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下就不用了,负责监守,以免敌袭。”
    “不会有敌袭的。”【乱步】说道,“况且侦探社的人也在,真有敌袭,他们会顶上的。”
    “算了——中原,把芥川拖下来。”
    噗通!
    一阵水花溅起的声音。
    “按住他,别让他出去。”
    中岛敦眼神木然的下意识看向太宰治,对这孽缘不好评说。结果看遍了池子,都没有太宰治的身影。
    太宰先生哪去了?难道就刚才那一会的功夫,就出去了?
    武中黑着脸,突然做了个把手伸向水下一抓的动作。
    一个人影从水里飘了上来,神情安详的不得了。
    “咦?!太宰先生!”中岛敦吓得声音都变了。
    这一嗓子直接把对面喊沉默了。
    在死一样的气氛中,中岛敦慌忙的捂住嘴。
    糟了!
    下一秒,如中岛敦所想,用作阻隔的竹墙被打破,一个光溜溜的身影浑身冒着黑气,眼露红光的看着他。
    “人虎!”
    “芥芥芥芥川!”
    “死吧!”
    “啊啊啊啊!!!”
    其他人很默契的谁也没有出手,就这两个人宛如落水的猫打得上蹿下跳,溅起的水花一波比一波高。
    中原中也无语了下,随后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乱步】:“你不是说带我们来做首领的任务吗。”
    “昂。”
    “所以什么任务?”
    “泡温泉。”
    “......你果然是骗人的吧。”
    “港.黑的劳模君,送你一句话:当资本的走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
    没有等到太宰治出招,当天晚上【乱步】就穿着浴衣,主动找上了武中。
    “到时间了我们就能回去。”
    “什么时间?”
    “不知道,可能很快,也许下一秒,或明天、后天。也可能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
    “你怎么知道?”
    青鸟见弥看着稚嫩版的重力使,心想当然是因为要等平行世界稳定,不然‘咱们’拿什么回去。
    转身回房的路上,【乱步】遇到了白发武士。
    原本还算好的心情立即不好了,几乎是冷寒着脸,【乱步】一眼都没看男人,大步从男人身边走过。
    背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我代他向你说声抱歉。”
    在武中降临那天,他回侦探社时就听瞒不下去的江户川乱步说了。他无法说‘自己’的选择是不对的,因为如果是思想还没有转变的那个阶段,他的确做得出这种事,并认为是正确的。
    最初他做那一行就是希望国家社会能稳定,所以听命政府,成为政府手中的刀。
    后来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为美好的世界献上和平,而是被贪婪自私的人当做攫取利益的工具,就没有再做了。
    无数个夜晚他也曾悔恨过,自我厌恶过。
    “如果当时没有那么做就好了”“如果能早点醒悟就好了”可世界哪有那么多如果,更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会倒流。
    “你是站在什么立场跟我说抱歉。”【乱步】停下来,声音冰冷的说道。
    “......”“你也不必跟我道歉,这样的话我听多了。我能理解你当时的选择,但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说完,【乱步】的抬脚离开。
    伤害留下了便是留下了,不会因为一句道歉就能当做不存在。
    绳子被切成两段,再绑上中间也会有个疙瘩。
    【乱步】知道,当时谁都没有错,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
    所以他从来没有报复过男人,最多是有机会时顺手挖个坑给男人制造点难度,再多的,就没有了。
    温泉旅行过后,一切又都步入了正轨。
    侦探社多了个褚发少年后,对国木田来说日子好过多了。
    平日里总是逃班摸鱼不见踪影的太宰治被褚发少年盯得死死的,即使逃脱成功了,也总能被褚发少年抓回来。
    褚发少年就好像有太宰治感情器,不论太宰治偷溜去哪、躲在什么地方,都能被褚发少年一逮一个准。
    “为什么啊!”就连太宰治都纳闷。
    “你到底怎么发现我的?”
    武中面色如常的说道:“无他,唯熟练尔。”
    武侦众人:“......”看向太宰治的眼神充满斥责。
    原来你小子从小就这副德行。
    “因为在我那边我和【太宰】是搭档,你们都知道的,他有多不做人。”
    众人虽然不说话,但神情里充满了赞同之意。
    “我能惯着他吗?不可能。”
    国木田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了手账,拿着钢笔在上面奋笔疾书。
    “听好了,我告诉你们太宰常出没的地方,#¥!#¥。如果这些地方都抓不到,那就去#¥#@¥!找。如果还是没找到,那就#¥!#¥......”大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