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斯坎医院正好在坡斯坎大楼。
    “什么?江伯伯,你再说一遍,我表哥怎么了?”黎语靓脸上的表情瞬间僵带住了,她保证一能挤出的就是这句话,她也再的告诉自己是她听错了。
    “我是说,你快点赶到坡斯坎医院,否则就来不及了。”江涛唯恐生弯,于是加语气道。
    黎语靓这下全傻了,她忡了半晌后,终于大叫一声,“不——”随即冲出了校外,就连凯莉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来不及。
    虽然向来木讷的杨孟竹从不会对她说好听话,也不会说笑话她开心,但再怎么说,她也无法接受即将要失去他的事实,毕竟他是她唯一的表哥啊!
    ???
    黎语靓泪痕狼藉地匆忙下了计程车,就在她往急诊室内冲的刹那,忽地被一个高大人影挡住了去路。
    她可是慌乱得怎么闪都闪不过,眼前这个黑影就好像粘住她的脸似的,始终摆脱不了,心急如焚的黎语靓只好开口恳求道:“拜托你让一让好吗?我要赶去急诊室!”
    “你想见你的表哥,随我来吧!”
    这句拉住了黎语靓的注意力,她微微抬起头,总算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是一位穿着医师袍的男人。
    “你知道我表哥在哪儿?”黎语靓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急促的问道。
    “他们在地下室。”眼前这位没有一丝医生仁慈面孔的男人说出这句快让她昏厥的。
    地下室!该不会是太平间吧!他们!难道爸妈也在那儿守着他?
    “你们怎么会在下室呢?”黎语靓面如槁灰,她无法忍受这种噩耗。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这个医生太没有爱心了,一脸被倒债的表情,怎么对她的问话爱理不理的。
    黎语靓又气又急地跟在他后面,但她发现地下室不像医院,里面又杂又乱,宛如八百年没人住过一般。
    这下子黎语靓终于感到有异了。
    对呀!表哥现在不是看诊的时间吗?而且,他向来不乱休诊的,怎么可能在诊所外发生车祸?即使是真的,古子崴也该知道吧!为什么他没通知她,反而是江伯伯来通知她?
    “我要回去了!”她一回头,却碰到另一个更阴森的脸孔,笔直的站在她前面,面无表情。
    “我们这儿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高健向高基使了个眼色,高基立即扣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在椅子上,并用手铐连同椅子铐了起来。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骗来这儿?”黎语靓死命挣扎着,面对眼前两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她是又害怕又紧张,已经完全没了主张。
    “只要你乖乖的待在这儿,少在那乱吼乱叫的,过两天我们就会放了你。要是你不听话,小心我杀你了!”
    高健用力抓起黎语靓的秀发,毫不怜惜的扯动着,眼里除了怒气,还有恨意。
    黎语靓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她还是大气不吭一声,强忍头皮几近被撕裂的痛楚。
    “高健,别这样!”高基使劲地拉开高健,痛心的感觉横梗在胸中。“她只是我们利用的一个饵,你不必把每个人都当成鲨鱼。”鲨鱼!为什么又扯上鲨鱼了?黎语靓含泪看着他俩。
    “你们想对鲨鱼怎么样?你们跟他有仇?”
    “没仇,只不过是看不惯别人总把他捧得高高在上的恶心样。”高健啐了声,狞笑着。
    “鲨鱼所领导的‘北海’一直暗中执行铲奸除恶的善行,当然为人所推崇,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呢?明明是你心理不正常!”她怏怏不快的说道,已忘了自己是他的阶下囚。
    “啪。”高健一道重重的掌力甩在黎语靓脸上,她细皮嫩肉的脸蛋立即浮出了五指印。
    “你这个臭娘们,敢说我不正常?”高健的脸狰狞得像极了钟馗。
    火辣的疼痛感由她的面颊散发出来,黎语靓双手受到了桎梏,根本无法去揉它,只能让咸湿的泪水再次去灼伤它。
    “你变态!”她并没有屈服于他的暴力,忍着疼痛咒骂他。
    “你这女的不想活了是不?好,我就成全你。”
    就当高健又想甩下第二掌的时候,高基立即攫住他的手,“你闹够了没?我帮你并不是要看你在这儿发疯!”
    “高基,就连你也说我不正常?”高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你知道吗??我开始怀疑这么帮你是对还是不对。”高基掩面呻吟道。
    “根本就不对!喂,我看你还有一点良知,你放了我,我绝不会找你麻烦,也不会告诉别人的。”黎语靓忍着痛楚,急欲对他来个机会教育。
    高基摇摇头,“已经做了,我就没办法抽手。你配合一点,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黎语靓失望的说:“我不懂,我根本就不认识鲨鱼呀!有的也只不过是他曾救我一命,你们拿我来要胁他,压根就不可能成功的。”
    高健得意的冷哼了一声,“能不能成功,你马上就知道了。”
    ???
    古子崴已经在校外等了将近半个钟头了,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纪录,每次下课铃响不到五分钟,立刻就会看到黎语靓娉婷的身影向他飞奔而来,但今天是怎么了?校内的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为何独独不见她?
    他走出红色的法拉利跑车,一股急躁不安的念头涌上心头,他急忙从口袋中又掏出一支烟,这已是他来到这儿之后的第七支了。
    但每支都吸不到两口,他就会不耐地往一旁的垃圾桶一扔,当作是发泄。
    并不是他又不愿意等人,等黎语靓是他既心甘情愿,又引以为最大享受的乐子;但今天不同,凭他的第六感,他发觉事情有异,黎语靓不会平白无故的一了课还不出来。
    倘若不是黎语靓一再交代他别去和其他女同学说话,他铁定会去将她们抓过来问一问。
    吉子崴开始倒数计时,若是再超过十秒还没有看见黎语靓的影子,他立刻就冲进去找人,管它是什么男宾止步的修女学校!
    十、九、八、七……一!
    一默念到一,古子崴再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往校内冲了进去,但走还不到两步就被人识破,喊住了他。
    “先生,我们这里是女子大学,平常是不准男宾进校的,请问你是?”刚好凯莉从校内开车出来,看见了他。
    天杀的,怎么那么巧?古子崴暗自啐骂道。
    “对不起,我是珊蒂的朋友,请问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出来?”古子崴同样以流利的英文回答道。
    “珊蒂!你不知道吗?她今天一早接了一通紧急电话就冲了出去,一直到现在还回来呢!”凯莉一见是帅哥,非常自动自发的提供线索。
    “紧急电话?”黎语靓心想糟了!“请问你知道是谁打来的?”
    “一个老先生,珊蒂当时跟他说国语,我听不懂,不过,我曾听她喊他‘JOHNBOBO’,不知那是什么意思?”凯莉不好意思的一笑,发觉自己念起中文倒像是吃了石头,又硬又难听。
    “JOHNBOBO!江——”古子崴立即恍然大悟,他立刻转个方向准备冲回自己车上,却又临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对凯莉帅气的一笑,“谢谢!”
    凯莉就像失了魂似的痴迷地望着他驾着红色的法拉利,“咻——”地一眨眼,即不见了踪影。
    第十章:
    “发生了什么事,收到你的紧急讯号,我立即赶了过来。”当殷尧赶到了古子崴的住处时,所瞧见的即是他阴森冷冽的肃穆表情。
    古子崴将桌上江涛所留给他的字条递给殷尧。
    殷尧迟疑的接过手,迅速一览,额际的青筋乍隐乍现,“好家伙,既然想利用语靓来威胁你,还亏他是黎德扬的挚友。”
    不对!他一直看着高基,他绝对没有机会这么做的。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于是他又问。
    “今天早上。”古子崴凝着阴沉的脸。
    “早上?”殷尧顿了一会儿,这才击桌大喝了一声,“老天!为什么那么巧?今儿个一早荃荃就闹肚子疼,我陪了她一会儿才出门,没想到——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