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你会如何?”小九一双小手拧着衣襟,现在这情况教她如何能视而不见的离开?
    “熬过去就行了,若真熬不过,只好随意抓个女人来解决。”
    “若非要女人不可,为何不能是我……”天,她在说什么呀?
    “没错,我是想要你,但不是在这种情形下,因为我很可能会伤了你,快走……”老天,他就要受不了了,“滚……滚得远远的,千万别让我看到你。”
    小九突然傻了,想她信赖了好些年的三哥,结果竟是卑鄙的小人,而眼前这个让她恨了许久的男人,居然可以为了她做出这么大的忍耐与牺牲。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是你救了我,让我补偿你吧!”
    封彻的身躯猛地一颤,眯起眼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等会儿我可能会变成一只毫无人性的野兽,这样你也愿意?”现在他还可以强忍,但就怕炽烈的欲火一旦爆发,就再也止不住了!
    小九虽然紧张,但仍大胆地靠近他,凝着嗓说:“无所谓。”
    “好个无所谓!”封彻已不愿再忍了,立即扑向她,将她推倒在蔺草席上。
    她愕然地瞠大眸子,望着他眼底反映出惊惧的自己,此刻看来居然是这么渺小,还带着一丝小女人的羞赧。
    下一刻,他已迫不及待地撕毁她的外衫,吻住她的小嘴,大手探进肚兜内,握住她饱满的胸乳,放肆又狂浪地揉拧着她柔嫩如雪的肌肤……
    小九吓住了,这一切来得太快,当他的手碰触到她的肌肤时,她全身窜过一道强烈的颤栗。
    她有点慌了,正想逃,封彻却紧紧压缚住她,紧钳着她的身子,“别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不……不要这样。”她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狂猛。
    封彻像着了魔似的,听不见她的求饶声,一心只想索求更多……
    他紧抓住她的腰,不让她有妄动的机会,开始冲锋陷阵,终于在一次低吼声中,彻底将体内酝积的热力爆发出来。
    小九根本没有尝到欢快,唯一的感觉就是疼,如被撕裂般的疼。她不懂,为何有人视这样的疼痛为享受呢?
    见他事后倒头就睡,或许是药效渐退的关系,但她已待不下去,迅速穿上衣裳,逃命似的离开他的寝居。
    但愿他明儿个醒来后,可以忘记这一切,忘记所有……
    封彻翌日一早醒来,果真忘了昨晚发生的事,然而床单上的斑斑落红与小九发上的木簪子,勾起了他的记忆。
    老天,他昨晚一定是十足狂肆,不知道有没有弄疼她?
    一想到这里,他立刻起身,前往她的小房间,就在窗外,他看见一个裹着被子躲在炕床上的娇小身子。
    他没有敲门即推门而入,躺在炕床上的小九吃了惊。她坐起身子,却不慎弄伤痛处,一对细眉狠狠的揪起。
    “你怎么了?”才要上前,却见她一脸痛楚的直往后缩。
    “没什么。”她直摇头。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走,硬是要留下?”封彻眯起一双眼,直探究她那对逃避的双眼。
    “我……当时我不能丢下你,毕竟你是为了救我才——”她敛下眼,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我看你是爱上我了?”他撇嘴一笑。
    “呃!”她瞪大眼,却没反驳。
    “我猜对了是不是?”封彻的嘴角弯起一道弧,掬起她的下颚,“老实告诉我,是不是?”
    她忍不住哭了,“我……我明知道不该爱上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我只想问,你对我的真心有几分?”
    “几分?真心是无法计量的吧!”他坐上床畔,又让她惊得往后缩,再次扯动伤处。
    “到底怎么了?”封彻关切的眼神瞟向她痛苦的表情。
    “没事。”小九摇摇头。
    “是不是我太粗暴,弄疼了你?”他的表情出现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担心,而他这辈子从没为哪个女人心疼过。
    “没有。”她摇摇头。
    “让我看看。”将她推至枕上。
    “啊!不要、不要……”她拚命摇头,似乎对男女间的亲热有了某种程度的恐惧。至今那撕裂感还盘旋在她脑海、心上,让她始终忘不了。
    “别怕,我不会再伤你了。”
    “我……”小九还想说什么,但他却突然吻住她,极尽缠绵的以舌挑逗着她的灵魂、她的心。
    她渐渐软化了,浑身火烫地倚在他怀中,当他的手触及她的衣襟时,他忍不住笑问:“这么热,你为何还要穿束颈的衣裳,还不准我碰?”
    “我有我的苦衷。”她闪避着他的问题。
    “好,我不褪就是。”他伸手探向她,她却害怕的躲开。“别怕,让我为你上些药,你明儿个就会好些了……”
    小九这才羞怯地点点头,任由他的长指温柔的为她抚愈伤处。
    上好药,他为她拉好衣衫,“躺下休息吧!”
    见她躺下,他跟着躺在她身侧,紧紧搂住她。
    “封彻,我师父是乱党头儿,你不嫌弃我吗?”她自知与他有着天与地、云与泥的差别,着实不敢要他的真心哪!
    “头儿是他不是你。”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本以为自己姓朱,但看来并不是;既然不姓朱,封彻的阿玛更不可能是她的仇家。
    只是,师父为何要捏造这些谎言来欺骗她?
    “这有什么关系,嫁给我,你就姓铁木尔。”她要姓氏他可以给她,当然也包括名分。
    她柔柔一笑,“真的?”
    北叟山她是不会再回去了,而今她也有了姓,不再是孤女,至于其他,她从来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
    得到慰藉、她这才缓缓闭上眼,睡了又长又安稳的一觉。
    小九醒来,封彻已不在身边。
    她慢慢下了床,奇异的是,伤处已不再泛疼,没想到那药还真有效。
    想他那夜强力压制迷香,一定耗掉不少内力,她便想亲自下厨炖些补品让他补补身子。
    走进灶房,见苏大娘正在里头忙着,小九不好意思地敲敲门板,“苏大娘,我可以进来吗?”
    “原来是小九姑娘,当然可以了。”苏大娘回以一笑,“今儿个怎么想到要过来?这地方闷热哪!”
    “我不怕闷热,以前在山……在家里也是我掌灶的呢!”如今小九已卸下冰冷的外表,会与人说笑了。
    “当真?”苏大娘于是开着玩笑,“那你是要来与我抢灶的罗?”
    “不敢,只是借用一下。我……我想为贝勒爷炖些补。”她含羞带怯地说。
    “炖补!”苏大娘像是想歪了,笑得很暧昧,“对,男人得好好的补一补,女人才会幸福。”
    “啊!”小九听得莫名其妙。
    “你要炖什么呢?”苏大娘拿出一些药材和食材。
    “就山药鸡汤吧!”太珍贵的食材她也没料理过,这种野味才是她拿手的。
    “这味好。”苏大娘附和。
    于是在苏大娘的帮忙下,约莫一个时辰过后,山药鸡汤便炖好了。
    “我这就端去给贝勒爷。”小九小心翼翼的将鸡汤盛入紫砂盅,再放进提篮内,往封彻的寝居走去。
    见他不在寝居,于是辗转来到书房,正好听见他与手下的谈话——
    “北叟山的人都抓起来了吗?”
    “没想到他还真会溜,继续找。”封彻眯起眸下令。
    “是。”待那名手下离开后,小九才步入里头。
    “你来了?”封彻一见到她,立刻绽出笑意。
    “嗯,这是我刚刚去灶房亲手炖的,赶紧趁热喝了。”她打开竹篮,将里头的紫砂盅端了出来。
    “这是?”
    “山药鸡汤,如果不好入口,你可以——”
    “我喝,当然喝。”封彻立刻掀盖,拿起调羹舀了匙入口,“还真香呢!”
    “真的?喜欢的话以后我可以经常炖给你喝。”能得到他的赞赏,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欢愉,这可是以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