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遇到谢顷,那段日子他可能会理解陈老师的离开。
    他也不会像现在这么乐观,更可能会因为承担不起治疗费用而得过且过。
    所以他并不觉得谢顷要订婚有什么问题,在他心里,谢顷早已经被圈进了家人的范畴。
    ……
    陈域风还在凌乱,抓着他手腕的手逐渐收紧,又缓缓卸力。
    “很难回答吗?”谢顷的期待都开始有些浅淡,他没想到陈域风会因为这个问题而沉默。
    一切都是如此的顺理成章。
    可在即将链接起来的时刻,突然发现跳转按键有些松动?
    谢顷松开手,刚想说声算了,就被眼前的人拽着衣领,带过去亲了一口。
    “你见过我亲别人吗?”陈域风问。
    “没有。”
    话毕,陈域风又直接抓着他不算温柔地咬了下他的腺|体。
    “你见过我咬别人吗?”
    “没有。”谢顷摇头。
    随后,陈域风收回手,转眼便把头发扎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脖子。
    他向谢顷旁边靠了靠,将腺|体暴露在他眼前。
    “咬一口。”陈域风不容置疑地要求。
    谢顷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地靠近。
    唇瓣贴在旁边,亲了亲。
    陈域风微颤了一下,拉开距离抬手蹭了蹭刚被亲过的地方,驱赶那一抹痒意。
    他继续问:“你见过我让别人咬我吗?”
    谢顷已经懂了陈域风是在干什么,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所以,你在怕什么?”陈域蹙眉认真地盯着他看,“为什么还会觉得我爱不爱你?”
    “就因为我说不出口那些肉麻的话?”
    谢顷听完大概能有一分钟都没动静。
    直到陈域风即将失去耐心,准备再亲两口哄一下的时候,谢顷终于出声。
    “因为我刚才突然觉得,在咱俩的感情里,一直是我在发力。”
    谢顷顿了下补充,“谁是主动方并没关系,问题是你一直都……”
    “我一直都没有拒绝?”陈域风耐心本来就没多少,听着他的狗屁严谨发言更是急躁,直接出口打断,“因为太轻易,你觉得我没有那么喜欢你,只是你对我太好了,好到让我不得不以身相许?”
    “拜托!哥,你的脑子呢?”
    陈域风欲哭无泪,“我像那种人吗?啊?照你这观点谁对我好我就得跟谁走,那我咋不跟望望走呢?一开始他对我可比你对我好吧。”
    谢望:谢邀,早说让你选葡萄味儿Omega了。
    谢顷:“……”
    他垂着头,额前的碎发垂落下去,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他的视线落在沙发一角,像是在研究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陈域风安静了一下,突然觉得他看着有些可怜。
    语气不免又软了几分,“谢顷,你不要忘记,一开始主动招惹的其实是我。”
    “是我色迷心窍。”
    “不论是长相还是处事方式,你都是我的理想型。”
    陈域风决定要说就一定要说的清清楚楚。
    他那么着急带谢顷回家转一圈,就是为了偷摸告诉陈老师,他要开始组建家庭,开始新生活了。
    结果现在“新生活”突发恶疾,他不得不快刀斩乱麻。
    “而且我之前说算到你是我的正缘之类的话,其实是真的。”
    “我一直没告诉过你,其实我的卦,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灵验。”
    陈域风说着撇了撇嘴,“就是你这个唯物主义不相信罢了。”
    “信。”谢顷垂着脑袋说,声音像是从头顶传出一般。
    陈域风故意,“啊?”
    “我信你。”谢顷抬起头,眼眶微微有点泛红,“我只是很紧张。”
    “我刚才分析了一下我的心理,可能我就是传说中的婚前焦虑。”
    谢顷一字一句说的分外清晰,“我怕你以后过得不开心,我也怕订婚后有变数。”
    “其实我信你说的,因为我之前也不会频繁地去接谢望。”
    “我也不会和谢望的同学有联系。”
    “刚开始,我一直会想到你,我一边觉得你是骗子,一边又在向你说的方向前行。”
    “当我发现我根本控制不了对你的好奇和容忍的时候,我就信你说的是真的,有一种不可抗力,让我无法挣脱。”
    谢顷顿了顿,“也不想挣脱。”
    “在遇到你之前,我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我控制不了的,包括自己的情绪。”
    “现在才明白,原来世界上真的有情难自已。”
    谢顷说话这方面估计是结合了谢易和许南风。
    工作上,他的语言系统来源于谢易,恋爱上,他的语言系统来源于许南风。
    说起情话一套接一套。
    陈域风听的认真,耳尖也开始泛红。
    于是乎,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