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学着长大,嗯?」白逸语重心长地对她说。
    「我才不愿意长大!」她赌气道。
    他摇摇头,不愿再多谈地说:「早膳还没吃,我先下楼去了。」
    「我也去。」见他就这么走出房间,方雨妍也立即追上。
    到了楼下,他们面对面而坐,然白逸却始终耳听八方,想从柜枱上另三位唐
    姑娘的谈话中得知唐萱儿目前的状况。
    「刚刚大夫看过,真不知大姊身上的伤是哪时候弄的,怎么伤得这么重?问
    她她也不说。」唐甜儿蹙起双眉,「如果让我知道是谁,绝不会让那人好看。」
    「想想也真是的,大姊从没这么大意过,为何会被人伤了,还要替那人保密?」
    唐容儿也万分不解地说。
    「之前我就觉得她很不对劲儿,早上我才轻轻撞她一下,她就疼得变了脸色,
    当时我就问了,她一样说「没事儿」。」其实唐茜儿也跟她们一样怀有相同的
    疑惑。
    「没办法,我想大姊可能有她自己的顾虑吧!前面妳们多照顾了,我得去厨
    房看着。」唐甜儿身为二姊,她得接下唐萱儿以往的工作。
    「好,这里有我和小妹在。」唐茜儿也道。
    白逸放下筷子,抬头对方雨妍说:「我出去一下。」
    「你又要去哪儿?我也去。」她也跟着放下筷子。
    「这阵子咱们用了不少盘缠,我得攒些银子回来。」说着,白逸便站起身,
    直接往外头走去。
    「哼!讨厌,每次去哪儿都不肯让我跟,你到底要去哪儿弄银子?撒这种谎
    也未免太假了?」方雨妍不满地皱起眉。
    然而就在白逸离开后,他直接潜进客栈后面唐家四姊妹的私人住所,由于才
    四间房,因此他很快便找到唐萱儿的房间。在窗外,他透过窗棂瞧见她躺在床
    上休息的虚弱样。
    下一秒,他便推开门、放轻脚步走了进去。这时,他听见她说:「谁?是谁
    进屋。」这不是三位妹妹的脚步声,唐萱儿一听就知道。
    「是我。」他继续往前走,最后站在她床前,从高处睥睨着她。
    唐萱儿瞠亮一双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人我的闺房?你是打算趁虚
    而入还是乘胜追击?」
    「什么意思?」他微瞇双眸。
    「趁虚而入就是你打算趁我体力下支的时候欺负我?乘胜追击就是准备在我
    受伤之际补我一拳好置我于死地。」唐萱儿一字一字地说,但奇怪的是,她似
    乎认定他不可能这么做。
    白逸邪谑地勾唇轻笑,语意轻扬,「如果我告诉妳,我只是因为愧疚而来呢?」
    「愧疚?!」唐萱儿瞇起眸笑问:「真的只是因为愧疚?还是怕我一旦死了,
    你就不知道「乱分石」的去处?」
    他眸光倏然一黯,「姑娘,妳昨天不是才告诉我说妳不知道它是什么?」
    「我现在也没说我知道呀!」她想笑,可是才哼了一声,胸口又突地发疼起
    来,「呃……」
    见她抚着胸的痛楚模样,他立刻将她扶了起来,「我看还是由我来吧!」
    「你要做什么,别以为我现在没体力……」
    「大夫开的药性慢,既是我施的掌风伤了妳,我当然知道该怎么打散它。」
    方叔在生的时候结交了各门派友人,每人见了他都会赞许他是个学武的料,因
    而自幼年起他便学了许多功夫。与其说学得多倒不如说他学得够杂,也因此经
    常导致体内真气无法控制,出手也就比预估的还重。
    至于方雨妍之所以会得怪病,也是被那些江湖人士硬是灌输了真气,但他们
    却不知道她根本不会武功,因此这反而害了她。
    「不用你多事。」唐萱儿刚刚才服用大夫开的药,里头含有休息的催眠成分,
    那让她脑子昏沉沉、身子软绵绵,压根施不出半分力道。
    而他端坐在她正前面,出其不意解开她的内衫往下一拉,还解开她的抹胸细
    绳,跟着伸出一掌紧贴在她心窝处,运气打通滞留在她体内的凌乱气流。
    「该死!」天……他居然敢这么对她,唐萱儿咬着牙、羞红了脸儿,却也发
    现身子不知为何产生了一股强大的热力。
    那股炽热亟欲让她昏厥,唐萱儿拚了命撑住,因为她对他根本不了解,哪知
    道他会不会趁她晕过去之际对她……
    「妳实在太逞强了。」白逸担心她会抵不过那股热反而弄伤自己,于是点了
    她的麻穴,继续将她瘀凝在胸口的滞气逼出。
    直到瘀滞尽散,他才将她平放在床,但这样近的距离,他早就将她的身子给
    看光了!尤其那白皙光滑的身子……即便是君子,也敌不过这样的视觉诱惑。
    何况白逸并不认为自己是君子,但他眸光瞬黯,硬是强迫性的告诉自己现在
    还不是他采取报复行动的时候。
    于是,他强自镇定地将她的内衫拉好系上,然后解了她的穴。
    「你……你怎么可以……」此时唐萱儿早已难过得泪流满面了。
    「在下是不得已才冒犯姑娘,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请放心。」他站了起来,
    幽魅的眸凝在她倔傲的小脸上良久,这才举步离开。
    什么?他的意思难道是他不说出去,她就可以当成没发生啰?
    「你……你不要……」
    唐萱儿来不及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似风般的背影缓缓飘远……
    她双眼显露错愕,如今只要一想起刚刚那情形,她除了羞愧外就忍不住浑身
    燥热了起来……
    天!她该怎么办才好?刚刚发生的一切,真就能如他说的那样……忘了吗?
    或许是大夫的药起了作用,唐萱儿在又气又臊之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约莫半天光景过去,唐萱儿才在唐容儿的叫唤声中惊醒!
    「大姊,妳睡得真甜,我叫了妳好久。来,这是午膳,妳赶紧吃了,待会儿
    我再端药来,小鲁正在熬呢!」
    唐萱儿慢慢张开眼……睡眼惺忪下突然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她立即瞠大
    眼,看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衣裳,「容儿,妳……妳可看见有旁人?」
    她是担心那个表里不一的白逸又潜了进来。
    「旁人?大姊是指谁?」唐容儿想了想,「二姊和三姊都在忙呢!没空过来。」
    「哦!」唐萱儿轻蹙眉峰:心忖:如果他再现身,她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好奇怪呀!是不是大夫的药产生副作用?妳怎么表情怪怪的?」唐容儿关
    心地摸摸她的脸,「伤还疼吗?」
    「伤?」唐萱儿试着提气,才发现原本凝滞的气息已然顺畅,难道真是他治
    好她的伤?但,只要一想起他褪她衣裳的那一幕,她便难堪地捂着脸说:「糟
    了!」
    「大姊,妳到底怎么了,又什么糟了?」唐容儿是愈看她愈奇怪。
    「没……我没怎么样,我可以下床了。」唐萱儿说完立即起身,这举动倒是
    吓坏了唐容儿。
    她立刻阻止道:「大姊,妳才休息半天,怎么可以下床?大夫说妳伤得满重
    的,至少要躺三天。」
    唐萱儿又被唐容儿给推上床,「妳给我好好躺着,有我们在,妳就别担心了。」
    唐容儿还以为大姊是不放心她们三个妹妹。
    「可是……」唐萱儿话还没说完,唐容儿已将膳盘交到她手上,「大姊,快
    吃饭,否则我是不会让妳定出这间房的。」
    「好,我吃就是。」唐容儿就坐在前面盯着她,唐萱儿没辙只好乖乖扒饭,
    可脑海里却直想着要找白逸好好算这笔帐。
    过了半晌,唐萱儿将空碗放在桌上,「瞧,我吃了。」
    「这才对嘛!鸡汤可是二姊亲自炖的,妳喝完她才开心。大姊,妳再多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