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虽然她对他们有无尽的想念,但为避免日后尴尬,这样也好,不是吗?
    皇后更是欣喜万分,时而传她至“养贻宫”与她长聊,皇后的身子骨已大有
    好转。
    但受冲击最大的莫过于蔚晴了!她突如其来成了格格,那她与樊溯的关系不
    就变为?!
    一时之间她怎能承受?他们已有了肌肤之亲这等不正常的关系,这该又如何
    是好?
    更严重是她的心…竟深深爱上了自己的亲大哥!那已是一种收不回的爱恋与
    相许,这辈子将永难忘怀。事隔数日,她明白他故意疏远她,刻意不与她碰面,
    只是,她想知道他是何时知道她的真实身分,而他之前所作的那些无情之举又
    是故意的吗?
    至于樊溯呢?
    他正在“溯澐宫”酗酒,整个人埋于酒味冲天的房里,狂欢作乐!绕了一大
    圈,这个扰乱他一池春水的女子不仅是他妹妹,还是个心如魔蝎的恶劣女子。
    “六阿哥,你别喝了好不好?陪昱馨去骑马嘛!”昱馨格格不知何时进入了
    溯澐宫,她面带得意的想,现在六阿哥明白他与那个女人是兄妹关系,该没戏
    唱了?
    “你出去——”他眯着半醉的眼,盯着眼前扰人的“苍蝇”。
    “六阿哥,你怎么可以…”昱馨格格不服气地耍赖道。
    “我说出——去——”他微合上眼,语气虽慵懒淡漠,但其颓废消沉的眸子
    却映出层层阴森。
    “你…难道你还忘不了那个女人,她可是你的妹妹呀!”她尖嚷。
    “昱馨,她也是你的姊姊,你语气放尊重点,该有的礼节不能忘。”他倏地
    抬头,虽已喝了大坛清酒,但神志可清楚了。
    “好,我们不谈她,谈我。六哥,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昱馨格格神情一
    阵激动!
    他嘴角凝出了一抹讪笑,“你从小就爱缠着我。”
    “不,不只是爱缠你,我更爱你,希望有一天能与你共结连理。”她激狂大
    喊,已忘了隐藏心事。
    他眸底敛去讪笑,锁着浓眉问道:“你说什么?”
    “我爱你啊!爱了好久好久了。”她的嗓音尽力持平,俏颜中充满了希望,
    她祈求能得到六阿哥相对的爱。
    “别忘了,我可是与你有血缘的亲哥哥,你我是不可能的。”
    他心如止水地看着她,难道她也傻了?
    “不!你根本就不是我哥哥,你不是皇阿玛的亲生子!”
    昱馨格格赫然说出,当脱出口后才惊觉被她搞砸了一切!她急欲解释:“六
    阿哥……我随便说的话你可别相信,我…我只是…”
    她不解释还好,她这么一紧张的表态反倒有欲盖弥彰之嫌了!
    只见樊溯面色一凛,陡然站起,探究似的眼光凝视着她半晌。
    “我乱说的,六阿哥…”
    不待她再次解释,樊溯已冲出“溯澐宫”,直闯“养贻宫”。
    昱馨格格却愣在当下,半晌无法移动,直觉她的梦毁了,白白地毁在自己手
    上!
    ※※※“皇额娘。”
    樊溯沉冷地站在“养贻宫”门口,落拓飞扬的黑发随风飞扬,更加呈现出一
    股狂妄的气质。
    “溯儿,有事吗?”皇后端起参茶正要饮用,见他来到,又搁置于案上。
    他颀长的身躯优雅地跨入厅中,一见皇后就道:“皇额娘近来身子骨已有起
    色了?”
    “是啊!找到了你皇妹,让我心口宽慰了不少,溯儿,还真是谢谢你了。”
    皇后似乎未看出他神色有异,开心地表示。
    “那就好,儿臣有件事想请问您。”他冷漠的唇角轻扬起,透露寒冽的笑意。
    “有什么事你尽管问,为娘定是知无不言。”皇后浅啜了口参茶,以丝绢拭
    了拭唇道。
    “那能否请您身旁的宫女先行退避?”
    “这…”皇后这才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关切地询问:“溯儿,你怎么了?
    有心事?”
    “不错。”毫无掩饰的憎恨在樊溯脸上清晰可见。
    皇后微震,这才向两旁宫女示意,“你们先退下,没我的命令不准打扰。”
    宫女们褔身退下后,皇后便说:“有何心事?你问吧!”
    “孩儿是否为皇上所亲生?”他目光如炬,一针见血地道出,完全没有迟疑。
    皇后惊弹了一下,支吾其词地,“你怎么会问这种话?让你皇阿玛听见了,
    可不是闹着玩的。”她不明白这个二十几年的秘密他是由何得知的?
    “看样子,皇额娘是不愿解决孩儿的心事了,那我只好求助于皇阿玛。”他
    霍然站起身,准备迈出“养贻宫”。
    皇后的表现已在在彰显出事实真相,他嘴角泛起一阵苦笑,脸部线条霎时僵
    凝,现在他只想知道真相。
    “等等,好…我说。”皇后沉痛道,回忆往事,“当皇上还是储君时,你是
    身旁一位忠心护卫之子,当时你亲生父母为了救驾殉职,原才三个月大的你一
    时之间成了孤儿,而我当时正好难产,你皇阿玛为安慰我丧子之痛,也为报恩,
    因此收养了你,并封锁我难产的消息,把你视为亲生儿哺育。”
    “这么说,我这个阿哥之名也是假的了?”可笑啊!他自认矜贵地生活了二
    十六年,原来仍是个凡夫。
    “溯儿,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和你皇阿玛从未将你视为…”
    “我懂了,儿臣告退。”他沉静的打断了皇后的解释,躬身后,即面无表情
    折返来时路。
    “你去哪儿?”皇后喊住他,心头狂跳!
    他双眸漾起一抹落寞的笑意,“回宫歇息。”
    一直躲在内厅珠帘后的蔚晴此时现身,方才,她正好到后面为皇后亲煎汤药,
    所以才让她听见这一段秘密。
    “旻若,你听见了?”皇后悲楚地说。
    蔚晴搁下汤药,对皇后褔身道:“请容女儿去看一看六阿哥,我不放心…”
    “也好,你去吧!”
    “谢皇额娘。”蔚晴得准后,立即尾随樊溯而去。
    步出“养贻宫”未远,她便看见他停在白槐树下,好整以暇地等着她,彷若
    知道她会来似的。
    “你在等我?”她轻柔地问,纤美的小脸痴痴地望着他。
    好久…她好久不曾和他这么亲近地说过话了,她真的好想他!刚刚听闻他的
    身世,那不就表示他们之间不带任何血缘关系了,一丝喜悦竟在她的心间泛起。
    “你身上有股特殊的茉莉香味,刚刚在皇后那儿我已知道你就在附近。”他
    冷沉的眼突地凝住她的眼曈,“很可笑是吧?你是不是躲在帘后笑尽了我的自
    命不凡?看透了我即将潦倒落魄的命运?
    旻、若、格、格“他刻意拉长尾音,锋冷的眸光将他那张俊逸的脸庞变得肆
    虐邪恶、冷冽犀利!
    “我…我没有…”蔚晴被他炯慑无情的目光给刺伤了眼,“我宁愿你依然喊
    我蔚晴。”
    她被他的恶言恶语折腾得泫然欲泣,向来冷然的她从不知失了心后,竟会为
    对方的一言一词伤得这般深!
    “哦!蔚晴是吗?”他唇畔挟带了一丝诡笑,脸上却带着一丝怨怒,“现在
    你是高高在上的格格,你的命令,我这个平民百姓怎能不听从?”
    “樊溯…你说话何需挟枪带棍?我没有这个意思。”她的人、她的心早已为
    他所俘虏,他为何不懂得珍惜?
    她何尝愿意当个格格,这根本不是她要的头衔,如果能够,她宁可回到以前
    有父有兄有家庭的生活。
    宁可…有他的爱。
    如果可以,她渴求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能拥有属于她的一席之地。
    “那你是什么意思?跟着我,是想来我的”溯澐宫“重温旧梦?现在你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