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晃眼,狩猎赛就要到来,这阵子薛石乔都在想着当天该如何做出防备,虽然并不一定真有人要加害他,但提防点总是好的。
    叩叩!突然响起敲门声。
    「请进。」不一会儿门敞开,他看见水莲进来了。
    「有事吗?」他抬头笑望着她。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噘起小嘴,她缓步走向他,看他正在书案上看着书卷,「这是什么书?」
    「关于武学的书。」他简单解释。
    「看这个做什么?」水莲不解地坐在他面前。
    「明天我得储备体力,今天就不想再耗费力气练功,尽管身体没练,还是想多看看有关武学的书册,可以将心法背得更透彻。」他轻逸出一丝笑痕,「你怎么了?看来心事重重的。」
    「听你说翟哥哥是被害之后,我就好担心你。凶手尚未查出,如果他又将矛头指向你,那该怎么办?」水莲定定地望着他俊魅的脸孔。
    「放心,我会当心,不会有事的。」他撇撇嘴。
    「你保证?」她瞠着眸问。
    瞧她小脸上那副忧心的愁容,还真是让薛石乔看了好不忍。
    「对,我保证。」半眯起幽邃情深的眼,他勾起一丝温柔笑痕,「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你这人怎么搞的,都说爱你了,怎会不关心你。」水莲噘着小嘴站起,「你得养精蓄锐,我就不打扰你了。」
    「别走!」薛石乔一个箭步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小手,「我一点也不忙,陪我一会儿。」
    「可我又帮不了你什么。」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只要陪着我,就可以让我信心加倍了。」他仍看着她,多希望能从她脸上找到他要的东西。可是愈急,他的脑袋就愈空,难道他一辈子都只能如此?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紧绷,那我陪你就是了。」水莲立刻坐在他身旁,笑容满面地说:「刚刚我去厨房炖了碗燕窝,等好了我就去端来给你。」
    她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真切,让他心里暖暖的,随即握住她的肩,将她紧锁于怀中,「以前你对翟木迎也是这么温柔?这么好吗?」
    「怎么问这个,吃他醋呀?」她眨着眼。
    「老实告诉我。」
    她想了会儿才说:「当然了,我喜欢他当然对他好,事后我想过,我对他不是你所说的习惯,而是打从心底的喜欢。」
    水莲抬头看着他,原以为他会生气,可是薛石乔却笑了,「真的是这样?」
    「嗯。」她重重点点头。
    「水莲……」半眯的眸影突然闪出一丝火苗,随即他拥紧她的身子,俯在她肩头吻着她白皙的颈项。
    「你这是……」她呼吸一窒。
    他不语,只是狂情地吻着她,一只大掌紧贴在她的胸上,暧昧的拧捏着,这般火辣的接触,已让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接着,他将她压在墙边,撩起她的上衣看着她仅着抹胸的娇躯,眼神更加朦胧了。
    虽然自己并非身无片缕,可是他激情的目光直盯着她瞧,让水莲连呼吸都急促了。
    「你足以诱惑任何一个男人!」望着她若隐若现的美好身段,更加深他的欲望,蓦地他下腹一热,便将她的抹胸解去,灼烫的目光胶着在她的丰盈上。
    「薛石乔……」她的身子好热,胸背处都泌出了点点细汗,甚至双腿都抖颤了。
    薛石乔火热的烈眸,直在她身上投射出热力的刺激,令水莲逸出销魂的申吟。
    「你这个魔女。」他抱着她坐上床,迫不及待地剥除她身上的衣物,埋首在她双峰之间。
    她的气息突地急喘,睁开双眼怯怯地望着他,「我……」
    「别想太多,把自己交给我就行。」他的眼底燃着火苗,接着再次俯身。
    情火弥漫,在他唇舌与双手的爱抚下,水莲的欲望已升至最高点。就在两人汗涔涔之际,他的腰杆猛力一挺,两人最亲密的结合了,激发而起的是一场狂风骤雨的欢爱。
    激情过后,天色已暗下,薛石乔搂着她,抚着她细滑圆润的肩头,「谢谢你,明天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其实有没有夺魁都没关系,只要你平安就好。」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好,我一定平安回来,为了你也为了我们的将来。」薛石乔才刚说完,就听见外头有下人敲梆子喊道:「用晚膳了,各位豪杰们,请到食堂用晚膳……」
    「已经吃晚膳了呀!」水莲闻声立即坐直身子,背对着他穿戴好衣物,「我得赶紧回房,香婷都会来喊我的。」
    薛石乔撇撇嘴,从她身后抱紧她,「别急,慢慢来,刚刚一定累坏你,可别弄疼自己了。」
    水莲双腮立即漫上红云,羞赧笑说:「我会小心,那我走了。」
    轻轻掰开他圈住她纤腰的手,她站起身对他羞臊地笑笑后,立刻走向门边开门离开。
    薛石乔也起身穿戴好衣物步向外头。
    突然,他发现背后出现脚步声,猛回头却见有道人影往后门闪去。他眸心一紧,连忙跟过去,却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正背对着他站在前头。
    「师父。」他立即喊道。
    中年男子缓缓转身,看薛石乔的气色不错,于是安心笑了笑,「看你的样子似乎过得挺好,这么说来是我白担心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师父的关心。」他师父便是冽风庄的庄主元烽,底下有六名徒儿,薛石乔便是其中之一。
    「见了她,可想起什么了?」元烽问道。
    「没……什么都想不起来,原以为见了她,就可以找回一些记忆,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回忆在兰州与水莲的初遇,他忍不住笑了,「刚遇见她的时候,我还非常怀疑自己过去怎会爱上这个喜欢闹别扭的姑娘。」
    「我想这是天注定的,逃都逃不过。」元烽上前拍拍他的肩,「当时你伤得太重,不但身中剧毒,还有外伤,能救活你已是奇迹。」
    两年前的狩猎赛后,元烽听说翟木迎坠马身亡,已被下葬。他疑惑的立即亲自赶往他发生意外的地点观察,发现那种山势凭翟木迎的骑技一定过得去,怎可能坠马?
    因此,他偷偷挖了他的坟,幸好石棺非常大,空间也够,才得以在最后时刻救活他。
    「若不是师父,如今我早已不在这世上。」对于这份恩情,薛石乔永远记得。
    「是你命够硬,救你时你的气息已很微弱,我将你浸在药缸里整整半个月才救回你,只可惜你却丧失记忆,唯一记得的只有冽风庄。」
    「我只要记得师父就够了。」他轻笑。
    元烽摇摇头,「光记得我怎么成,至少得找回你的最爱,难道你要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元烽明白他与水莲的感情有多深厚,虽然他忘了她,但相信如果他能记起她,必能让他重拾过去的自信与快乐。
    他更清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对于未来是多么彷徨,何况他还身负调查出杀害自己凶手的责任。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他紧握起拳头。
    「既然心底有惦记的人,明天一定得全力以赴,知道吗?」元烽随即从腰袋中取出两颗药丸交给他。
    「师父,这是?」
    「这是救命药丸,如果真被陷害,无论是刀伤、剑伤,甚至是中毒都可暂时保命。」元烽提醒道。
    「师父,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元烽接过手。
    「好,我会等你回来。」看看天色,元烽遂道:「时间不早了,你去忙吧!我也该回去了。」
    「是。」薛石乔拱手,眼看师父走远后,他才迅速从后门进入,前往食堂。
    水莲一见他到来,立刻问道:「怎么来得这么迟?」
    「找一些东西,所以来晚了。」他看看她面前还空无一物,「怎么不先吃呢?不用等我。」
    「一个人吃多无聊呀!」她这才请人将晚膳端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