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这时候,他从两位爱慕他的女同学口中得知白雪的真面目,暂时办理休
    学的他无法到校,只好委托她们依照他的计划,在毕业典礼当天一早到校播散
    此事。
    哈…白雪、唐子搴,我既然不好受,也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一晃眼,毕业典礼终于到了,同学们有的怀著离别依依的伤感,有的却因为
    不用再上学而欢喜,有的则为即将到来的升学而紧张不已,反正各种心思都有。
    尤其是白雪。
    她一到校便急著找寻唐子搴的身影,心底有好多话想对他说,但她知道自己
    是开不了口的,一向自傲的她怎能对一个男人说她…爱慕他的心情呢?
    “白雪,等一下你定是最风光的一个。”林雅珊走近她说。
    “怎么说?”
    “等会儿要颁奖啦,你可是荣获最高荣誉奖,咱们学校多少对外比赛全部由
    你夺下金牌和第一名呀。”林雅珊已开始想像待会儿的情景,定是有如雷的掌
    声。
    “原来是这个呀。”白雪压根没想过这件事。
    “你又在想他了?”林雅珊这才察觉到白雪的失落。
    “没事,反正我跟他不会有未来了。”她落寞地想:毕了业,各奔前程,要
    再有交集实在很难。
    “别这么说,人的缘分是很难说的。不过…”林雅珊顿了会儿。
    “不过什么?”
    “我觉得他老让你不快乐,上次在操场他还让你哭了,很多人都看到了,我
    很好奇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让从不在外人面前掉泪的你破了例!”林雅珊说
    起那件她最不愿忆及的事。
    “你就别问了,我们快进礼堂吧,典礼就要开始了。”白雪赶紧岔开话题,
    抓著她的手往礼堂走。
    可走著走著,她发现有不少同学直盯著她瞧,暗地里还窃窃私语著。
    林雅珊也发现了,忍不住走过去抓了一位同学问:“你为什么直盯著白雪看?
    白雪她怎么了?”
    “她…”她好可怕,好会演戏。“那人说完便一溜烟跑了。
    “你说什么?”林雅珊听得一头雾水,可是白雪已白了脸。
    这时旁边还有一位同学说:“原来她是个道道地地的白雪坏公主,以前那些
    温柔婉约的形象全是假的!”
    林雅珊冲过去对著那人说:“你再说一次。”
    “你以为我不敢说吗?”对方撇嘴一笑,指著白雪。“她呀…坏事做尽,利
    用权势让学校的其他竞争者一一退出比赛,好让自己能顺利夺下首奖。”
    “你胡说。”林雅珊张大眼。
    “我才没胡说,过去的不谈,你可以问她,最近合唱团被剔除三个人是不是
    她的杰作?她因为气阿缪她们跟张凯仁走得近,所以用计对付她们,她知道合
    唱团的素质都很好,毕业后将远赴澳洲联谊比赛,极可能获得名次,所以她不
    愿意她们沾上光彩!”那人说的句句属实,让白雪无力反驳。
    “白雪,她说的是真的吗?”林雅珊多希望白雪能为自己说几句话。
    “不用问了,学校早已承认了,今天的最高荣誉也由她换成周嘉丽。”那人
    得意洋洋地说,可见她早已看不惯白雪那故作纯真善良的样子。
    “什么?”林雅珊吃惊地抽了口气。
    白雪同样震惊地张大眼,冷著声问:“这些是谁说出去的?”
    “还会有谁,就是第一个发现你秘密的人呀!那天你不是在操场被他弄哭了,
    是不是他以此威胁一—喂,你要去哪?”
    她话还没说完,白雪已经转身朝外头飞奔而去。
    她要去找唐子搴,问问他为何要出卖她?
    他说过,她的一切他不会再理会,为何要在毕业当口对她来这临门一脚?
    太过分了!简直是过分的让她想杀人!
    “唐子搴,你最好别不敢现身,否则我一样会杀到你家里去!”她嘴里忿忿
    不平地念著,但就在校门口她突然撞到一堵坚硬的肉墙。
    猛抬头,站在她眼前的不是别人,就是她想千刀万剐、五马分尸的对象——
    唐、子、搴!
    啪!
    “你有种!”白雪二话不说地就甩了他一巴掌。
    唐子搴抚著脸,一脸惊愕。“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问我?”她深吸了口气。“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合唱团的事
    说出去?非但如此,还对外公布我的秘密,你…你不是说你不会管我了?”
    “你说什么?”他眯起眸,一副不明白的表情。
    “别装傻了,原来你这么狠,居然在最后一天给我这份毕业礼物!”她摇著
    脑袋,流著泪水徐徐往后退。“你知不知道,学校受不了压力已经撤销我的‘
    最高荣誉奖’。”
    唐子搴这才弄明白状况。“你说你干的那些事被人揭穿,学校撤销了你的奖
    项?”
    “够了!你不用再一副懵懂样,我真的很生气,气你比我还虚伪,明明恨我
    为何不直接冲著我来,居然在背后搞小动作,你…太、过、分了。”她双拳紧
    握著,得对他咆哮。
    “你说什么?”他同样愈听愈火,气得抓住她的手。
    “你要做什么,别以为我会怕你。”白雪抬起小下巴,冷冷地与他对视。
    唐子搴深吸了好几口气,咬著牙说:“随便你,你要怎么冤枉我都无所谓,
    反正我唐子搴做事一向是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你尽可以要你父亲运用他在‘
    黑道的势力对付我。
    “我父亲在黑道的势力?”她张大眼:“你别连我父。亲都要诬蔑,他怎么
    可能和黑道有关?”
    “哼,你自己去问他,我不想再说了,虽然我迟到了,可是毕业典礼我还是
    想准时进场。”丢下她,他便率先地朝礼堂走去。
    白雪忍不住对他的背影叫嚣著:“唐子搴,你以后最好别让我碰到,否则我
    定不会轻易放过你!”
    说著,她便朝校门外奔去。
    唐子搴听著她的跑步声愈来愈远,步履也跟著放慢,最后他停了下来,闭上
    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以后…他们还有以后吗?
    扯开嘴角,他沉冷一笑,又朝礼堂迈出步伐…每一步是不是都代表著与她的
    距离更远了?
    毕业了…三年的学生生活告一段落,有人升学、有人就业,但是唐子搴呢?
    就在毕业没多久,他父亲生了重病,为了筹措医疗费,他加入了一直以来直
    鼓吹他加入的帮派——清玉帮。
    该帮头子胡清玉是从底下小弟口中得知唐子搴在学校内的一些嚣张行径,因
    而非常欣赏他,几次接触都被他给婉拒,但这次为了父亲,他不得已地加入了。
    从此,他成为胡清王身边的保镖,由于他体格彪悍,身手矫健,几乎无人不
    敬畏他,再加上胡清玉对他的重视,他的地位在帮内也跟著水涨船高。
    “子搴,你是我最信任且最够格当我接班人的年轻人,我非常欣赏你,你该
    明白才是。”胡玉清今天就把他叫到身边说道。
    “我知道,老大。”他低首恭谨说。
    “知道就好,最近清玉帮遇到的死对头不少,你要多注意些。”胡清玉眯起
    眸,慢慢说道。
    “那些人我还看不在眼里。”唐子搴拧起眉,目光一如往常般冷静犀锐。
    “如果换成别人说这句话,我铁定会骂他自大,可是你…我却非常激赏你的
    那份自信。”胡清玉哈哈大笑。
    “谢谢老大。”
    “对了,咱们酒店的生意如何了?”酒店是胡清玉这几年新开发的副业,至
    于正业当然撇不开一些非法营利项目。
    “在那一区来说算是非常不错的。”
    “很好,我把事业交给你是最放心的。”胡清玉点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