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电话对丧钟反驳了几句,打探完了一些工作小技巧,威廉停下了记笔记的手,帮着切入了正题:“难得你给我打电话啊,阿尔弗雷德,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借丧钟一用。”
    “哦,OK。”
    丧钟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好随意啊。
    好不在乎他啊。
    你们都不过问本人的吗?
    他算是个什么?雇佣兵这三个字的具体含义还要他在找工作的时候给出注释吗?
    荒谬。
    “说起来丧钟这次不是去和小小姐干活了吗,”威廉的话一顿,顿时语气微妙了起来,带着些揶揄和调侃,“哦~所以你真的和大小姐在一起了?”
    “我就说斯莱德的猜测铁定不靠谱,你怎么可能不行,想当初——”
    阿尔弗雷德保持和善的笑容:“这段就不要说了吧。”
    “是吗,嘻,小小姐她说不定会对这段感兴趣,你说呢,是吧?”
    写满了不怀好意。
    “说吧,你想要什么。”
    “窗户咋擦那么亮的?”
    丧钟真的不想搭理他们了。
    把工具重新收好,看了眼时钟,阿尔弗雷德还有之后的安排,需要出门一趟:“等我处理完手里的事情,给你发教程。”
    白日场宠物会什么的,如果布鲁斯少爷和阿德琳小姐想去,他不会阻拦。
    但如果是夜晚场的宠物会,这可并不是什么好词汇。
    什么词都有它另一层放不上台面的意义,这个对于刚刚成年的两位来说,还是有些太早了。
    天一暗下来,会场内就发生了些肉眼可见的变化。
    可爱的小狗小猫们变少了不少,而将其代替、衣着清凉微妙的人则是多出了不少。
    看着路过的兔女郎姐姐,我难免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水,愈发觉得这个主题可行。
    天黑了,期待已久的环节来了,我原地精力充沛地活了。
    夜晚场要开始了!只有夜晚场是最棒的!
    正经人谁来这里真的看毛茸茸可爱的真小宠物啊。
    这里可是由黒帮开的俱乐部,本身就带点粉红色的暧昧情调,可和常规的那种地方不一样。
    再说了,前不久才刚搞完葡萄酒节的复古银趴,宠物会就紧跟着顺接其后,这两者自然会有密不可分的关联,在某些环节上都有同样的共同点。
    宠物可是能够有其他含义的。
    这是新的play。
    就是希望那个腼腆热情又质朴的男孩儿别被吓到。
    虽然说我很想再继续跟踪一下他们两个,再和那个浑身上下仿佛在发光的男孩儿视线交流一会儿。
    但是情况特殊,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
    那什么,阿尔弗雷德刚刚给我发消息说要过来,你应该能晓得这背后的含义吧?
    这还用说吗,铁定是葡萄节节的活动他很喜欢,虽然说玩的不尽兴,但是有总比没有强,现在又有了新活动,当然要来看看了!
    我不知道,我瞎编的。
    可能也是在外面住没有少爷瞎捣乱,感觉上能够更自在一点吧。
    这个我没瞎编,我觉得很有道理。
    起开吧布鲁斯,既然阿尔弗雷德要来找我,你就彻底什么都不是了,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你以为我还会像刚刚那样无聊地跟踪你吗?
    笑话。
    不就是瞒着我干活吗,我也不是很在乎。
    你想踹开我就踹吧,整得好像我很想跟你一起的样子。
    笑话。
    我也没有跟踪你布鲁斯,我只是顺路。
    狗狗祟祟地跟踪了主人和主人的朋友很久,小氪摇了摇尾巴,虽然对身边人的真实反应有所认识,但还是配合地点点头,汪了一声。
    看啊布鲁斯,连狗都知道你可有可无。
    暗搓搓地编排小少爷,我学着他经典的咂舌,也懒得掺和他们那群虚伪的男男女女之中,要去做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最近经常在俱乐部出没,我对这里轻车熟路。
    在衣物间摸着下巴抉择了片刻后,随手拿起其中一件,然后几步就拐到了会场以外的房间去。
    在阿尔弗雷德到地方之前,我准备换换新花样。
    上次的罗马风情已经试过了,很古典,很喜欢。
    这次不如来点现代的吧。
    昨天阿尔弗雷德瞥了我一眼,说我又没有尾巴,这事我可还记得呢。
    可以有,什么都可以有。
    我明白了,他在点我!
    换上了俱乐部特色的兔女郎制服,在镜子里比划了两下,我自信地从换衣服的内间走出。
    爱岗敬业的奥斯瓦尔德过来和我碰头,见到了奇怪的画面,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向后半步,礼貌地保持住了距离。
    怎么,我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