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她的沉默,项西阳低头咬着她的耳垂,让她禁不住地呼出声,连带着将强忍住的呻吟全给吐出。
    他将她双腿给拉得更开,挂在自己的手臂,双手搂住她的细腰,不理会她眼中的恳求,开始剧烈地上下律动,猛烈又深的进出,让艾宁更是难耐地吐出一声一声的娇吟,却是声声扣住他的心。
    “说,喜欢吗?”他依旧继续强迫着。
    只是赢弱的艾宁早已受不住这过多的欢愉,全身瘫软,可项西阳依旧不肯放开她,一再强索。
    “你不要这样……不要……”
    看得出来她已承受不了这种激情,只是霸道如他,非要她亲口说出:“告诉我,你喜欢。”他的要求只有这样。
    不要她心,不要她的爱,他只要她的人,要她沉迷他给的欲火跟贪情。
    她不懂他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她,明明她都已是他的人了,为何还要这么强求?
    只是狂妄的他已没了怜惜的心,无能为力的她尖细又似呻吟的娇柔音调在在魅惑他的听觉感官。
    “说!”不满意的他强悍的手指来到她的双腿间,过多的撩拨教她不住地扭动挣扎着。
    “喜欢……”
    听到满意的啜泣喊叫后,项西阳猛地封住她的唇,迎向最后的爆发,最后将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趴着。
    在这忘情的激情里,艾宁首次体会到欢爱结合的快感竟是如此蚀人……
    不知过了多久,当房里的激情散去,俩人的急喘也随之平复,趴在她身上项西阳撑起单臂,欣赏她在承受欢爱后的风情。
    在经历刚才那场可怕又教她心颤的激情后,艾宁只觉全身瘫软地无法动弹。
    “从明天开始,我不回来住,你一个人乖乖待在这里。”
    他不回来?艾宁本是闭上的眼睛睁开,怔然地脱口而出一句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话,“你要去哪里?”
    翻身不想压痛她的项西阳朝浴室走去,闻言他停了脚步,“西越回来了,我要回家一趟。”
    躺在床上,艾宁的手绞紧床单,酸涩的眼睛眨啊眨的,喃喃地道:“西越回来了?”明明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她感觉西越好像离开很久了。
    “我去洗澡了。”
    “西阳……”她颤抖叫他,但项西阳已步进浴室,独留她一人在床上。
    西越真的回来?他真的回来了吗?
    艾宁没多想,她想起身拨电话给西越,但那思绪却在同一秒钟而退怯。
    翻身缩在床上,她心里想着,打给西越后,她又该说什么?
    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听着浴室里的冲水声,艾宁本是热切的心情顿时冷却,而身上甚至都还有项西阳残留的余温……
    她从不以为项西阳的住处太过寂静,但当她一个人面对一室漆黑时,孤单的落寞接二连三袭来。
    已经七天了,她独自一个人在这偌大的住处待了七天,除非必要,她几乎不出门,连煮饭的阿桑都没来,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吃不了太多,胃口又不好的她,索性在外头买外食。
    只是有一餐没一餐的她,才几天而已,纤细的身子更显得弱不经风。
    无聊的她,几次进项西阳的书房看书,有时她也会坐在客厅,电视开着,但她的心神却不知早飘到哪里去。
    这日早上,起床后,不知是不是感冒,她觉得头昏,梳洗后才打算去外头买些菜回来,冰箱里的食物已经空了,而她忘了自己昨天到底吃了什么。
    不适的她拖着沉重的身子换好外出服,才要拿包包时,行动电话却响起。
    “喂?”
    “你醒了?”那声音,低沉有磁性,熟悉的教艾宁怔怔地瞪着行动电话直看。“喂?”
    “我在听。”
    她没料到项西阳会打电话给她,毕竟都这么多天了,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回房间,半夜她醒来时,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而他的声音透过半掩的门传来,她以为他会回房间睡,谁知,她在房间里等了一夜,想跟他谈她爸的事,他却没进来,接着在天破晓之际,她只听到大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接着屋子里就陷入一片沉静。
    那天后,他就像是消失般,完全没有音讯。
    “你不舒服?”那头的项西阳刚陪弟弟打完球,梳洗后坐在床沿拨了电话给她。
    “没有。”她坐在床沿,淡淡地说。
    她的声音太虚弱,项西阳有些不放心,“你还好吗?药是不是吃完了?有没有再回去给医生看?”前阵子他忙着工作,有几次是煮饭的阿桑陪她去医院,为此他并不清楚她目前的身体状况。
    “我没事。”
    “如果有事,拨电话给我。”
    “好。”她听话的说。
    但心里却好想告诉他,这屋子太大,她一个人住得心好慌,可是她不能,她不能说这些,毕竟她与他之间是没有感情的。
    为此,她将心里的话放得更深,怕自己一旦开口,得到的是他无情的拒绝。
    项西阳不知又说了什么,接着艾宁听见项西越的喊叫,还有另一名年轻女子的笑声,然后她伸手捂住嘴巴,怕自己喊出项西越的名字。
    直到电话挂了,她才发现自己竟是泪流满面。
    去超市买完菜后,下午无聊的她本是打算去书局,却因为白律师临时的电话而改变心意,此时她与白律师坐在拘留所的会客室里。
    “白律师,发生什么事了?我爸为什么突然说要见我?”
    这些日子,她偶尔会瞒着项西阳来见她爸,但为了怕她爸担心,早就休学的她每次都会挑在假日时来探望他。
    白律师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等一下你父亲出来,你再问他。”
    白律师不愿多谈,只是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走出会客室,留她与艾父单独相处,因为就他了解,这应该会是她最后一次来见她父亲了。
    坐在会客室后,艾父就不发一语地看着自己漂亮但看来有些憔悴的女儿,艾宁喊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回应。
    “爸?你怎么了?”今天她爸有些怪怪的。
    “项西阳对你好吗?”不是项西越,她爸说的人是项西阳。
    “爸……”
    “你不要再骗我了,白律师把事情都跟我说了。”想到女儿被项西阳给欺负去了,艾父心里很难平静,更后悔自己一时的贪利,竟然害女儿走到今天这局面,十九岁的她,该是个美丽无忧的小公主,怎奈自己的一时失算,一切全走了样。
    “爸……”艾宁轻唤,她试着安慰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项西越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想到这个口口声声要保护女儿的大男孩,艾父心里就有怨气。
    艾宁掀了掀嘴唇,神情黯然,“他出国念书了。”
    “出国?难道他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你跟他大哥同居,他不在意吗?”艾父说得激动,不觉地用力拍了下桌子。
    “爸,不要这样。”
    “你马上离开项西阳!”
    面对父亲的怒气,艾宁有些手足无措地摇头。
    “为什么摇头?你真以为他会帮我离开这鬼地方吗?不可能!他是检方请来的律师,恨不得我早日承认所有的罪行!”
    “他会的,我会求他……”
    艾父心疼地抚过女儿的尖细的脸,“傻瓜,他不会。”艾父目过项西阳几次,心知他不是那种会为了权势而改变原则的男人。
    “我会一直求他,一直求他……”更何况,他的要求,她都很乖的顺从了,他一定会帮她爸的。
    “宁宁,听爸爸的,赶快离开他,项西阳这种男人,你沾不得。”怕女儿受伤害,在担心自己的起诉时,艾父更担心女儿。
    艾宁哽咽的哭着,“可是……”
    “爸已经看开了,如果真被起诉,顶多是关个几年,倒是你,爸更担心你的身体。”
    听见父亲的话,艾宁将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及连日的孤单寂寞都哭了出来,“你的身子才刚开完刀,若是再出个意外,你一个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