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无法,把手里的活转交给他。
她在边上瞧着,没想到陶哲干起活来十分利索。
他将一节竹子很快的切成均匀的细条,两头削尖后,便让蓝芩拿一块纱布摩挲竹签的边缘。
蓝芩有事做,这才心里好受了些。
“宛儿,你看我这做的竹签符合你的要求吗?好久没有干活了,手都生疏了呢。”爽朗的声音下,是男人俊朗非凡的脸。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的衣袍上,沾染了一些竹屑却不显得凌乱。
陶哲的额头上噙着细密的汗珠,他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非常的炫酷。
薛宛儿嗔笑了一眼,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呀,如果让人看到你堂堂一个丞相,做这些山里干的活,也不知道怎么议论?”
她话里的调侃,满是打趣意味。
陶哲不以为然,反而答的一本正经:“别人爱说什么是别人的事,我这不是给我自己媳妇做事吗?”
蓝芩一听这话,捂着嘴,笑着走开了。
薛宛儿脸红扑扑的,这陶哲越来越会说情话了,总是撩拨的她面红耳赤。
一把粗细一样的毛线签,在晚饭之前便做好了。
看着他做的东西跟她形容的没有出入,薛宛儿非常高兴,这一堆的毛线签,少说也有几百根了,都可以供应了。
晚饭过后,薛宛儿先逗弄了一会儿孩子,便开始织起了毛衣。
陶哲见她要做事,便多点亮了蜡烛,增加房间里的光线。
薛宛儿一旦做事,就全身心的投入,明明灭灭的烛火,在她的身上投下剪影,有种朦胧美。
她的睫毛下垂,扑闪扑闪的,双眸聚精会神。
很快,那一团线绳,在她两根竹签的巧手摆动下,成了一节衣服的小袖子。
“媳妇这太神奇了,一根线还能织成这样子?”陶哲瞪着眼睛,前所未闻。
若不是一直盯着她看,恍惚以为她会变法术。
薛宛儿得意的上扬着唇角;“好戏还在后头,别小看这一根小小的线,作用可大了,你等着看吧,几天后定有惊喜。”
陶哲深邃的眸子沁满亮光,越接触薛宛儿,越发现她就跟一本书一样。
不翻到最后一页,永远不知道书里面还藏着什么惊喜。
薛宛儿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织了小娃娃穿的衣服。
大人衣服的尺寸太费时间,她织一个大概的衣服雏形即可。
有了小衣服打底,生疏的手艺越发的娴熟起来。
薛宛儿再接再厉,一口气又编织了手套,围巾。
最后她还花了图纸,还让蓝芩去铁匠那打了一些钩针,专门用来勾线鞋。
薛宛儿花了三天时间,将想要的东西全都织出来。
完工后,她动了动腰酸背疼的胳膊,不由的揉捏了几番。
好久没有干活了,还有点不习惯呢。
等她把成品送到苏家的铺子时,不仅老夫人看呆了,就连伙计跟掌柜们,都瞪大眼睛,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眼睛里藏着不可思议,嘴角也因为激动微微抽着。
谁能想到一根线能编织这么多东西,前所未闻啊。
苏老夫人眼睛亮得跟珍珠似的,她已经能想象到财源滚滚来的画面。
只要是实用的新奇玩意,根本不愁卖的。
激动之余,老夫人知道薛宛儿非常精,若要跟她合作,定会有些苛刻的条件。
她将眸光定格在薛宛儿身上,后者便侃侃而道。
“苏老夫人,这个我无意中琢磨出来的。
我现在展示的这些,其实都是最简单的编织法。
后期合作后,我会教大家编织各种花样,各种图案,保证效果惊艳。”
薛宛儿说的很随意,如果她以前就这么说话,别人定会怀疑她。
可有了编绳的手艺作为基础,现在说什么都会让人觉得顺其自然。
“好,这门手艺我们苏家要了,那你就说说怎么个合作法。”苏老夫人十分豪爽,直接的开门见山,正中薛宛儿下怀。
她道:“老夫人,我负责贡献线绳的花样,至于合作,便是从苏家的收益,抽二成分红,作为我的酬劳。”
话音刚落,掌柜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陶夫人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两成的利润,她就动动嘴皮子,什么也不用奋斗,每个月就坐等着金山银山上门。
要知道她这门手艺再好,也需要苏家人大规模的去落实,要不然再好的手艺,都是纸上谈兵。
显然老夫人也蹙着眉头,纠结这个问题。
她道:“我可以给你高价的买断,二成分红听起来不多,但苏家的产业不仅遍布南梁,就连周边的国家也比比皆是。
你这一个月下来分个几百两,上千两银子都毫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