公司也不用开了。
    “我走了。”
    “阿浪,不如这样,你就中西式婚礼都来,最重要的是能把老婆接回家。”
    沈浪没有回头,摆摆手,“谢啦。”
    好友的提议他一笑置之,他沈浪,向来是一板一眼的人,哪里肯这么牺牲……
    这日,江水流趁着家里没人,偷偷地要守卫替她开门,顺利地进到沈浪的住处。
    里头的摆设没变,干净得一尘不染,摸进他房间,趴在床上吸着属于他的气息,江水流心里好气他!
    他怎么可以这么放她不管?
    难道他不知道这么遗弃老婆是会被唾弃的?
    都这么晚了,他还不回家,是不是有其他女人了?江水流讨厌现在的自己,太多愁善感了,一点都不像本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