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血过多,又用了心头血引出蛊虫,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可能身体都会很虚弱。
    可能最近一年,你都不能动武,不然很有可能会变成……”
    看着许一诺,最终蓝维也没说出废人二字。
    蓝维的话一出,旁边喂许一诺喝粥的沈逸,没好气的朝司马震霄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已经醒来,冷哼了一句。
    本来见到沈逸亲密的喂许一诺用食,司马震霄心里的醋意就不断攀升,可是因为听到蓝维的话,这才忍了下来。
    只是周身冷冽的气息,更是降低了不少。
    许一诺在沈逸转头时,也跟着看向了床榻上的司马震霄,发现人已经清醒。
    用眼神示意沈逸帮忙送送蓝大夫。
    京城发生了这么大事,又斩了几个大臣,还有一些连代被贬的臣子。
    皇帝早就下了夺情圣旨,让沈家复职。
    沈逸刚刚回京,事情并不少,也知道表弟与司马震霄已经有了赐婚。
    如今见司马震霄清醒过来,知道两人有话要说,虽然很不情愿,还是尊重许一诺,起身送蓝大夫。
    许一诺不知道司马震霄何时醒过来的,听到了蓝维多少话。
    还是强撑着身体,不让司马震霄看出异样,慢慢的走至他的床边,小心翼翼的掀开他的被子。
    检查他身上的伤口,虽然都经过了蓝维的处理,但是很多伤口还是血淋淋的。
    有些皮肉更是被武器带着,外翻至两侧,很是骇人。
    知道司马震霄这会身体因为蛊虫曾经在体内四处乱窜,伤了不少筋脉无法动弹。
    许一诺抿着唇,克制着心里被揪着一样的难受,轻轻盖上绸缎,想要去桌上端些粥喂他。
    刚起身想要离开,便被司马震霄一把抓住手腕。
    许一诺本就失血过多,又失了心头血,身体本就虚弱,还照顾了他两天两夜。
    刚刚是因为沈逸来了,才强迫他在榻上躺着休息了一下。
    司马震霄虽然受了伤,可手上的力气不小,许一诺虚弱的身体,根本就经不起他这么用力的拽。
    条件反射的用手捂住心口,一个没站稳直接摔向司马震霄,害怕压到他的伤口,只能尽力向床边倒去。
    司马震霄见状,不顾身体的疼痛以及筋脉传来的拉伤,硬是坐起身,双手搂住许一诺倒下的身体。
    把人轻轻放在床边,手腕上被割开放蛊虫出来的伤口,直接裂开,染红了包扎的布条。
    “霄哥,你怎么样?”
    许一诺被他接住,正好与他四目对望,看着他突然惨白的脸,还有手腕快要渗透布条的血迹。
    用力起身,把人按倒在床上,急忙的问道。
    司马震霄抓着许一诺的手,始终没放。
    急切的呼吸声,很重。
    过了片刻,终于平静了一些,说道。
    “宝宝,别走,别丢下我。”
    “我只是去给你盛粥,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了,是你准备丢下我。”
    司马震霄见许一诺要走,还以为他是要丢下自己,去找沈逸,没想许一诺只是想去给他拿吃食。
    想到之前他因为蛊毒发作,倒在许一诺怀里,想到他答应了许一诺回去找他。×
    心里很是心虚。
    “对不起,宝宝。”
    “霄哥,我真想拿锁链把你锁在家里,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受伤。”
    许一诺看着司马震霄身上,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的,到处都是疤痕。
    手腕处的血迹,格外刺眼。
    “宝宝,战场上瞬息万变,受伤免不了的。”
    司马震霄本意只是想安抚许一诺,他身上的伤疤,很多都是刚入战场时留下的。
    但是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对于这些伤,他并没多少在意。
    “司马震霄。”
    他这毫不在意的态度,让许一诺很是生气,以前总是喜欢轻挑下巴的手,变成了掐,掐的很用力。
    用力到,让司马震霄的下巴都变得绯红。
    这是许一诺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
    就这一声,让不在意的司马震霄变得紧张起来,看着许一诺变得阴翳的眼神,赶紧道歉。
    “宝宝,我错了。”
    司马震霄的道歉,让许一诺心里滋生的疯狂的念头,只能压下。
    “嗯,蓝大夫说你得好好休息。”
    许一诺没再追究司马震霄的行为,轻轻说了一句,便准备起身离开。
    “宝宝,你去哪?”
    司马震霄抓住许一诺的衣袖,有些愣神的问。
    他知道这次可能是真的吓到他了,平日里硬汉的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不断陪着不是。
    就连沈逸刚刚喂许一诺喝粥的事情,他都不敢表现出来他的醋意。
    许一诺看着抓住他衣袖的手,缠住布条的手腕又变得红了一些,骨节分明的手指,也没了往日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