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觉得我不靠谱。
    毕竟有个亚马逊的神奇女侠队友变对手的经验在先,他就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把我踹出去了。
    要知道到现在我都没和那个大太阳见过面,我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啊!
    那边有计划,有队友,有脑子,做事习惯性地谨慎、滴水不漏,确实比我靠谱可信得多。
    甚至十分能够权衡自己的能力,绝对不会去做什么超出现状预期的事情,连备用计划的备用计划都能写出一沓。
    布鲁斯哥哥就是不一样,让人放心。
    不像我,干什么都从心情出发,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与生俱来的自信。
    带着一个丧钟和一个奥斯瓦尔德就想搞垮法尔科内,这个确实是个听起来很大胆、很自信的事情。
    但凡换成布鲁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但我不一样,从最近的情绪出发,我真的暴躁啊。
    不仅暴躁,还自信,毕竟我的好闺蜜dp说了,人活在这个世界就要自信,路过的狗多看了你一眼你都得一勾嘴,觉得它爱上自己了。
    “...少和那种不三不四的家伙来往。”
    “嗷。”
    回去就把他拉黑。
    绕了绕手指,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自打和那个dc说过话之后,情绪就一直很跳脱。
    可能这其中也有和阿尔弗雷德见面次数变少的原因在?
    越把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心情就越复杂,那种情绪不稳定的感觉又涌上心头,还没等阿尔弗雷德再说些什么呢,我就鼻子一酸,眼眶有眼泪打转。
    手下的阿尔弗雷德这么热乎,我不想他变凉啊。
    好不容易才有了梦想成真的机会,要是被那个不唯物的dc横插一脚打散了,我的人生就一定要这么悲惨吗。
    我不要和布鲁斯结婚啊!
    我不要被他绿,被他在外面开银趴搞小三四五六七还不做安全措施啊!
    阿尔弗雷德被我的突然流泪诧异到,那点本就不断减弱的气恼,也随之彻底消失的干干净净。
    “我的错,”他抬手用指腹蹭了蹭我的眼角,软下了声音,“...是我刚刚的口气很凶吗。”
    不是,你知道的,我有点m倾向,我其实蛮喜欢的,甚至还想再跪一会儿。
    别太担心,应该是临出门前看的那个泰坦尼克号的后劲终于上来了。
    自动将海里飘着的那个换成阿尔弗雷德的脸。
    然后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捂住脸,肩膀抖动,哭诉:“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你死啊...”
    管家叔叔的困惑加重了。
    但他向来适应性极强,配合地搂住我,拍着后背轻声安慰。
    听我断断续续地说完dc的那段话之后,阿尔弗雷德彻底地软下了心,也说不出什么要教训的话了。
    哭出来后好受多了,我挪了挪有些酸的腰,转移了注意:“我们就非得挤在这个小椅子上吗?”
    “好,都听您的,阿德琳小姐。”
    说着,阿尔弗雷德抱着我起身,配合地往床那边走去。
    在意他这个称呼很久了。
    我忍不住小声嘟囔:“一口一个您,一口一个阿德琳小姐,听着好像挺有礼貌挺配合的,结果在床上的时候倒是只顾自己享受...”
    “您说什么。”
    “嗯?什么都没,你幻听了吧。”
    阿尔弗雷德带着惩罚性质地压着亲了过来,在气氛缓和下来之后,终于肯脱掉他那碍事的风衣了。
    古典制服深v可算有了它发挥的机会。
    躺在床上,瞧着管家叔叔慢条斯理地解着他的衬衫扣子。
    可能是画面的欣赏度极佳,加之也没有捣乱的家伙在,我感觉自己的情绪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稳定。
    微微扬起下巴,我故意再一次抬起一条腿,往阿尔弗雷德的胸口上踩。
    衣摆在重力下散开垂落,胸口因着躺下的动作愈发若隐若现。
    就说,没有男人能拒绝这一身衣服。
    刚要自信地一笑。
    一股异样的热流让动作缓缓止住。
    身体突然变得僵硬,我呆滞地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好像有了个不得了的猜想。
    说起来,最近腰酸背痛,情绪起伏大,似乎...
    阿尔弗雷德挑眉,见我的腿才伸出一半,主动探身握住了脚踝,在手里或轻或重地揉捏。
    我弱弱地举起了手,有个事情想印证一下。
    从床上爬起来,乖巧坐好,看向床单。
    红色的,很显眼。
    阿尔弗雷德的表情一时间很复杂。
    我敲手手,诶呀一声,故作可爱:“呀,原来是生理期来了呀。”
    心虚的冷汗顺着向下淌,我根本不敢看他。
    啊内个,就是内个
    阿尔弗雷德不亏是阿尔弗雷德,他的职业素养就摆在那里,只是按了按太阳穴,开口询问:“您带卫生棉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