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张索榆急着想辩解。
    “嫁给我吧,他猛地拉起她的手,“太赶了,我什么都来不及准备……”突然,他瞧见自己小指上的银戒,立刻拔下它,“我拿它来代替婚戒,别看它毫不起眼,它可陪了我十几年的时间。”
    裘皓的动作快如闪电,出其不意地就将它套上张家榆的手指。
    “你!”她急着要拔掉它,却怎么也拔不掉。
    “你看!它怎么也不肯离开你,这就表示你已经是我的了。”下—秒,他就在大伙的尖叫声中将她揽进怀里,趁她错愕之际,深情地吻住她的唇。
    王洛僵住了身子,猛一皱眉后即甩身离开。
    张家榆惊得推开裘皓唤住了他,“王洛……” '
    王洛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带着一抹苦笑看着她,“我们今天演这场戏不就是要挖出这小子的真心吗?既然他来了,我的任务也算大功告成,祝福你们。”
    “王洛——”张家榆感动地落下泪。
    “别请我喝喜酒了,我急着赶去高雄,希望下次见面时,能看见你们比现在更幸福快乐。”他对众人点了点头,很有风度地离开了。
    “你——你真讨厌!”张家榆细柔的嗓音显然含着些许的腼腆与尴尬,她进退两难地看了看众人,推开裘皓往休息室跑了去。
    裘皓傻在当场,不知该怎么做?
    “你还不快点儿追去?”王玫在一盘催促道。
    “哦!”他笑了笑,立刻追着张家榆离去,并在休息室找到了她。
    “我知道要你原谅我不是那么容易,但给我时间,我会让你对我改观的。”他深情款款地说。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怎么说你也不该来破坏我的婚事啊!”她完全乱了!
    心乱、神志乱,就怕她的决定也会错乱,做了错误的决定。
    “我若不破坏,你将会后悔一辈子,我问你,你爱他吗?”一份高涨的激流嚣张地在他体内高声呐喊。
    如果可以,他真想喊醒她!
    “我……”她语塞了。
    “你根本不爱他,你之所以答应嫁给他,肯定是为了躲开我的纠缠。但王洛比你聪明,他明知你不爱他!为了敲醒你的小脑袋,临走前才会说出那些话,你难道还不懂吗?”裘皓的声调中有一种至死方休、绝不妥协的毅力。
    “不——我再也受不了你的善变和花心。”她挣扎道。
    “我发誓绝不再变,心底也只有你一人。”他郑重地说。
    “那华菁菁——”
    “她和我根本没什么,她只不过是我父亲相中的儿媳妇,我是曾经拿她当女友看待,可那并不是爱……坦白说,我有过不少女人,但从没爱过任何一个,唯有你——”他颇为激动地说,目光里更掠过一丝忧郁。
    “尽管如此,你父亲是不会看上我的。”她气馁的道。
    “他会听我的,除非他不要我这个儿子,再说,张氏企业的千金成为他的儿媳也丢不了他的脸,相信我,他会喜欢你的。”
    裘皓凝睇着她已有些许软化的神情,“莫非我今天这副落魄的模样当你的新郎让你受到委屈了?这么吧!给我点儿时间,我马上回去换衣服——”
    “不要——”张家榆一把拉住他,带着笑,柔柔地说:“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这比你西装笔挺的模样更能撼曲我的心。”
    “我可以发誓……”
    “不用了,我把这辈子赌进去了,我们出去吧!”张家榆连忙抵住他的嘴。
    “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连本带利的捞回来。”裘皓开心又得意地笑说。
    随即,他带着张家榆再度走向礼堂,非常意外的,他居然看见两家的长辈全到齐了。
    “爸、妈——”他和张家榆都瞠大了眼。
    “你这孩子,和张董的千金结婚也不告诉我一声,还穿得这么邋遢,真丢我的脸。”裘父说道。
    “我……我怕你会……”
    “怕我生气?我本来是很生气,但是,齐隽和天擎他们对我说了一番大道理,我也想通了,不该拿你的幸福当事生的筹码。再说,能和张董成为亲家,也是我三生有幸啊!”裘父看着张父笑道。
    他本来是有意让华菁菁当他的儿媳妇,但保罗因不甘心被华菁菁所甩,昨夜同时找上裘父与华父,把他和华菁菁在欧洲私交的一切勾当全都掀了出来,这事不只震惊了裘父,更是让华菁菁的父亲愤怒不已。
    至于此事,一夜未归的华菁菁至今尚不知情,如果她明白了,在台湾、她可能也待不下去了吧。
    “我也是。当我听张帆告诉我,家榆就要嫁给裘国集团的少东,可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说家榆,你也真是的,一个女孩家怎么能偷偷结婚呢?”张父也说。
    “对不起,爸。”她羞赧又涩然的几乎抬不起头。
    原来在刚才那段时间,张帆与齐隽他们分批去找了两家父母,一块儿庆贺这场婚事。
    “待会儿我一定要大肆宴客,以挽回颜面。”裘父补了一句。
    “我们的归宁酒宴也不能省啊!”张父显然也较劲地说。
    “您两位老人家要怎么请客我都没有意见,但现在能不能让他们先完成这场婚礼?”张帆笑意盎然的道。
    “对对对!真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裘父连忙开心的张罗起会场。 ;l
    而牵引新娘走到新郎身边的重责大任自然交由张父担任,当他把张家榆交到裘皓的手中时,作弄地说道:“我把女儿交给你,你可要拿出真心来爱她啊!你过去的风流艳史我可是记下了,如果你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到时我会一笔笔拿出来和你算清楚。”
    “岳父大人放心,你的帐永远都算不到我的身上,我一定会好好善待家榆的。”裘皓调皮的回答。
    就这样,一场婚礼便在虽简单但温馨的气氛下完成。
    当袭皓将张家榆接回家时,立刻将她抱到他的特制玻璃屋里。 "
    “还记得这里吗?”裘皓将她放置在床上,坐在她身侧亲喏地说。
    张家榆看着透明玻璃外的蓝天,感动地说:“我当然记得。”
    “以后这里就交给你去布置,依你喜欢的方式去打点它。”他仰望蓝天,温柔地说,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迅毫翻起身,从柜中找出一张纸交在她手上。
    “还记得我第一次去找你时,曾说要盖一间启智学校的事吗?”
    “那不过是你——”张家榆立即打开那张纸一看,霍然瞠大眼、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不是我胡语的,我一向致力于这项心愿,经过与我爸深谈后,他已同意我这么做,也把地捐了出来。至于学校就由我来设计建造,而你就负责教育方面的重责啰!”他诚挚地说:“这就是那间启智学校的证书。”
    “皓——你要让我感动死吗”她因悸动而流下了泪。
    “呸呸呸!我可不准你死,”他凛着脸,拧了拧她的小鼻尖。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绝地重生般,生命又充满了活力,如果你能收敛起花心的习惯,我一定全更幸福。”
    “我真的很该死,求求你别再怀疑我的人格了,好不好?你瞧我那一堆朋友中,哪个不是婚前风流、婚后专一的最佳典范?”
    他拍额大叹.露出一副滑稽的表情。
    “你就会逗我。”张家榆噗哧一笑。
    “以后我就只能逗你,你不让我逗还要我逗谁啊?”他调皮地说,热唇距离她的唇瓣仅咫尺,大手也开始不规矩的摸上她婚纱礼服后的暗链上。
    “不要啦!这里全是透明的,你怎么能脱我的衣服?”她不自在地叫着。
    “我说过除非有人从上头飞过,这里是不会有人看见的。”裘皓很快剥除她身上的障碍物,双掌毫不迟疑地覆着她柔软的丰盈。
    “呃——”她浅促地喘息起来。
    他轻笑了一声,以舌尖揉划过她的唇,注视着她火红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