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下!
    密洛派乃北方蛮夷所成立的敦派,以寻求长生不老为宗旨,经常诱拐童男童女为制药药引,年前十三少得知此讯后,便呈报给皇上,并亲自率兵数千前往剿灭。
    可恨的是余孽难消,由于以他们的技术根本练不出这样的药丸,于是便想到‘药学大师’田聪。
    田聪不愿让众多孩童因而丧命,死不就范,于是他们一气之下杀了他,并宣称自己是“金弓派”的人。因此,田聪才会在临死前在地上写上“金弓’二字。
    可以想见,他们根本就是故意将这罪栽赃给十三少。
    更可恶的是,由于密洛派强行掳掠童男童女,许多人家都搬离该地,在找不到足够药引下,他们居然将脑筋动到众弟子子女身上。此人无法接受,于是携子女一双逃至南方,
    并打算将密洛派找上文择勾结害十三少一事说出来。
    “你……你怎么知道?”他倒吸了口气。
    “这个嘛……我想不只我,就连皇上也将知道。若你想保命,就将事实招出,这是唯一减轻罪刑的方式。”张源笑说。
    “减轻!”文济开始动摇了,目光又转向齐劲。“可我要小静可以吗?”
    “你要我?”“小静”眉头一扬。“怎么个要法?”
    “我要你陪我一晚。”文济激动地看著她那亮眼的微笑,心底的鼓噪也愈来愈强,继而刺激了他体内的狂欲因子。“若你答应我,我就将全盘供出。”
    “你无礼,可知他是——”
    张源正欲开口,却被齐劲阻止。“张源,你别说了,我答应他。”
    “什么?”张源蹙起眉。
    “不过睡个觉嘛,有何不可?”    ‘小静’走向文济,一手搭在他肩上,“说呀,我正等著听呢。”
    “密洛派当初要莹儿她爹制药不成,于是杀了他,并留下金弓这个模糊的线索,企图让田家找齐劲报仇。”文济望了眼‘小静’又说:“可他们没想到莹儿会单独来南方……
    ”
    见他说到这儿就不说了,只是用一双迷醉的眼看著『小静’,张源这才明白他的病状不轻呀!
    “你还没说完,快说!”他及时换醒文济。
    “我说到哪儿……哦,对了,事后他们又得知莹儿住进我府中,是想借由我们的力量对抗齐劲,于是他们在半路上堵住我爹,请我爹过去一叙。我也只收到他这么一封信,其
    他的就不知情了。”
    文济说到这儿,不禁带苦笑走向‘小静’。“那我们是不是?”
    “别急,现在你就留在这儿和张源喝两杯,晚上我等你啊。”    ‘小静’露出最妩媚冷艳的笑容,故意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地离开了。
    “喂……”文济想追上,却慑于张源的威迫,只好乖乖的坐下来喝酒。
    7
    唉,他真的很倦,倦极了,这几天为了查出杀害田聪的真凶,他都没好好睡过,如今答案揭晓,他才感受到倦意。
    看著铜镜里满睑浓妆的自己,齐劲忍不住干呕了声,想吐。
    久等梅香不来,他索性自己走到水盆前,拿起布巾用力将睑上的浓妆给洗掉,接著又褪下这身碍眼的东西,只著内衬来到铜镜前,拆著发上的珠钗银簪。
    可不知是不是这些东西跟他作对,他硬要拔下,它们却缠得愈紧,就在他扯得头皮发疼:心浮气躁之际,门扉开启了。
    听著开门的声响,他直觉是梅香进来,于是喊道:“你还站在那儿干么,快……快来帮我忙啊。”
    站在门口的纤影徐慢走上前,俐落地为他卸下头上的发饰,并拿起银梳轻轻为他梳开纠结的发丝,替他绾上一个属于男人的髻。
    然而,这时齐劲才发觉在他头上整弄的小手似乎与以往梅香的不同,梅香的动作已经很轻巧了,可这位丫鬟的更是令他舒服,连一根头发都没拉扯到。
    “你不是梅香,你是?”俯低身,透过铜镜他望见身后那模糊的倩影,随即张大眸猛然回首。“莹儿!”
    “你真是的,我在你身后站了那么久,你现在才发现啊?”她温柔微笑。
    齐劲抚额一笑。“对不起,这两天我处理一些事情,感觉有些累,所以没有特别注意。”
    “累?”她扬眉望著他,眸底漾著丝丝水气,更含带著—抹齐劲无法理解的东西。“是为了我吗?”
    齐劲—愣,疑惑地问:“你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你最近为了替我找出真正的杀父凶手,忙得彻夜不眠,而今天你终于找到结果了。”
    当文济进入齐府,那时她正在园子里走动,便见他从她眼前走过,于是蹑手蹑脚地跟在后头,亲眼目睹了齐劲与张源和文济的对话。
    原来她当真误解了齐劲,什么也没调查清楚,便来到文府要文济替她报复,想想自己还真是幼稚。
    所幸他不怪她,反而一心三思地帮她,让她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才好、
    “你别想太多,他们既然针对我,我当然得查清楚,这本就是我该做的,而且我不是也答应过你,一定要查出真正的凶手洗刷我的罪名吗?”
    他哂笑,眸光温柔得让人动容。
    “可是……”
    她有好多话想眼他说,可见他这么疲累,也不好再打扰,于是说:“那你休息吧,我先离开了。”
    她才转首,齐劲便开口喊住她。“别走,有话就说啊。”
    “你累了,改天再说。”她有丝尴尬地一笑。
    “看见你我就不累,怕的只是你不肯听我解释,仍误解我,那我才冤呢。一见她仍站在门内踌躇不前,于是站起来走向她,双手紧紧揽住她。“莹儿,相信我了吧,我不仅要
    你相信我的清白,更要你相信我的心。”
    莹儿心一动,眼眶泛出浓热。“你……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傻瓜,我说的当然是真心话,这辈子我从没对任何女人说过这么恶心的话。”他眼底满是笑意,并用大拇指轻拂去她眼角的泪。“可千万别让我这些话给害了,哭了可丑了
    。”
    “劲!”莹儿忍不住抱住他,窝在他怀中低泣。
    “你是喊我‘劲’还是‘静’?我只想当你的男人,不想作你姊妹呀!当女人太累了。”想起那累赘的发饰,睑上的粉妆,还有那故作妖娆的走路方式,他简直决疯掉了!
    她闻言忍不住笑出声。
    “会笑就好,快来这边坐,我们好久没好好聊聊了。”齐劲握住她的手走向圆几。
    “你想聊什么?”坐在他身侧,莹儿似乎有些害羞。
    想起自己以往对他的凶样,他肯定会笑她吧?如今演变成这样的关系,怎能不令她尴尬呢?
    “对了,我担心密洛派那些人会找你麻烦。”毕竞她是田聪之女,又会制药,
    “我不怕他们,他们最好找上我,那我就不用费工夫找他们了。一说起这事,莹儿心头不免又浮上深深的仇恨。
    “万万不可,你以为他们真那么好惹吗?”齐劲提醒著她,要她绝不可掉以轻心。
    “我知道,你别为我担心,”抬起眼,她竞瞧见他眸匠的欲念,
    这种眸光她曾在文济眼中看过好几次,可文济显现出来的是邪恶、丑陋的,
    而他散发的是动人的深情。
    然而,此刻身负仇恨,她又如何能接受呢?
    “我……我该回去了,你休息吧。”或许是起身太过急促,她一个下注意绊到他的鞋,整个人扑跌在他身上——
    “啊!”她错愕地抬起脸,瞧见的便是他那独具魅力的笑脸!
    “对不起,我是该——”
    “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否则也不会在我重伤时为我准备汤药,对不?”他手劲儿并不大,却刚好圈住她纤细的腰。
    “让我起来,”莹儿不想回答,也不敢回答。
    “偏下,这回是铁了心了?”齐劲扯著笑站起,手腕俐落一转,便将她抱起一块儿走向床榻。
    “齐劲!”躺在床上,她愕然地凝睇著他那张带了抹狂浪笑痕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