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着墙找到开关,才要按下,却突然想到这该不会是触动炸药的开关吧?
    他连忙收回手,等眼睛适应室内的一切后,竟看见屋内聚集了不少人,而江亚夫就坐在其中的一张沙发上,至于心蔷则双手被捆、嘴巴贴着胶布地蜷曲在角落。
    这下,他再也不必怀疑地按下开关,客厅瞬间亮了起来。
    江亚夫眯起眼冷笑着。“你胆子不校”
    “我胆子是不小,不过,跟你这种绑人胁迫的手法比起来还有一段距离呢,”聂扬反讽着。
    “聂扬,你还敢要嘴皮子?不怕我杀了她?”江亚夫猛然站起,伸手指向瑟缩在角落的心蔷。
    “据我所知,你从没杀过人,何苦为了我犯下这种错?”聂扬摸摸眉毛,故作悠哉样。
    “只要能对付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是你把我逼得走上绝路,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江亚夫仇视着地。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像是有天大的仇恨一样?”先是拐走佳佳,现在又劫走心蔷,这分明是针对他而来。
    “你可以去问你父亲,看他以前是怎么对付我的!”江亚夫咬牙切齿道。“我努力了多久才又恢复今天的地位,我绝不能再取在你手里!”
    “既然是上一辈的仇恨,可以,那你就只对付我,放开心蔷。”聂扬逼视着江亚夫,丝毫不畏惧在场的还有他五名手下。
    “哈——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她可是我最佳的筹码,只要有她,你就会听我的。”江亚夫大笑着!然后走到角落一把抓起心蔷。
    “呜……”心蔷无法说话,却一直对聂扬摇着头示意他赶快走,她不希望他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聂台深吸了口气,才道:“放开她!既然是要对付我,那就和心蔷无关、你先把她放了,我留在这儿,咱们好好谈。”
    江亚夫摇摇手。“NO、NO、NO,如果没有她在我手上,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你一定不会答应我的条件。”说完,他还蓄意将心蔷拉近自己,yinhui的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轻舔了下。
    “你这个王八蛋!”聂扬气不过地想要冲过去。
    这时,江亚夫的手下立刻上前堵住他的去路,并亮出手中的家伙。
    江亚夫见状直发笑。“别傻了!你再厉害也敌不过子弹呀!”
    “说出你的目的。”聂扬站在原地监看着他。若他再对心蔷做出过分的事,他就是死,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别那么凶,去沙发上坐着,我们好好谈。”江亚夫这才放开心蔷,率先走过去坐定。
    聂扬撇撇嘴,也跟着坐下。“你说,你要什么?”
    江亚夫掏出一纸合约。“把这张合约和这张本要签一签,我就让你把她带回去。”
    “这是……”聂扬趋向前,拿过那张合约打开一看——
    蓦地,他笑了,那笑容却让江亚夫忍不住瑟缩了起来。
    “好狠!居然要我手上的威扬公司,还得附加一亿美金?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身价?’,‘
    “依据我的评估,你能够吃掉我那么多生意,一定得有这么多的钱,我想,你应该不会那么吝啬吧?”
    “我是不吝啬,但是……我签了之后你真会放了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被捆绑在角落的心蔷听闻他们谈话的内容,拼命地摇头,可是嘴上被贴了胶带无法开口,然而聂扬却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他对她安抚地一笑。“心蔷,没关系,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我却少不了你。”
    闻言,心蔷心一动,泪水也狂流而下。
    “哈——真感人啊!你不怕我吃味,将你们全宰了?”
    “宰了她,我肯定会毁约,即便要吃上官司,若宰了我,这纸合约的定约日期就在我失踪当天,你以为警方不会怀疑你?”此时此刻,聂扬只能赌了。
    江亚夫铁青了脸,拳头紧紧握祝“聂扬,你真是狡猾啊!”
    “没办法,在商场上混久了,不得不如此。既要跟我斗,就得拿出真本事。”聂扬收起笑容,镇定地喝道:“快放人!我现在就要带她走。”
    “可以,看在这张本票和这张合约的份上,你们滚吧!”江亚夫一挥手,他的手下便将心蔷用力推给了聂扬。
    聂扬迅速且温柔地撕下她嘴上的胶带,并解开她手脚的绳结,关切不已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我不值得你这么做,让你牺牲这么大……”此刻的心蔷不禁自责。
    都是她在未搞清楚状况之前,便答应江亚夫的要求,没想到聂扬原来这么有钱,根本不需要她的牺牲呀!
    现在聂扬又被江亚夫拿走威扬企业和一亿美金,这对他来说是何等的打击啊!
    “不要再说了,我有你就足够了。”聂扬紧握住她的手,缓缓地朝门外走去。
    这时,江亚夫却突然说道:“等等,别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亲热,这样可是会激怒我的。”
    “你也不用表现得太过霸道,如今心蔷已回到我身边,要不要我叫我的人进来?”说完,聂扬便踢开大门,便见外头围着一群人。
    江亚夫突然站起来指着地。“我不是告诉你不能报警?”
    “他们不是警察,而是我临时请来的一些弟兄,他们可是比警察还狠,你是要乖乖拿着那张本票和合约赶紧滚,或是跟他们恶斗?”
    江亚夫眸子一闪,随即一挥手,和他的手下迅速地从后门撤走了。
    心情一松懈下来,心蔷便身子一软地倒卧在聂扬怀里。
    “心蔷!”聂扬见状,吓得直拍着她的脸庞,可她双颊苍白如纸,完全没有回应。
    他脸色瞬变,立刻抱起她冲出别墅,跳进自己的车子中,将她轻放在后座,心急如焚地开车直奔医院。
    “心蔷,你千万不能有事啁!心蔷……”他不停喊着她的名字,并在心中恼火地想,倘若江亚夫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那他绝不会让他快意地过日子!
    原来聂扬早巳将威扬企业结束,留下的只是一具空壳罢了!
    想当然耳,当江亚夫一听见这个消息时,差点儿气得中风,最后心神俱疲的回到香港休养。
    于是,聂扬的生活也恢复平静,这几天他日日夜夜都守在心蔷身边,专心地照顾她。
    心蔷因为近来压力太大,饮食不正常,营养失调才会昏倒,医生特别交代一定要她留院观察,注射营养剂,等身体完全恢复才得以出院。
    “扬,我不想再躺在这里,也不想再打营养针了,让我出院好吗?”躺了一个多星期,她全身都快躺僵了。
    “不行!你都不好好吃东西,我怎能让你出院?”聂扬在一旁为她削苹果,无奈很少做家事的他,一颗苹果竟被他削得惨不忍睹。
    “还说我没吃,你不是请人炖鸡汤、熬补品,猛喂我这个、那个,等我出院后,我非得减肥不可。”
    事实上她已经好多了!而且体力也恢复了,偏偏聂扬坚持听从医生的建议,铁了心不让她出院。
    “减肥?你没开玩笑吧?我可不准你再踏蹋自己的身体!”聂扬瞪大眼,削了片苹果塞进她嘴里。
    她不依地噘起嘴。“讨厌!”
    “不可以吐出来,看我削得那么辛苦,得吞下去呀厂聂扬扯着笑道。
    “人家要是变成大胖子,你还会要我吗?”
    “要定了!我会当你是杨贵妃,而我是唐玄宗,疼你、爱你一辈子。”
    “人家才不要呢!杨贵妃薄命得很,还被赐死呢厂她瞠大了双眼,开始与他杠起中国历史。
    “呃……这样啊!”想他从小在英国求学,对中国历史只知皮毛。
    “哼!不懂还要酷。”咬咬下唇,心蔷忍不住笑了。
    “哎呀!我也只能对你要酷呀!你就行行好,让我神气一下嘛!”他做着鬼脸,刻意逗弄着她。
    心蔷凝眸望着他,良久,眼角突然泌出了泪,哽咽地说:“扬,我怎会不明白有多少女人爱慕你,为何还要这么说?你对我未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