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游”“大”“少”“爷,小女子常巧芯有眼不识泰山,真是失敬失敬。”
    她故意学着他的口气说,表现的甚是不屑。
    “你满特别的,告诉我你是打哪儿来的?是新来的丫鬟吗?如果你跟着少爷我,我 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就是不用吃苦。”
    他挨近巧芯想吃她豆腐,却被她轻易的闪开。
    “那可真不凑巧,偏偏小女子就独爱吃苦,对吃香喝辣没兴趣。”她凝着笑意,反 诘道。
    “你”“你以为你是谁,敢卯上我!”
    游广易一改之前的笑脸,迅速表现出他的怒气。
    “她不是谁,是你的表嫂。”
    远远地,在后花园的拱门处站着一个伟岸挺拔、卓荦不俗的身影,原来玉延已瞧见 游广易调戏巧芯的一切。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可以让他弄乱飘香茶庄的财务,因为他相信自己还应付得来 ,为了娘他小可隐瞒他的一切不法行为,不揭穿他在娘面前的伪装,但就是绝不能让他 欺负巧芯、戏弄巧芯。
    “表哥!”游广易为玉延的到来而措手不及,更为他方才的话而错愕,这女子会是 他的妻子。
    巧芯因为瞧见玉延,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并雀跃不已的跑向他,对他皱皱鼻子,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我们又还没成亲。”
    他点了点她的鼻子,温柔的说:“快了。”
    继而他慢步走向游广易,“以后看见巧芯要喊她表嫂,她不是你在窑子里所玩弄的 对象。”他眼眸如箭般的扫向他。
    “我方才不知道,这才冒犯了表嫂,请表嫂千万别介意。”游厦易卑颜曲膝的说。 令巧芯奇怪的是方才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人,这会儿怎么又表现的像极了一只超级蠢 乌龟的孙子“”“龟孙”了。
    “没关系。”一想起“龟孙”这名词她就觉得好笑,既然人家已经道歉了,她也不 用不给人家台阶下,只好闷着气说出这三个字。
    “广易,听说你才自东山回来,那边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玉延跨前一步挡在他 与巧芯之间,不喜欢他老以色迷迷的眼光看着她。
    “还好。”游广易低声道。
    “还好!这是什么意思?”玉延向来担心他那好高鹜远、不务实的心理会害了他一 生,明明一个大有为的年轻人非得拜倒在名与利之下吗?
    “我把那里的工人都辞退了。”
    “水质出了问题并不是那些工人的错啊!”不消说,他一定又以自我膨胀的权威去 怪罪下人了,反倒是基本的解决之道他根本没做。
    “他们监督不良,难道不能给他们一点教训?”可惜游广易并不认为自己错在哪儿 .
    “你……唉!”玉延摇摇头,“广易,很多事不是你想的如此简单。算了,你刚回 来,回房休息吧!”
    游广易不耐的看了玉延与巧芯一眼,终究还是走人了。
    待他走后,巧芯才开口,“他真是你的表弟吗?怎么一点儿也不像你,他好像很自 大耶!”
    “他以为我们一直都看不出他那阴险的心思,其宜我和我娘都在间接的教育他。”
    玉延送出一声轻叹,好似这是一件不好做的工作。
    “但是效果不彰,是不是?”巧芯善解人意的说。
    他感动的扶上她的肩,将她靠近自己的怀抱,“答应我,要多小心广易这个人,他 外表是一副无所谓的假象,其实内心是狡狯的。”
    “放心,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儿,不会被骗的。”巧芯吃吃笑着,偷偷轻琢了下他 的唇。
    “好啊,你敢偷袭我!小心我会吃了你。”他张开手,装出一副饿狼扑羊的恐怖模 样。
    “想吃我?门都没有。”巧芯一步步的向后挪,对他吐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第八章
    石少诚气闷的待在府中,由他那心烦意乱的模样即可得知,他又按捺不住,想出外 找乐子了。
    无奈他老爹将他管得可严了,回家将近十天了,竟不让他出门半步,这不闷死他也 会憋死他呀!既然没乐子找,能找人出出气也好。
    他的手下李元就首当其冲,一大早就被他赶到外面替他物色姑娘,既然他爹不让他 出门,他把人偷偷带进来不就成了。
    就在他还在作美人梦时,门房来报,指明巩府的游广易来找,这倒是勾起他极大的 兴趣。他们石家与巩府向来处于死对头的局面,也就是所谓的王不见王,而今天游广易 来此,还真可说是件新鲜事呢!
    “请他进来吧!”
    他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等着他进来。
    见了来人,他扯着一抹得意的笑说:“真是稀客呀!难得来石家庄,不知有何贵干 ?”
    游广易先在门外往内小心观望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无事不登三宝殿,我的确 是有事来找你。”
    “石巩两家向来是死对头,我不懂你来找我为何?”石少诚敛起笑意,一本正经的 问道。
    “还记得在月余前,曾有个蒙面人跟你打过交道,并交给了你五百两黄金要你干掉 巩玉延吗?”游广易暗示着。
    “难道你就是……”石少诚诧异极了,更料想不到会是他们巩家的人自相残杀!
    “你不是一向视巩玉延为你的头号敌人,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相信凭我们的力量 ,一定可以达成目的的。”游广易直接说明来意,为了怕隔墙有耳,他不愿在这儿待太 久。
    “他可是你表哥,我怎么能相信你这种蠢话!是巩玉延叫你来的是吧!想用计诓我 ?”石少诚嗤鼻道。他暂时无法完全采信于他,毕竟谁也没见过蒙面人。
    “他是我表哥没错,但在巩家我丝毫没有身份,所以我想借你的手打倒他,而我可 以提供你他的要害,还有一定范围内的钱财。”广易一脸严肃的说。
    “他的要害!什么?”石少诚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女人。”
    “女人!”石少诚闷喊了声,随即狂笑不已的道:“谁不知道巩玉延从不好女色, 就像个和尚似的,他的要害会是女人?哼,谁相信呀!”
    “我表哥并非不好女色,只是事业心太重了,你一定不相信最近他带了个女人回来 ,我看得出他极重视她,还要我喊那女人为表嫂,你说这事玄不玄?”游广易娓娓说出 关键所在。
    然这些话却使得石少诚突然想起在兰州客栈时,巩玉延身边的确有一绝美的女子, 当时李元就会告诉他,巩玉延卖命在保护那女人,莫非游广易说的是真的?
    “你说吧!要我怎么配合你?”
    “很简单,这几天我会用计将他骗到东山,你乘这机会将那女子抓走,我打赌拿她 来要胁巩玉延必然奏效。”
    “那你呢?你要的是什么?”他眼神锐利的看向游广易。
    “很简单,只要你将掌管飘香茶庄的大权给我,我保证以后必会全力配合你,咱们 利益均分。”游广易语气流露出异想天开的得意样。
    “你那么有自信我会帮你?”石少诚两眼依旧闪烁着怀疑。
    “你会的,因为你若想击溃我表哥的话,这是唯一的方法。”
    游广易胸有成竹,据他了解,石少诚与他表哥已针锋相对了好些年,好不容易有这 机会能扳倒巩玉延,他是绝不会错过的。
    “好,既然你那么有自信,我就答应你吧!不过游广易,我石少诚可不是被入戏耍 大的,倘若让我知道你居心叵测的话,我发誓不会放过你的。”
    霎时,丝丝阴冷的空气回荡在他俩之间。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拿我的一生当赌注。”
    “行,那咱们就一言为定。”石少诚终于伸出手。
    “绝不反悔。”游广易与之交握。
    于是一场奸佞之计就此展开了序幕……
    ***
    今儿个巩府好生热闹,大厅突然间挤满了人潮,不仅是花匠、小厮、丫鬟们全到齐 了,就连向来只待在灶房的厨子与伙夫也全都挤在外面围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