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我的气了,晚上随你怎么处置,可现在…”他看了下手表。“时间可
    不允许咱们再延误下去了。”
    “什么时间?”她挑眉睨着他。
    “新饭店开幕的时间呀。”他扬起嘴角笑看着她。
    “那又不关我的事。”她小脸一偏。
    “我可以说不关其他人,唯独只关你一人的事,快走吧。”抓住她的手,他
    快步朝饭店的方向疾步走去,沿路叫着计程车。
    “喂,那关我什么事?我不去。”她不停甩着手,想要挣脱他。
    “等下你就知道了。”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计程车,他立刻嘱咐司机以最快的
    速度到饭店。
    “其实你刚才可以别管我,去主持剪彩呀,省得人家还牺牲掉半杯冰沙。”
    半推半就地被他架上车,盼凌可是满腹牢骚。
    亚权不想解释,以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身子,任她“泄恨”。
    “你喜欢,我们婚后就开一家冰沙店,以霜淇淋口味为主,怎么样?”他垂
    下脑袋,在她耳边低语,那温柔神情对女人而言有着绝对的吸引力,何况是爱
    了他那么多年的盼凌呢?
    “我告诉你,你别哄我,我可不是被哄大的。”其实经他这一说,她还真是
    跃跃欲试呢,可是她又怎能承认?“再说,我可不想嫁你。”
    “谁说不是?你就是被我哄大的。每次你尿湿裤子怕被妈骂,就在那儿哭得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最后还不是我将你哄住的。”他故意说儿时糗事,让盼
    凌羞红了脸。
    “你、你再说──”她脸红耳躁了。
    “还有呢!”
    亚权压低声,凑在她耳边,以仅她听得见的暧昧音调说:“有一次爸妈出国
    旅行,而你初经恰巧来了,又哭又叫地跑到我房里说你快死了,还跟我说了一
    大堆遗嘱?结果是我帮你买来卫生棉,还帮你洗你不敢洗的血裤?”
    眼看她一张小脸胀红成猪肝色,他还意犹未尽地说:“那时我就已经把你看
    光了,你不嫁我嫁谁?”
    “纪亚权──”她羞窘地喊他的名字。
    “怎么,比大声呀?好,我继续说──”他这会儿可不含蓄了,拔高嗓音就
    说:“还有一次,你──唔…”
    精采内容还没说出来,她已抱住他,用力吻住他的嘴。
    这该死的男人,看他还能怎么说?再说,她就咬掉他的舌头!
    司机不小心从照后镜看见这一幕,不禁挑挑眉,赶紧转移视线到路面上。
    唉…现在年轻人可是愈来愈开放了,真是要不得呀!
    然而,就在盼凌拥吻他的时候,亚权悄悄从口袋中掏出那条炼子,为她重新
    戴上,这是他们二合一的心,将永远不变…
    不久,终于到达饭店,亚权付了帐便将盼凌拉下车,两人手牵手奔到饭店前
    方的露天会场。
    原本因为时间将至,满心焦急的杨克帆在看见他俩后终于放下心,和妻子双
    手交握,露出会心的微笑。
    亚权牵着羞涩的盼凌站上台,对杨氏夫妻点头道歉后才说:“对不起,让大
    家久等了,因为…我刚才去追我一生的幸福,各位就看在我已将幸福追到手的
    分上,给我一个掌声吧。”
    顿时,掌声四起,将会场烘托得热闹非常。
    他继续说:“大家一定很好奇这红布里头是什么样的名称,其实这名字对各
    位而言或许很普通,可我却是倾尽所有的爱汇集在这个名字上。现在,就在我
    们剪彩的时候布幕同时掀起,好吗?”
    “好…”
    群众纷纷鼓噪起来,而镁光灯也闪烁个不停,大家都对准台面,打算留下历
    史性的一刻。
    于是,工作同仁立刻拿上红彩带,由杨克帆夫妻、亚权和盼凌同时剪下。
    刷──布幕霎时翻飞而起,刻在石柱上的竟是一个“盼”字!
    “”盼。大饭店“是用我最爱的女人的名字命名,这更代表着一个盼望、一
    个希冀,希望我们能愈做愈好,来这住宿休闲的每位客人都能得到最大的幸福。”
    盼凌震愕地看着他,眼底跳跃的是喜跃的光影,她万万没想到他所谓的“只
    关系她一人”是用这么深的爱去建立的!
    “亚…亚权…”
    不再矜持、不再害羞,她在大庭广众下飞扑到他怀中。
    这一刻的感觉就好像她等了好久好久的果实,终于可以收成了!
    亚权捧起她的小脸,印上最深情、最挚爱的一吻,同时间底下也响起热烈的
    掌声,给了他们这份爱恋最大的祝福。
    杨克帆与江子倩夫妻也湿了眼眶,心中满是欣慰与感动,感动于亚权这份如
    钢铁般的毅力与爱心。
    尾声“啊…你要做什么?”
    当众人都在露天舞池跳舞的同时,亚权却抱着盼凌登上饭店某间房间。
    “我记得有个女人已迫不及待要把自己献给我,现在我只是想以人体示范,
    这样更具意义,你说是不?”他诡魅地笑着,脚步没有稍停。
    她顿时红了脸。“讨厌、讨厌,不要啦,让人家走。”
    “不行,我还要你学那张相片做出这么妩媚、销魂的表情才行。”
    终于到达房门外,他俐落地以一手刷了卡,而后进房,将她放在水床中央。
    盼凌羞红了脸,直想翻身下床,却被他压缚住。
    他垂眼凝睇着她,大手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眼底闪过一丝诡光。“凌凌
    …你这小妖女。”
    “厚,你骂人家妖女,不来了。”她嘟起嘴。
    他却适时叼住她微翘的唇,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热唇在她耳边低喃。“其实
    我…我早知道我不是你的亲大哥。”
    “什么?”她愕然地震住身子。
    “应该是在你出生后我就发现了…当时我看你的眼睛好黑、好亮。可是我的
    却带着微蓝,学校里的同学就常笑我是外国人。”他淡淡地说。
    “你…你怎么没跟爸妈说?”
    “虽然心里已百分之九十确定,可我仍不敢求证,因为我怕一证明自己的身
    分,就得离开你。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生父会是个杀人犯。”
    说起这个,他眼底不禁出现一丝黯然。“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不能再
    装作不知情了,否则定会让人说闲话,而我也会对不起自己。”
    “不,妈说你父亲不是坏人,他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否则也不会救了妈。”
    她替纪天才解释。
    “我知道。”他点点头,对他生父他早已无恨了。
    “既然知道我不是你亲妹妹,那你…”她紧张地看着他。
    “从小我就好喜欢你、好爱你,又怕你会爱上别的男生,便用尽心机让你依
    赖我、爱上我,甚至若即若离的让你忽略不了我。”他淡淡地笑了。
    “啊,你…”她记起来了!
    从小只要她跟其他男生玩在一块儿,他总是在一旁将那个男生给比下去,表
    现他的聪明智慧;如果她要和其他男同学出门办点校务方面的事情,他便会假
    装若无其事,然后恰好出现在那里,而后体贴的送她回家。
    还记得幼稚园的时候,她跟几位同学在家里玩家家酒,她是另一个小朋友的
    妻子,他瞧见了便在旁边说着风凉话:对,你嫁给他就跟他回去吧,哥哥以后
    也会娶一位比你可爱的女生,疼她爱她一辈子,你就不能当电灯泡了,太好了。
    往往她一听他这么说,就吓得不敢继续玩下去。
    原来…这都是他的计谋?
    “可不对,当我十五岁起,你就开始逃避我,好像很怕我接近你。”女人呀,
    翻旧帐是最厉害的。
    “因为…我发觉你长大了,已是个小小女人,虽然我不是你的亲大哥,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