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脸越红,直至眼神飘忽,魂飞天外。
    “你真是太好看了。”他不由自主地说。
    我:“啊?”
    他说完就鞠了一躬,抱着办公桌上的文件跑了,还在外面的走廊撞上了刘潇洒的女秘书,在与女秘书对视了几秒钟之后,刚降温的脸又红了。
    虫族有这么纯情的?我不禁陷入沉思。
    刘潇洒一跑就是两个月。这两个月,在地球,我要按照他的日程做事,一周上班7天,每天工作12个小时,上班比“新梦想”的所有员工都早,下班是最后一个走,了无生趣;在游戏人生的世界,有名集团的三大巨头都在BJ,我的“剂子”也要接受他们的远程指导,履行有名集团专务秘书室长的岗位职责,更加了无生趣。
    我甚至想到,万一刘潇洒真的不回来了,那我……不不不不,那我也太惨了!
    在此期间,我唯一的安慰就是覃凤卿每天都会来“新梦想”陪我一会儿,让我RUA他的脸。他的伴侣张少斐嫉妒得质壁分离,说我恋弟。
    他还说覃凤卿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我惯的,而我的完美主义是由覃凤卿盲目崇拜的眼神和夸夸神功引起的。原本我不愿意做的,因为覃凤卿喜欢,就都愿意去做了。
    我无所谓。反正我的弟弟现在是躺在我的大腿上享受采耳,而且永远不会像崇拜我一样崇拜他。
    因为爱一个人就根本不会去崇拜他。
    只敢仰望的话,还怎么靠近?不靠近,就看不见真实。
    我的弟弟靠我再近,我展现在他面前的,也只会有真善美,没有假丑恶。
    游戏人生世界那边,病毒污染源头早已切断并进行治理,2016年底,“丧尸病毒”的疫苗也成功上市,共有两种,分别出自李家和毛家的药物研究所。外界其他国家的药企也有在事发后参与研究的,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半岛南端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排队打疫苗,妖人混血们也包裹严实,混迹其中,它们对城市生活仍有留恋。而南北军事分界线上的板门店依然重兵屯扎,未有松懈。
    因为亲戚关系,李丹和她妈妈、弟弟等人属于优先接种疫苗的那一批。当然,猪妖混血也跟着一起接种了,他眼睛大睫毛长,我的“剂子”没抗住他泪水涟涟的祈求。
    至于身在BJ的李家几位长辈和金流芳,接种了疫苗我也没敢让他们回来。我有预感,镜像世界的异次元入侵酝酿了这么久,只待时机成熟,便会陆续发作,于是“风筝”始终在H国上空盘旋、监察。
    对普通人而言,“丧尸病毒”爆发和持续的那一小时、几百万人死而复生的离奇景象已经被称作“末日预警”,“丧尸病毒”尚且可查可治,但死而复生则不知其然又不知其所以然,加之无数居心叵测的身影在幕后鼓动,造成了全世界大范围的舆论恐慌。这种时期,再没有比BJ更安全的地方了。
    2017年新年,庆州和全州那些想复辟的李家亲戚又借着贺新年上家里来了。
    老调重弹,说如今时机难得,如果不能复辟,失不再来,实在不行,先满足让族中老人住回王宫了此残生的愿望。
    李玉不在,但我可不是刚大学毕业时的我了。我避而不见,让管家带人招呼。
    他们很不满意,当场嚷嚷着要去BJ找伯父和李玉告我的状。
    去吧,告吧。我在次卧悠哉游哉喝咖啡,巴不得把烫手山芋甩出去。
    2017年3月,我把李丹介绍去了九尾狐申又如任教的那所私立高中就读。申又如和好友杨惠善见到族中诅咒自家血脉的九尾狐的后代,惊诧了一会儿便接受了,还打算将李丹介绍给白头山山神认识……然后让李丹每年去华国泰山奶奶那里考试。
    李丹的笑容顿时就灿烂不起来了。
    嘻嘻嘻,是我能预见并且喜闻乐见的结果。我太坏了。
    只要我在首尔生活,就无可避免会遇到曾经认识、目前没有关于我的记忆的、尚在H国本土的朋友们。
    有时候是让李家司机停车检查的巡警郑巴凛,有时候是去探望生病的亲戚时偶遇的脑外科医生成耀汉,有时候是为了选礼物特地去的都贤秀的金属艺术工作室。
    当然也有在“丧尸病毒”爆发后觉察蹊跷、怀疑事件与自身获得吸血鬼能力相关、最终查到L身上却发现自己同事“黄顺范”(三个谪仙之一)跟L同住的检察官闵泰延。他问L,怎么才能吃得下除血液之外的食物。L说吃个几百年,吐啊吐啊的就习惯了。
    被徐仁宇无情抛弃的“乌冬面”、“臭弟弟”徐志勋原本留守大H证券,但在“丧尸病毒”爆发期间受了巨大惊吓,徐仁宇觉得他难堪大用,又叫人来接他去了A国疗养,另换了职业代理人。他和我还有联系,经常恼恨徐仁宇危急之时记得把陆东植带走都不带他,如今徐仁宇还要替陆东植介绍NY的出版商出版小说,他觉得徐仁宇和陆东植百分之百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