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所以我很开心。”
    “但你刚刚又说你很难过。”他简直不敢相信。
    “难过?”她摇摇醺醉的脑袋,表情呆若木鸡地说着,“难过……是因为我
    知道你很缠人,绝不会让我回到他身边。”
    “我缠人?!”他浑身已冒出火来。
    “对,所以千万别留我,让我回到他身边去。”可可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
    直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他用力转过她的身子,让她好好看着他,“如果你真当我
    是个缠人的男人,那我也认了,但我绝不会让你离开!”
    “你到底要怎么样?”她不想看他那双发红带怒的瞳眸。原以为酒精可以帮
    她忘记离别的苦,没想到除了晕眩头痛之外,什么用处也没!
    “你明明说你不爱他、明明说对他的爱只是一种习惯,为何又会突然改变了
    想法,这其中一定有鬼,我不信!”嘉斯浩略敛双眉,冷凝的脸上有着满满的
    疑问。
    “难道你不知道,女人是最善变的吗?”她长长的眼睫轻扬,并试着屏退眼
    瞳深处正慢慢酝酿的水气。“我接近你除了要找出家人的下落之外,更企图借
    用你的能力,如此而已。”
    “你……你真是这么想?只是把我当个傻瓜般玩弄?”他挺直僵硬的背脊,
    哭笑不得地指着她,“那你为何还要将自己的清白给我?”
    “不为什么?只觉得有趣,这样的回答可以吗?”可可的酒意在见到他伤心
    的表情时,已渐渐褪去,如今她只想赶紧离开,否则她伯强忍的泪再也无法控
    制的溃堤,“别再问了,再问只是会更伤你,再见。”
    她才刚转身,又再次被他给拉了回来,但这次嘉斯浩没有怜惜、没有温柔,
    有的只是悲伤、愤怒。他的手牢牢扣住她的手臂,指尖嵌进她的皮肤,疼得她
    小小的五官全皱拧了起来。
    “你让我走。”可可开始挣扎。
    “不!”他紧拽住她的手。
    两相拉扯下,他们双双摔在地毯上。嘉斯浩用他的身躯压缚住她娇软的身子,
    “你要不要试试看,如果听话就不用受到这种痛苦。”
    他知道他弄疼她了,但这也是逼不得已的,他不想伤她,却又不能让她莫名
    其妙的投到另一个男人怀里!
    凭直觉,他认为其中有着太多疑问,凌乱的不是他所能吸收、消化或了解的。
    “你不要太过分,我爱的是范达礼,我爱他好多年了,不是相识才不到一个
    月的你比得上的,你搞懂没?”她不得不用言语伤害他,因为唯有让他的心死
    了,他才可能放她走。
    “爱情不是用时间去衡量的。”他霸气地说。
    “没错,但也不是用蛮力去拘役它。”可可睁大眼,眼底的泪影闪现出嘉斯
    浩狂肆的眼神。
    他深吸口气,的确被她眼中的自己给吓了跳,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即便被
    套上坏蛋、野兽等字眼,他也无所谓。
    “不需要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你现在给我回房间,去!”他指着她房间
    的方向。
    “你打算限制我的行动?”她没想到他会这么做,“小心我会去告你,让你
    ……让你身败名裂。”逼不得已下,她连这种话都说出口。
    “身败名裂?”他眯起眸,难以置信地说:“你……你居然这么恨我,那当
    初又为何说爱我?”
    “女人在失恋时最容易受感动,我……我只是一时空虚,才胡言乱语。”可
    可瞪大双眸,看来她是真的胡言乱语了。
    “你说什么?”这下,他的火气更旺了。
    “你不要逼我,让我走,我不想再伤害你。”望着他那双失望的眼,她还是
    忍不住掉下泪水。
    “哼!伤害!你伤害不了我的,你知道吗?”他俯低身,开始一颗颗解着她
    身上的钮扣。
    “你……你在干嘛?”她震惊地瞠大眸。
    “宛可可,既然你这么爱玩游戏,我们何不玩点刺激的?”他狂肆的眼毫下
    退缩地凝住她的泪眸,“为什么还哭呢?我想,就是你这种高超的演技,才让
    我相信你的吧!”
    他用力抹去她的泪水,不想看见这种伪装的东西,跟着竞将她的衬衣用力一
    抽……
    “别……你不要伤我……”她用力推抵着他。
    “我不会伤你,我保证,等一下你一定会很愉悦的回应。”他冷冷一笑。
    “斯浩,别这样。”她知道他恨她,可是她也是被迫的,她并不希望离开他。
    嘉斯浩抿唇笑望着她那震惊的脸孔,“别再装了,如果要离开,就好好再跟
    我玩一次。”
    “别……求你……”可可抬起眼,对上的却是他那张带着恶魔笑意的可怕脸
    色。
    “对一个已没了心的人要求是没用的。”他将她拉到沙发上,随即紧贴着她
    的娇躯,张嘴舔吮着她微泌着细汗的酥胸。
    “斯浩……”她深提口气,迷乱地抓着他的发。
    她知道自己已彻底激怒他,但她也不想再回避了,突然仰首对他说:“好,
    既然要玩,我就奉陪。”
    嘉斯浩眯起眸,“太好了,我就等你这句话。”
    此刻,她的大方与脸上挂着的娇艳微笑,都让他再一次感受到受骗的怒潮,
    没想到他心目中的小家碧玉,也是一个如此野浪的女人。
    就这么,嘉斯浩不再留情地,将满腹的怨与恨发泄在她体内,从此,他们井
    水不犯河水,不再有任何交集。
    ☆☆☆☆☆☆ ☆☆☆☆☆☆“你
    走时把门带上就行了。”一场毁天灭地的情欲激战之后,天色已转亮,嘉斯浩
    走向阳台,随口丢了句话。
    可可紧抓着残破的衣服,难堪地奔进房里的浴室,旋开莲蓬头便往自己身上
    冲刷着。
    老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离开他已经让她痛苦万分了,为何还要弄得两人像仇人似的?为什么?为什
    么老祖宗要发誓残害后代子孙,就因为自己的情路不堪回首,也要拿子孙的幸
    福跟着陪葬吗?
    洗好澡、换上衣服,她迅速收拾好行李,最后打开抽屉,里头有件刚编织完
    成的蓝白混织毛线衣。可可忍不住摸着它,感叹自己无论为哪个男人编织东西,
    东西永远都送不出手。
    但她还是将它放回抽屉,或许、可能、说不定哪天嘉斯浩会打开这个抽屉。
    才转身,她又看见放在花台上的兰花,本来它已有点起色了,可这两天怎么
    好像又有点凋萎了?
    它是嘉氏的传家宝,尽管她不放心也不能带在身边,待会儿离开时再提醒他
    一下,记得要浇水施肥,用爱心培育它,它一定会恢复的。
    走出房间,发现他已不在,不在客厅,也不在阳台,可可不确定他是否回房
    去了。
    明知该马上走人好避开尴尬,但她仍鸡婆的走到他房门外,轻敲了下门说:
    “你如果在,能不能应我一声,我有话对你说。”
    等了会儿却没听见他的回应,可可猜测他或许已经出去了。深吸口气,她强
    压下心底那份无法形容的矛盾与酸涩,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伤心地。
    才刚走没几步,她身后却发出推启房门的声音。她立即转身,看着他已换好
    衣服,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倒和自己此刻的心碎神伤有着天壤之别。
    老天为什么就是这么不公平,他气她、埋怨她,却可以活得比她还好,而她
    呢?
    “你刚刚在叫我?”他整了整衬衫领带。
    “嗯。”
    “什么事?”他蓄意不去看可可,就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让她离开,又
    会因为随意的一瞥而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