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那你现在去那里是为了?”关任东转首望着她,却发现她脸上有道难掩的
    哀愁,“怎么了?”
    “我要去见我妈。前阵子我发现她在那间百货公司当清洁员后,就一直游说
    她搬来跟我一块儿住,但她就是不肯。前几天我离职了,曾去找过她,可他们
    说她请了三天假,所以我想去看看她。”她忧心地说。
    “记得你上次说你母亲和继父住在中部,怎么…”
    “对不起,我撒了谎。其实他们一直住在北部,只是我不喜欢我的继父,已
    经好久没回去了;但如今我妈已经跟他离婚了,我当然希望能照顾我妈。”她
    转首看着他,“你会不会取笑我有个很复杂的家庭?”
    “我像那种人吗?况且每个人都不能选择家庭,父母的对与错也不是你能掌
    控的。”他安慰她说。
    听他这么说,她终于能放下一颗心,“嗯,我知道。”
    “到了。”他指着前面。
    “好,谢——”她突然打住话,因为她看见母亲正与她的继父徐益丰在百货
    公司外头争执着。
    关任东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也看见了那一幕。
    安婷立刻二话不说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朝张玉英喊了声,“妈。”
    争吵的两人同时转过脸看向她,张五英先是愣住,而徐益丰的眼神却是诡异
    地眯起。
    “你们不是离婚了?你又来纠缠我妈做什么?”安婷对徐益丰问道。
    “安婷,两年不见,你变漂亮了。非但如此,身价似乎也不同了。”他带着
    可恶的笑容看了看她身后的名贵轿车。
    “我怎么样,与你无关。”
    “是吗?如果你对我客气点,我或许会放过你们,要不然——”他眼一眯,
    出言威胁。
    “不然呢?”安婷抬头挺胸道。
    “不然的话,我会——”他正要说话,关任东已朝他们走了过来。
    他一手握住安婷的腰,冷着张严肃的脸盯着徐益丰。这样的气势让对方微微
    骇住,不敢再嚣张。
    张玉英露出安慰的笑容,庆幸女儿终于找到不错的依靠。
    徐益丰往后一退,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对张玉英说:“不要以为离婚了我
    就拿你没办法,我会一直来找你。”撂下这话,他才跨着大步离开。
    “妈,那个人渣到底想做什么?”安婷实在是无法容忍。
    “他是那种碰不得的蟑螂,一碰想甩都难。”
    “那您搬来跟我住呀!”安婷怎能容忍母亲继续被徐益丰骚扰呢?
    “安婷住的地方太小,你们的住处我可以另外安排。”这对关任东而言,只
    是一桩小事。
    张玉英望着关任东,问着安婷,“这位先生是?”
    “他是我们公司的总裁关任东。”她红着双颊说。
    “哦!”张玉英一直笑着,对这样的女婿人选可是满意极了。
    “不知道伯母的意思是?”关任东插话进来问道。
    “真的不用了。我习惯住在公司宿舍,那儿人多,他不敢找去那儿,只敢在
    我下班的时候堵我。”张玉英自认已亏欠安婷好多,不能再拖累她了。
    “妈,您真的不要紧吗?”安婷还是很担心。
    “真的不要紧。”她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说:“对了,妈想请你们
    吃顿饭,不知哪时候有空?”
    “应该由我请伯母才是。”关任东对她一笑。
    “你太客气了。”
    “妈,就让任东请,没关系的。”安婷也说。
    “好、好。”张玉英拍拍女儿的手,“哪时候有空告诉我,我一定到。”
    然后又像是在交待什么,直朝关任东说:“安婷这孩子从小任性,还望你好
    好照顾她。”
    关任东颇为尴尬地点点头,“您放心,我会的。”
    张玉英这才放下心,“那么妈去上班了,你们好好玩。”
    “对了!妈,我已经离开百货公司,回到‘关氏’上班。”安婷猛地想起来
    找她的目的。
    “我知道。”她笑着。
    “您知道?”
    “今天早上我去找过你,没见到你的人,问了人才知道你离职了。刚刚你不
    是说关先生是你老板,所以我可以联想得到。”张玉英露出慈蔼的笑容,“时
    间差不多了,我进去了。”
    “那您小心。”目送母亲走后,安婷转向关任东,“刚才真的很感谢你,我
    妈因为你变得很开心。”
    “别想太多。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他拍拍她的肩。
    “好。”她点点头,但仍不放心地回头望了望母亲离去的方向。
    不知为什么,直觉中,她认为徐益丰那男人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的。
    ☆☆☆☆☆☆ ☆☆☆☆☆☆接下
    来的日子里,关任东和安婷两人的感情维系得非常好,一到假日,她还不时前
    往关家陪伴关任东的父母,而他们也早拿她当媳妇看了。
    星期六黄昏时分,关任东开车载她到外头兜风,沁凉的风吹拂在脸上,让她
    开心不已地欢呼着。
    “这条路都没人,开起来一定很惬意。”她站了起来,脑袋探出天窗外,望
    着远方的夕阳。
    她身着短裙,站在关任东身边,雪白的腿就快贴近他的脸,让他的身体蓦然
    发热了起来。
    “你很喜欢穿短裙?”他开口问道“嗯…以前为了钓你才开始穿,之后习惯
    了,反而不爱穿得太拘束。”她闭上眼闻着风的味道。
    “钓我?”他层一皱,实在不喜欢这个形容词。
    “就是追你嘛!”这男人就是太正经,居然不懂她的意思。
    “记得,以后不要用这种词,我不太习惯。”这种语气,好像把他当成什么
    小开在钓似的…这会让他又忆及过去她那副开玩笑的不经心模样。
    “你怎么了?”她坐了下来,看着他那张无表情的脸孔,“你如果不爱听我
    就不说嘛!不要又板着一张脸好不好?”
    “我没。”他吐了口气,表情却依旧阴沉。
    安婷坐了下来,垂首看着自己交握的手,“我知道,你并没有真正的敞开心
    胸接受我。是我过去做得太过分,还以为你会因此注意到我;没想到却将你推
    得更远,你怪我,我无怨言。”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不喜欢你太…太另类、前卫的言词。”他爬爬头
    发,轻吁了口气。
    “我知道了。”她鼓着腮,望着他那一板一眼的模样,真不明白自己怎会爱
    上这样的男人。
    “你生气了?”关任东望了她一眼。
    “没,就算生气,也是对自己。”她苦涩一笑,“是我作茧自缚。”
    “别说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我们不要再提这些事。不是要去玩吗?
    那快吧!”
    “嗯,你要带我去哪儿玩?”她用力挥去苦涩。
    “你说晚上能去哪儿玩?”关任东反问她。
    “嗯…PUB ?舞厅?啤酒屋?”安婷愈说愈觉得怪异,“不过这些地方都不
    像是你会去的。”
    “怎么说?”他挑眉肆笑。
    “因为…”她想了想,“因为像你这么正经的男人,一定会把那些地方列为
    拒绝往来户。啊!对了,我知道你要去哪儿了?”
    “哦!说说看吧!”
    “晚上嘛…一定是上山看星星月亮罗!”安婷扬起嘴角,很自得地问:“瞧,
    我一定说对了吧?”
    “你说错了。我就是要去PUB ,不过这间PUB 非常的与众不同。”他勾起嘴
    角,绽出一朵眩目的笑花。
    “怎么样的不同?”听他这么说,她怎能不好奇?
    “等下你就知道了。”
    “厚,还搞神秘。”她双手环胸,“不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