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同意她住进来,你紧张什么,我不过——”
    “没关系的,莹儿,他要看就让他看吧,反正我已经习惯人家取笑的眼光了。”说著,他便抬起脸来,大胆地与文济对视。
    呵,他就不信此刻浓妆艳抹的自己会被他给认出来。
    可就在他抬头与文济对视的刹那,就见文济的眸子一亮,里头闪出—抹诡异星芒。“好美……好美的姑娘!”
    “文济!”一眼就看出他心底那压不住的欲火又冒出头,莹儿赶紧挡住他的视线。
    “我想看看她。”忍不住地,他推开了莹儿,朝齐劲跨出一步。
    “你再这么,小心我不救你了。”当她此话一出,文济这才怔住,傻愣愣地看著她。
    “你快走吧!记住,绝不可动小静一根寒毛。”莹儿又对他提出警告,文济没辙地只好离开,但在离去前,仍不忘回头凝注了齐劲一眼。
    “莹儿,你刚说不救他是什么意思啊?”待他一走远,齐劲便好奇地问。
    “他——”本想隐瞒,可思及她俩的关系,再隐瞒就太对不起小静,于是才说:“他得了严重的淫欲之症,会无时无刻不想著女人,也可以说不能一天不和女人温存。”
    “什么?他怎会染上这种病症?”
    “我也不知道。”她耸耸肩。“可能是长年沉迷女色演变成一种心理病变。正好家父治过这样的病,而我备有药方,他才请我来为他治病。可好笑的是,他竟说他爱上了我,
    等治好病后要与我长相厮守。”
    “那你同意了?”齐劲拧起眉。
    “我没答应,可他却一直自以为是。”她举步朝前走去。
    “怎不拒绝?”
    “让他对我存有希望,可稍稍压抑他的病情,那就随他去了。”反正她是不会嫁给他的,拒不拒绝并不重要。
    “你真是善良。”齐劲半合上眼,继续观察她的反应。
    “我……我没你想的那么好,”
    莹儿在心底冷笑,她只是利用文济的病,威胁他们父子为她做事罢了!
    就像这次得到“金弓J”也是她的目的吗?但可恶的是,她研究金弓好久,发现它不过是普通的装饰品。可为何爹爹遇害时,会以滴血的指尖落下“全弓”二字?
    “不管怎么说,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齐劲拉住她的手。“不提伤心事,你不是要带我逛园子吗?那继续罗!”
    她撇唇笑笑。“嗯,我们去厨房找小莲,由她带路,她对文府可熟呢。”
    “好,今儿个将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没错,遇上几个人全没认出他,他怎不开心呢?
    是夜。
    齐劲正打算前任小莲为他打点的客房休息,却被莹儿给喊住。“小静等等。”
    “怎么了?”他回头望著她。
    “留下陪我吧。”她好闷,直想找个人谈谈,虽然与小静谈了一整天,可她仍嫌不够。
    “陪你?!”他愣住。
    “对,其实我不喜欢孤单。”莹儿拍拍自己的床,对他笑说:“我睡里头,你睡外侧。”
    “你的意思是……我们同床共枕?”他倒吸了口气,受宠若惊。
    “不行吗?或是你不习惯与人同挤一张床?那就——”
    “不不,怎么会不习惯呢?只是怕委屈你。”是呀,他一个大男人伯什么?怕只怕她——到时她会对他发飙呢。
    “我怎会委屈呢?我很喜欢你呀。”说著她竟开始褪起外衫,看在他眼中又是一震。
    “你怎不褪衣呢?”莹儿疑惑地看著他。
    “褪……对,我是要褪衣服。”齐劲对她露出谜样的笑容,只好学她解著自己的钮扣。
    老天保佑呀!千万别让他胸前的两团棉布掉出来!
    “来,睡吧,你也累了一天。”莹儿先钻进被窝,接著挪身入内,又拍拍外面一半的空间。
    “嗯。”他很快地躺下,才发觉这床还真小,他的头都抵到床头了。
    “床小了点是吧?”她问,
    “ㄟ……对。”
    “改明儿个我让文济重新打造一张大点儿的床。”莹儿说;
    “这样好吗?不用麻烦的。”虽然被卡在床上不太舒服,可这样更能让他们紧密地贴在—块儿呀,
    “不麻烦,我医治他,他是该听我的。”
    躺在床上,不时闻著她身上传来的体香,他忍不住又往她靠近几分。“那你觉得他可以痊愈吗?”
    “嗯,即使不能痊愈,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饥渴。”莹儿想了想,突然转首看向他。“对了,你要注意他一些,我瞧他看你的眼神不太对。”
    “放心,我这么魁梧还伯他呀?”他得意一笑,又往她靠近些。
    “小静!”她发觉小静贴得她好近,让她都冒汗了!
    “嗯?”
    “你很冷吗?”
    “我——是呀!是有点冷。”明白莹儿言下之意,齐劲便顺著竿爬。
    “冷!那被子多给你些。”莹儿好心地帮他拉被子。“小静,这样好些了吗?”
    “嗯……还是有些冷,我生性怕冷。不过这样就可以了。”齐劲紧抱著自己。
    “那你抱著我吧?”莹儿将身子靠向他,柔绵的身子、浑圆的胸部紧紧贴住他。
    “那我就抱罗。”齐劲倒吸口气,伸手环住她的身子,将脑袋忱在她软绵的胸脯上,闭眼假寐。
    他没想到自己会遇上那么好的事,可以正大光明的偷个香,只是他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软玉温香在怀,他的心思有些浮动,
    尤其鼻间全是她柔媚如丝的馨香,教他怎么控制得住底下亢奋的反应!
    而莹儿也觉得奇怪,为何小静的呼吸愈来愈浓浊、体温也跟著上升?会不会
    是病了?
    “小静,我摸摸你的身体。”说著,她的手就要抚上他身。
    齐劲吓了一跳,赶紧往旁一闪,躲过她的小手。虽然他是很想让她抚弄,可这—触碰肯定会出问题。
    他赶紧解释。“我是担心我若得了风寒,那可是会过人的。”他找借口避开她探究的眼光。
    “你真傻,好姊妹还伯什么?我不在乎。”莹儿摇头轻笑。“来,让我抚抚你的额头,试试温度。”
    齐劲没办法,只好任她摸了。
    “怎么样,还好吧?”他张大眼,瞳心倒映著她的小脸,心中有一股莫名骚动啊!
    瞧她那水滑的肌肤,白里透红、如漆般的眼瞳闪耀著星光,反射出烛光点点,让他禁不住将脸孔靠向她,就在他的唇快贴向她的菱口时,才恍然惊醒,赫然定住。
    “你是有些烫。我这儿有瓶退烧药水……”说著,她坐起身,那薄薄的内衬贴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段,透著光影将她照映得曲线毕露。
    老天,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冷静多久。
    不一会儿,她拿了药水过来,坐在他身侧。“来,喝点吧。”
    喝药水?!娘呀……他最不爱喝这东西了,不过先声明,他可不是怕苦,而是对这药味反感。
    “真要喝?”他皱著眉,望著她手中的药瓶。
    “嗯,喝了保证你一觉到天亮,好睡的不得了,明儿一早起来病就好了。”莹儿很认真地点点头。
    “真的,喝下它就一觉到天亮?”这样也好,他还真怕半夜受不了她身上芳郁的味道,把她给……给怎么了呢?
    “相信我,快喝。”她笑著将药瓶抵在他的唇边。
    “不难喝吧?”一闻到这味道,他便忍不住捏紧鼻子。
    “你还怕药味儿呀?来,这是甜糖,让你配的。”说著,她便伸出手递上一
    个类似小圆球的东西。“快喝了。”她带著微笑,像在哄小孩一样。
    “好吧。”齐劲只好捏紧鼻子,一仰头将那瓶药水一饮而尽。
    “来,甜糖儿吞下去吧。”莹儿顺手便将手中的糖扔进他口中。
    “我想去洗个嘴。”老天,满口糖他可睡不著,更别说一觉到天亮了。
    “嗯,你去吧,水槽在后边。”莹儿笑望著她那可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