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牵扯进来。
    “那你本事还真大,走…你给我走…”莲姑用力挥打著他,可他一直不还手,
    任她在他身上发泄恨意。
    “小莲,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我——”
    “出去。”她用力将他推往灶房外头,而后用力阖上门,任柳清在外头喊破
    了嘴,她都不打算开门。
    “小莲…小…”
    “嘘——”盼盼走向他,拉著他往角落去,“不能再喊了,再喊可是会引来
    其他人注意。”
    “可是小莲…”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你的诚与爱一定可以感动她的。”盼盼左右张
    望著,“不过在那日来临之前,你得到外头另找地方住。”
    “这…好吧!”柳清重重一叹。
    “你放心,住的地方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在庵后约半里路上,有间久弃无
    用的茅屋,我前阵子已找时间去打理了一番,还可以暂住数日。”盼盼笑意盎
    然地说。
    “当真有劳姑娘。”柳清拱手道。
    “快别这么说,若非是你,我到现在还不能好好地说几句话呢!”她这么做,
    不外乎是不希望一对有情人因误会而分离,更想藉此一偿恩情。
    “你这么说,我可汗颜了。”柳清摇摇头,潇洒一笑。
    “那事成后请我暍喜酒就行了,此地不宜久留,请跟我来。”于是盼盼便将
    他带往庵外的茅草屋。
    她相信老天有眼,总有天他们之间一切误解将会冰释,回到最初。
    能见他们快乐,便可以在她缺了角的心灵上添补一丝喜悦吧!
    “少爷,少爷,有夫人的消息了。”
    乔伯快步走进府邸,对著一脸憔悴的蔺祁说:“有人去山顶那间尼姑庵上香,
    说在那儿见到神似夫人的女子。”
    “尼姑庵?!”蔺祁猛地站起,“我在后山找过无数次,怎没发现有这地方。”
    “那尼姑庵藏身在山顶的背面,若不是知道路径,或凑巧经过,一般人是很
    难找到它。”乔伯又道。
    “我这就去看看。”
    蔺祁二话不说,立即独自一人前往该尼姑庵,一路上他心绪波动著,直想著
    在见到盼盼时他该说些什么?如何让她了解他的苦衷?
    但就在他接近那座尼姑庵的瞬间,他远远看见大门正巧打开,而从里头走出
    一位身著素色袍装的女子。
    她将头发全绾在脑后,并带上圆帽,一脸素净就如同那套衣衫,飘然的宛似
    天上下凡的仙子。
    如此打扮的盼盼,又怎能逃过他双目,她是他的妻呀!
    正欲呼喊她的名,可她却手提竹篮往后面走去,蔺祁也只好跟上了,可就在
    走上约半里路时,他又瞧见盼盼走近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里。
    他半眯著眸,凑近窗口一瞧,竟看到屋里有个男人,而且还是他所熟识的
    “麒麟宫”师爷柳清!
    她将竹篮搁上桌,然后端出一盘盘菜肴,随后坐在他对面,与他交头接耳地
    说著悄悄话。
    这…成何体统?
    蔺祁再也无法忍受地一脚踢开房门,“你们在做什么?”
    这一踢可吓坏了盼盼,猛地站起之际踢到桌脚差点儿跌倒,幸而柳清伸手扶
    了她一把,当他看见兰祁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孔时,他更是恶作剧地将盼盼揽入
    怀,轻拍她的背脊,“不怕不怕,就是有男人这么没气度。”
    “柳清,放开她。”蔺祁沉声喊道。
    “我偏不。”他跟他卯上了。
    当盼盼一听是蔺祁的声音,才猛地抬头,可是她并没有如蔺祁所想像的扑进
    他怀里,反而将柳清抓得更紧。
    “盼盼!”蔺祁难以置信地唤道。
    “你来做什么?”盼盼咬著下唇,之后竞苦笑地说:“对了,我倒忘了向你
    恭喜了,新郎倌。”
    新郎倌!这是怎么回事?柳清虽然知道他们之间必有误会,但怎么也没想到
    这个蔺祁会另娶二房。
    “盼盼,你听我说,我——”
    “我不想听,你走…”她捂著耳朵,心碎神伤之下她再次泪流满面,“回去
    拥抱新人吧!”
    蔺祁深吸口气,“跟我走,我要跟你解释清楚。”
    “不需要。”盼盼无助地望著柳清,“求你…帮我…”
    柳清望著她的泪容,朝她点点头,继而转向蔺祁,“盼盼已经决定跟著我了,
    希望你不要来叨扰我们。”
    “你说什么?”蔺祁拚命摇头,“我不信,我绝对不信。盼盼,我要你亲口
    说,这不是真的。”
    盼盼强忍著悲痛,对他柔柔笑著,“没错,我已经决定跟柳清回去,以后我
    们可能不会再见面了,你多保重。”
    “你要我多保重!”他那对眉毛都飙了起来,在他一向带笑的脸上成了很不
    搭调的神情。
    “柳清,我们走吧!”她抓住柳清的手臂,故作亲昵状。
    “没问题。”柳清笑著与她一块儿往门外走去,在经过蔺祁的身边时,他感
    受到一股很大的内力阻挠。
    而柳清也使出内力,不动声色地与他抗衡著,“我说蔺祁,做人不能这么自
    私,你可以的事为何盼盼不行,让我走,否则我们将两败俱伤。你想,这应该
    也不是盼盼所乐见的。”
    蔺祁看向盼盼那张淡漠的脸蛋,顿时泄了气的收手,柳清也同时收起内力,
    对著她温柔地说:“盼盼,我们走吧!”
    直到两人离开一段距离后,柳清不得不开口道:“该不会是你误解他了吧?
    应该找机会弄清楚才是。”因为蔺祁让他想起自己,如今他正是处于一种说不
    出的沉痛中,况且他可以从蔺祁的眼神中看出他对盼盼的至爱。
    “我不知道,坦白说,我没心情去弄明白,好累,真的好累。”蔺府办喜事
    是事实,他娶妻是真的,何须弄明白什么。
    “不过——”
    “柳公子谢谢你,多亏有你,至于莲姑,我定会想办法让她听听你的苦衷。”
    盼盼对他曲膝行礼。
    她才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见柳清说道:“你知道我有苦衷,那蔺祁呢?说不
    定——”
    “我不想听。”她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他的情况与你不同,你对
    莲姑是真爱,可他却负了我。”
    说完,她便旋身转向尼姑庵,每走一步,她就心痛一次,因为这代表她与蔺
    祁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原以为他不可能找她,他们也不可能再见面,可再次相逢,内心的蠢动依旧,
    她不得不硬起心肠,否则连她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而站在她背后的柳清看了看她,又看向茅屋的方向,看来现在是该轮到他为
    盼盼做些事了。
    蔺祁坐在香榭亭中,烈酒暍过一杯接一杯,心情却无法让
    酒精给蚀得忘了过去,多希望他能一醉解千愁,只可惜蔺府又是酒府,自幼他
    便被烈酒给喂养到大,想灌醉自己何其难哪!
    “少爷,您不要暍了,酒暍多了对身子骨有害的。”管家乔伯见少爷自从去
    找夫人回府之后,便暍个不停,瞧这满桌的酒坛子…天,想他看著少爷长大,
    就算他早养成千杯不醉的能耐,也不曾这么暍过。
    “你别烦我。”蔺祁斜睨了他一眼,“如果你有可以一醉不起的方法,倒是
    可以告诉我。”
    “少爷,怎可以一醉下起,那蔺家怎么办?”乔伯还真是老泪纵横。
    “哼,乔伯,这就是我的负担与压力呀!”蔺祁苦笑,“你退下吧!别再来
    吵我了。”
    “唉…是。”乔伯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收拾一下桌面的坛坛罐罐,随后离
    开了。
    蔺祁又灌了几杯后,却突然听见一道狂笑的嗓音,“哈…没想到我心目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