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今天的采访怎么样？”小弟A替他拿外套。
“极其成功。”张川红歪嘴自信一笑，抖肩，进车，“砰”一声，头撞车顶上了。
小弟B赶紧将其扶住：“周萍已经被张总的男人魅力所倾倒。”
——“少拍你爹的马屁！”张川红捂着脑袋，骂小弟A：“你个臭傻逼，吃了屎吗，连个车门都开不好，你他妈是个啥玩意儿啊？”
“对不起，对不起。”小弟A连忙鞠躬，道歉。
张川红疼得眼冒金星，劈头盖脸，一顿“贱骨头”“粪基旮”骂个不停，又问：“交代你们的事情干了没？”
小弟A低头拿出一个档案袋，双手奉上：“都在这里面了，可能还有漏的……要去问盯梢的阿东才知道。”
张川红把档案袋拿过来，放在后座车窗下，突然见周萍从大楼里出来，立刻又歪嘴一努。
小弟A还不解其意，小弟B就把他拉了出来。
“活儿来了。”小弟B换镜头说，他跟张川红跟得比较久，经验比较丰富：“现在工作不好找，你可别弄丢了饭碗，说话最好不要模棱两可，要用肯定的语气，来，给我开车厢。”
“这能怪我吗？是他自己一头往上撞的。”小弟A委屈地说：“唉，那啥情况我也实在不知道，我能怎么说？”
小弟B说：“见过他跟BOSS怎么汇报的吗，他怎么说，你就怎么说，机灵着点儿！”
说着拿上摄像机，就去偷拍周萍。
小弟A重新上车。
张川红正在查阅档案袋，将打印的A4纸拿出来——那是从各个角度拍摄的状元壹号。
从晁承早上出街，到晚上回家，各种照片都有。
即使是个纸片人，也足以让张川红血压飙升。
他像个□□一样瞪着眼，看一张扔一张，最后拿起一张今天下午四点的，突然一下愣住——只见上面是一个身姿不凡的女生，戴着报童帽，身高大概一米六五，拎着一个超大号的手袋，正好与晁承在咖啡厅会面。
“这人是秦甜筒。”小弟A趁机说：“最近在网上宣布自己已经与WFOE的合同到期，成为自由选手，附带有她的个人资料和比赛数据分析报告，我都整理好了。”
张川红对所谓的报告，那是一点兴趣没有，瞟了两眼，就翻出秦甜筒的护照、身份证、驾驶证证件照来，看得仔细。
果然是个难得一见的漂亮女孩，比之周萍，也是环肥燕瘦，各有各的美。
张川红就问说：“怎么没有接洽她？”
“接是接了，她拒绝了三次。”小弟A老老实实地说，又指着下面一个人：“这人是余小天，我查了好一会才查到资料，以前是汇昇俱乐部的辅助位，在两个战队待过，场次一共54，胜率57.10%，综评73.5，没有世界排名……”
张川红直接忽略。
往下翻了两翻。
“你不是说还有漏的吗？”张川红面色阴冷地看过来。
小弟A吓得一激灵，“人事的不干事，关我什么事，这姓张的该不会迁怒我吧？”他心里想，于是果断开口：“重要的人全部都在这里了，漏的都是不要紧的，清洁工和送快递的……”
张川红指着严明明说：“这个家伙怎么出现了这么多次，难道他是送快递的？”
“要用肯定的语气。”小弟B言犹在耳。
“他就是送快递的。”小弟A一口咬定：“因为晁承疑心病很重，总是防着张总你，所以专门指定了快递员。”他飞快看了一眼照片，并加上一些令人信服的细节：“这人是芳派准时达供应链的五星快递员，工资很高，主打的就是一个高大英俊，提供专人对接服务，经常过来送蛋糕。”
“那这个老头儿呢？”
带着前进帽的舅姥爷跃然纸上。
“报告张总。”小弟A又说：“这个老头非常不一般，呃……嗯——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不要讲废话！”
于是小弟A理直气壮：“这个老头非常有钱，是你的重要竞争对手，他搂着的那个丑女的，吊梢眼，方块脸，一脸男人相，是外国的超模冠军，是他恩爱的老婆！”
“什么！”张川红恍然，然后翻着晁承开车接送舅姥爷的画面：“有钱？哼，国际名模——”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盯着舅姥爷与花枝招展的“卖*女”搂作一团的照片。
“呸，有什么了不起。”外围男张川红照着舅姥爷啐了一口：“我终将取代你！”
……
“啦啦啦！”
柳淳珑恨不得蹦起来。
“嗯哼”一声——他兴奋地展示82kg的肥宅引体向上，对着寝室里的灯说：“看，那是我光明的前途。”
努力离地大概3厘米，上不去了，柳淳珑一把拉下自己的吊嘎：“严明明跟我一样，二话不说，当场就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