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花滑之我不可能是那种炮灰花瓶! > 正文 第199章第199章
    跳走会错过剧情的
    s市富裕,明明不是冰雪的纬度,却能造出一整片的冰雪度假村。主办方在度假村为运动员们免费了住所,是一排排黛瓦白墙的小洋楼,很有几分徽派建筑的味道,非常雅致。
    凌燃原本打算住在度假村里,省得来往不方便。
    但霍闻泽不赞同。
    他甚至已经订好了房间。
    离度假村不远,环境更好,当然了,价格也更贵。
    两晚上就能消耗掉大奖赛奖金的一大半。
    如果换了别人,还真就是赔钱来参加比赛。
    凌燃本来还犹豫,可到度假村一看,主办方给他分配的居然是朝西的一楼房间。
    黑暗潮湿不说,楼上就是人来人往的健身室。
    住在这个房间,算是没法好好休息。
    他就摸出了手机。
    薛林远一进屋就要去申请换个房间,却被分配房间的志愿者甩了个冷脸。
    “竹下川这回都住的一楼,也没听说人家有什么意见,怎么到你们就这么多事儿”
    薛林远气了个仰倒。
    那能一样吗
    竹下川的教练前一阵摔成了骨折,现在还坐着轮椅呢,肯定是一楼进出更方便。
    而且这些话什么意思
    合着就是打量着他们凌燃不出名,比不上竹下川那种出名选手,所以连想换个房间住都不行了呗
    薛林远参加过很多次比赛,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当面打脸的。
    可负责安排住宿的志愿者愣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做派,说什么都不行,薛林远争执不过,悻悻而归。
    等他一走,那个志愿者就解锁手机,在小群里嚷嚷开。
    “我就知道凌燃不安分一到度假村就开始嚷嚷着要换宿舍,就凭他脸大吗他那个技术水平,也就是短节目一周游,配住好房间吗”
    群里马上就热闹起来。
    “铭时是真的,笑死,人家就是想来洗白一下,你还真当人家是想当运动员,为国争光啊”
    “赶紧赶紧把这消息发到网上去,也让大家看看他的丑恶嘴脸”
    “可别给凌燃提咖了,小心他又蹭我们哥哥的热度啊啊啊,钟鸣哥哥新发的单曲好好听,我耳朵都要怀孕了”
    原来这个志愿者就是铭时是真的。
    她也是花了一番心思,才打听到凌燃要来参加大奖赛的小道消息。
    正好她家是s市的,跟度假村又有点关系,就想方设法混进来当志愿者。
    打的主意就是想拍凌燃的黑料。
    凌燃的房间也是她故意安排的,挑得可选择区间内最差的一间。
    铭时是真的根本就不怕人发现她是故意针对凌燃。
    毕竟连她上面的负责人看过宿舍安排表都没什么异议。
    可不嘛,一个根本不出名的选手住哪不是住,难道还想跟那些拿过冠军的种子选手比吗
    只有站在金字塔顶尖的运动员,才会让别人高看一眼。
    糊逼不配
    凌燃也知道这个道理。
    没有成绩,在主办方眼里无足轻重,说话自然也就不硬气。
    他也不想麻烦向一康,在薛林远气哼哼地回来之前,就给霍闻泽的助理打了个电话,直截了当地让他们派车来接自己和薛林远,就开始收拾刚刚打开的行李箱。
    薛林远一回来就见凌燃已经收拾好了行李。
    他气都不打一处来,“那我们还是住到外面去,好歹住的舒心。”
    这说的可不是客套话。
    霍家安排的酒店,能低于五颗星吗
    绝对比这住宿条件好了不知多少倍
    两人收拾好东西,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还没走到度假村门口,就听到远处熙熙攘攘的人声。
    定睛一看,一辆大巴车缓缓驶进度假村。车门打开,下来几个年纪纤细的少年,个头都不太高,表情看上去很腼腆,正绷着笑脸在跟蜂拥而至的媒体打招呼。
    隔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但这架势简直就像明星来了一样。
    薛林远看了看自己身边单薄的凌燃,突然觉得他们两个有点灰头土脸的。
    凌燃一眼就认出了从车上下来的少年里,那张面容清秀的脸就是竹下川。
    这大概就是花滑明星和花滑普通人的区别了。
    前世走到哪都是主办方和媒体焦点的凌燃居然觉得有点新鲜。
    他看了看表,霍家的车应该到了,就拉着行李箱跟薛林远往另一条小道绕。
    路上还被一个扛着单反的记者撞了一下。
    对方着慌忙的,“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听说国分站赛的冠军丹尼尔来了,着急没看路实在对不起”
    道着歉,还不忘往大门口的方向跑。
    薛林远心里很不是滋味,拿眼瞅了瞅凌燃。
    凌燃跟没事人儿似地继续往外走,很快就坐上霍闻泽派来接的车。
    霍闻泽的车看起来低调,价格却一点都不低调。
    在门口守着的媒体里有看见的,捅了捅同伴的手臂,“你看,那是不是霍家的车”
    “好像是,我听说霍家那个养子好像要参加这次的比赛。”
    “有钱人家的小少爷也就是来玩玩吧,肯定也不怎么专业,人家估计也没指望得什么名次。”
    几个人叨叨两句,完全没放在心上。
    凌燃心里其实有点不舒服。
    倒不是像薛林远想的那样,是被竹下川丹尼尔备受欢迎的样子打击到了。
    而是他比赛前又回了趟霍家老宅,满打满算已经有两天都没有上冰。
    凌燃觉得自己离了冰,就像是缺了水的鱼,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坦。
    好在比赛前,也就是明天,有一次上冰公开练习的机会,倒是可以去过过瘾。
    凌燃心里这样打算,第二天早早起床到场。
    跟他一样早到的选手有很多,大多都是认不出姓名的。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围着竹下川,丹尼尔,再不济,也会多看两眼张恩昊。
    罗泓也早早就到了,见凌燃来了,就自觉地站到他身边。
    毕竟是在外场,罗泓挺挺胸脯,多了做师兄要照顾师弟的自觉。
    “那个是竹下川,那个是丹尼尔,那个是”
    凌燃早就通过网上的视频认出了这几个强劲对手。
    但罗泓的好意他还是接受了。
    只不过,一向沉默寡言的罗泓突然开始变得话多,那么只有一个原因。
    凌燃抬眼看向他,“罗哥,你是不是紧张了”
    罗泓被说中心事,木木的脸都要绷得裂开。
    “好多高手。”
    他看向凌燃,“你不紧张吗”
    凌燃摇摇头,“还好吧。”
    怎么可能不紧张呢,这可是他们在本赛季的第一场比赛啊
    罗泓以为凌燃是在像自己一样强装镇定。他自己紧张得很,又见凌燃实在没有想交谈的意愿,就强行摆出师兄派头拍了拍他的肩,自顾自去找向一康了。
    向一康很知道罗泓这个容易紧张的毛病。
    毕竟罗泓之所以能在掌握四周跳的情况下,还寂寂无名,很大程度就源于他的紧张。
    一紧张就摔,摔了自然就没成绩,越没有成绩,越紧张,越摔,简直就成了个恶性循环。
    可向一康什么法子都使了,罗泓还是紧张。
    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向一康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凌燃身上,顿了顿,就凑到了薛林远旁边。
    “我瞧着凌燃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你是怎么安慰他的,也教教我罗泓那小子,紧张得就差没一直往厕所跑了”
    薛林远脸皮儿都在抖。
    凌燃是不紧张了,可他紧张啊
    “师兄,我”薛林远抖着手,“我也不知道啊”
    向一康“”
    向一康再次看向凌燃。
    少年垂着眼睑,仔仔细细地用毛巾擦拭冰刀,眉眼沉静,腰背挺直,好看得就像一幅画。
    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应该能拿到好的名次吧
    向一康又看向场里的几个备受关注的明星选手。
    可这一届有这么多高手云集,想拿到名次又谈何容易
    罗泓能不能争点气啊
    向一康在心里叹了好几口气,只能说要求不要太高,他就盼着队里两个小选手别太丢人,差不多能进个自由滑就行了。
    时针指向八点,冰场的门终于开了。
    等待已久的记者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虽然冰雪运动在华国算是小众,但这个时节也没有什么其他大型比赛,世界青年花样滑冰大奖赛也算是一个比较有热度的活动。
    尤其是华国这次一口气派出四队优秀的双人滑预备役选手,也是相当有看头的。
    央五大台的领导拍板,干脆派了一个小队,分别负责单人滑,双人滑和冰舞,打算出一期节目。
    负责男子单人滑部分的人叫邓文柏。
    他对自己被派来负责拍摄冷门男单的公开训练和比赛倒没有什么不满,只是觉得有点为难。
    华国的男单实在太弱了。
    他要是光拍一些外国选手,到时候怎么剪辑节目呢
    邓文柏心不在焉地摆弄摄像机,听附近其他的记者七嘴八舌地用各种口音的通用语讨论这次男单夺冠的热门选手。
    “我猜是竹下君。”
    这个r式英语的发音之僵硬简直让邓文柏想动手帮他捋捋舌头。
    “丹尼尔也很厉害他可是进入过世青赛自由滑冠军组的选手”
    这个就流畅很多,明显是母语。
    “你们看看张恩昊啊,他也很厉害”
    无论提到谁,就是没有华国人的名字。
    邓文柏心里很不舒服。
    但华国男单青黄不接是事实,近三个赛季说不定都没有什么崛起的希望。
    什么时候华国男单才能崛起呢
    也出一位像维克多、竹下俊那样能拿大满贯的人物
    邓文柏在心里叹息。
    场里的选手们已经各自找了一片冰面开始练习了。
    光是从各自的站位就能看出他们在国际上的地位。
    占据最好位置,始终被一堆长短镜头追逐的,就是这次夺冠的最热门人选,竹下川和丹尼尔。
    一个身材纤细瘦小,长相清秀;一个长手长脚,轮廓深邃。
    两人明显是在别苗头。
    你上一个3t,我就跳一个3s。
    你上一个3t2t,我再来一个3o2t。
    简直把在场的媒体都乐出了花。
    这下他们的报道标题都有了。
    嗯,就叫竹下川vs丹尼尔的初次交锋
    冰面就那么大,竹下川和丹尼尔比拼得热烈,高质量的跳跃一个接一个,其他人就被挤到了剩余的冰面上。
    甚至有一些选手半天了还没有上冰,站在冰场边跟鹌鹑似的,明显是被吓得不敢上冰。
    邓文柏摇摇头,连站上冰面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拿冠军呢。
    他扫了一眼,失望地收回目光。
    凌燃也是他口中没有勇气的一员。
    他倒不是不敢上冰。
    主要是,公开训练的时间很长,以凌燃的经验,那些媒体记者过来拍些素材就要走了,而冰场里斗得热烈的那两个体力消耗得厉害,估计一会儿也要离开。
    自己何必着急呢,倒可以在冰场边先等等。
    凌燃倒也不是白等,他一边热身,一边在认真观察丹尼尔和竹下川的明争暗斗。
    平心而论,这两人的确是这个年纪段的佼佼者。
    竹下川虽然瘦小,但身材比例很好,骨架子细,很有少年感,跟凌燃甚至有些撞形。
    但他细眉细眼,偏女相,是典型的大和抚子长相,跟凌燃精致里又带着点少年英气的冷淡长相还是很好区分的。
    最重要的是,竹下川的跳跃一看就是费了一番苦功的,用刃上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起跳落冰也很稳。
    比起跳前明显会提前转体的丹尼尔要踏实多了。
    但是丹尼尔的滑行很不错,速度非常快,他个子高,长手长脚,热烈的舞蹈动作做出来很好看。
    丹尼尔还有国国籍加持。在欧美系裁判那边应该很受青睐,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站国分站赛上拿到冠军。
    这两人都不可小觑,相比而言,h国的那位张恩昊就有些逊色了。
    算是中规中矩,没什么大问题。
    当然,这个逊色是指相比于竹下川等人,与其他选手对比的话,张恩昊也算是很不错的了。
    凌燃在心里评估着。
    罗泓终于鼓足勇气想上冰,临走时他对凌燃点了点头,脚一蹬滑了出去。
    凌燃看了看渐渐空旷的冰面,也坐下开始换冰鞋。
    还没等他换好冰鞋,冰场上蓦地传来一声吃痛的惨叫。
    是罗泓的声音
    出事了
    正在陆陆续续离场的记者们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鬣狗,纷纷举起手中的摄像机朝冰场上拍去。
    凌燃脸一沉,拨开人群滑了进去。
    罗泓正蜷缩在冰面上死死抱着腿,脸色惨白。
    “怎么回事”
    凌燃不知道罗泓是不是伤到骨头,不敢挪动他,只蹲下扶住罗泓的头,让他能靠在自己身上。
    少年冷冷地扫向四周,他的目光太锐利,看得人纷纷后退一步。
    有几个华国的小选手大着胆子,“他正在合乐练习跳跃,竹下川跟丹尼尔突然滑到他的路线附近,他避让的时候没落稳,就摔倒了。”
    凌燃的视线落到了那两个人身上。
    罗泓是为了避免撞倒他们才好心避让开的。
    但对方一个低头不语,一个双手插兜,根本不像是有要为这件事负责,或者觉得不好意思的样子。
    丹尼尔甚至耸了耸肩,“他该不会是故意碰瓷的吧”
    碰瓷两字用的是中文,发音不够标准,但嘲讽的意味十足。
    是了,这一幕任谁都会怀疑是罗泓碰瓷。
    毕竟他们俩是这场比赛最有可能争夺冠军的一二名,而罗泓只是个没有名气的国内选手。
    那些向来歧视华国的外国记者们连标题都想好了,就叫惊华国一小选手或故意摔倒,栽赃竹下川和丹尼尔
    邓文柏背后冷汗直冒,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小事,闹大了没准会引发外交事故
    他赶紧就给主办方负责人打电话。
    场里议论声嗡嗡。
    碰瓷两字一出。
    不知道周围谁窃笑一声,刺耳得很。
    凌燃将罗泓交给满头大汗赶来的向一康和薛林远,就冷着脸站到了竹下川和丹尼尔的面前。
    “罗泓会摔倒,是因为你们滑行时没有避让,你们应该向他道歉。”
    赛前的合乐练习,轮到谁,其他人都要避让,这是赛场上默认的规矩。
    罗泓大概率是参加不了比赛了,但最起码,他应该得到一个公道。
    凌燃特意切了通用语。
    竹下川脸有点红,率先鞠了一躬,“我不是故意的。”
    丹尼尔却很嚣张,他靠近凌燃,压低了声,“华国一个出色的男单都没有,他上不上场又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拿不到冠军。”
    他被国内部的舆论裹挟洗脑,最讨厌的就是华国人。
    这些抢钱抢工作的华国人,他父亲的公司就是被物美价廉的华国货挤垮的华国人都活该摔断腿
    凌燃这下真的被激出了火气。
    气到极致,反而心平气和。
    他掀起眼帘,漆黑的眼静静看着丹尼尔,唇角微微上扬,“丹尼尔,我同你打一个赌。”
    丹尼尔没听清,凑了过来,“什么”
    凌燃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就赌这场比赛,能站在领奖台最高处的,一定是你看不起的华国人”
    他们心里苦啊
    华国又不像终年白雪皑皑的北美东欧,除去东北两省,别的省份连冰场都少见。
    缺乏群众基础,到哪去搞那么多苗子种子。
    更何况,滑冰这运动,用东北话说贼特么烧钱
    不说每年都要磨损更换的冰刀,日常上冰的冰场练习费用,光是聘请有点名气的教练来指导,就是论小时计算的天价。
    除了有钱人家的,或者俱乐部狠心栽培出来准备当招牌的,能有多少人家烧得起这笔不一定看得到希望的钱的
    他们又不像跳水和乒乓,历来是为国争光,拿奖牌拿到手软的重点培养对象,国家大力扶持,家长也愿意把孩子往队里送,试试搏一个前程。
    华国的花滑,尤其是单人滑和冰舞,简直可以用颗粒无收来形容。
    双人滑还冒出过头,多少有些收获,冰舞这两年也有出圈过,单人滑简直是查无此队,雪上加霜。
    外界条件限制,不一定出成绩,还很烧钱,华国的男单常年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
    华国目前的男单一哥明清元可都二十三,快退役了,还常年在世界二十名外打转。
    等明清元一退,华国的男单怕是连世锦赛的自由滑都摸不进去
    h省单人滑教练周誉今年才三十六,就愁白了头。
    队里一通知他过几天有比赛,让他来逛逛挑挑看有没有合适的,可以吸纳进队里的小选手的时候,他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生怕晚了半步,稍微差不多的好苗子就被双人滑的教练给薅秃了。
    可双人滑的教练杨琼光几乎就跟他前后脚一起来的。
    周誉苦着脸,却也不得不把观察的窗子让给她半边。
    杨琼光去年才往国际大赛上送了一对双人滑组合,听说已经被国家队选中作为现役一哥一姐的接班人培养,说话的嗓音都中气十足。
    “今年的人不少啊,”她从窗子里往下打量,“光精英组的就得有三四十人吧也算是个丰收年了。”
    的确是个丰收年,周誉也顾不得提防同事了,眯着眼仔细打量楼下冰场里正在上冰试训的小选手们,眼尾细纹都炸开了花。
    杨琼光和周誉都下意识地忽略掉了大众组的选手,两眼放光地盯着那些个头不高的孩子们。
    精英组的选手都是考过等级证的专业选手,年纪都很小,数量也少。大众组则是为花滑爱好者的表演舞台,什么年龄段都有,冰面上挤得人挨人。
    不说别的,凌燃在赛场边缘单脚定住,另一只脚划圆做规尺动作的时候,就险些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学生撞了一下。
    得亏凌燃反应速度快,一个点冰后跳,才避让了开。
    薛林远吓得魂都要掉了,一通小跑跑过来把凌燃拉到自己身后,“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往别人身上撞呢”
    又赶紧转过身检查凌燃的手脚,“凌燃,没事吧”
    不怪薛林远大惊小怪,赛前在冰场练习的时候,一不小心撞上的还少吗
    尤其是快速滑出和跳跃的时候,大家的速度都快得跟飞一样,要是被人撞倒,再被冰刀划到哪里,严重的说不定都要提前退役
    国际比赛里甚至有过专门使坏的小人
    薛林远都觉得自己右边的腿骨又开始疼了。
    要不是那回被人撞到,他其实还可以再晚几年退役的,要是凌燃有什么三长两短薛林远一颗心都在抖。
    紧接着,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凌燃洞察一切的眼神安安静静,无比认真地看着他,“薛教,我没有被撞到。”
    只这一句话,薛林远的心就落到了实处。
    差点撞到凌燃的那个大学生叫耿弘,是个180的清秀小伙,这会窘得抬不起头,“真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想试试跳一下,没想到落冰时打滑呲溜出来了,差点撞上你。对不起对不起”
    他穿的很休闲,带了一整套护具,看上去就是个很普通的冰雪爱好者。
    凌燃点点头接受了道歉,就再度滑了出去。
    这事也就这么算了。
    跟耿弘一起来的几个同学却有些不满了,“嘁,这小孩好大的架子”
    “这不是也没撞上吗”
    他们都是假期没事,跟着耿弘一起来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凑热闹的,对花滑都是一知半解。
    耿弘却不一样,从他只是个普通冰迷,就敢报名比赛,还敢尝试跳跃,就足够说明他的专业素养了。
    所以他一眼就认出,凌燃避开的那个动作,是一个后外点冰的t跳。
    明明是被自己惊吓到临时起跳,却跳的又高又远,落地时更是稳得吓人。
    他一定不是业余选手。
    而且凌燃脚下的那双冰刀,虽然是低调不起眼的黑色,耿弘却一眼就看到了冰刀后跟处不起眼的标识。
    那个少年穿的是世界顶级运动品牌ir的定制款,价格昂贵,制作精良,是专业级运动员的最爱。
    耿弘自己都眼馋好久,打算拿了奖学金就给自己置办一双的。
    耿弘认定了凌燃是专业选手,就把自己的猜测说给同伴听,“人家一看就是专业的运动员,跟在他旁边的那个肯定是他的教练,所以人家没跟我们计较,绝对算是我们运气好了。要是真撞上了,你们把我卖了也赔不起啊。”
    “有这么玄乎吗”
    皮肤黑黑,一脸憨厚的章硕挠挠脑袋。
    长得娇小可爱的魏冉提议道,“反正到时候他们都要比赛的,我们去看看那个小帅哥比赛不就知道他是什么水平了。”
    耿弘哼哼两声,“人家肯定是在精英组比赛,到时候官网上会放视频,什么时候都能看。倒是你们都去看他了,没有来给我加油,万一我也能进自由滑呢”
    魏冉一撇嘴,“就你那两把刷子,可拉倒吧,你要是能进自由滑,到时候我跟章硕就请你吃大餐”
    耿弘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不能耍赖啊”
    几个年轻人说说笑笑,约好了一起去看大众组的比赛。
    凌燃已经打算下冰了。
    来参加比赛的选手良莠不齐得厉害,他已经很多年没跟这么多人共用一块冰了,分分钟就要留出心神怕被那些花式摔倒的业余选手撞倒。
    与其不断被干扰,还不如回去做做陆地训练,他的体能真的是一大短板。
    凌燃滑到场门附近,就看见薛林远紧张地跑过来,“怎么了”
    凌燃蹲下解鞋带,“人太多了。”
    薛林远叹口气,“我打听打听附近还有什么冰场,或者托托关系,晚上偷偷领你进来练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