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太想抓住你了……
    ……
    ………
    凛乌感受到腕上一暖。
    他用另一手慢慢撑起身,回过头来,对珩澈笑道:
    “被你抓住了”
    轻飘飘的,却仿佛等候了许多岁月。
    ……
    话音方落,凛乌便被轻柔吻上。
    仔细的、虔诚的……
    其中有浓厚爱意,无法言尽
    “凛乌,谢谢你等我”
    “不等你等谁呢……”
    ……
    “我想……”
    珩澈贴至凛乌耳旁,轻声道。
    凛乌翻身坐起来:“嗯?”
    察觉到凛乌心里传来的几分纠结,珩澈瞬间有些慌张。
    “我只是说说,不……”
    “啊?我都快想好用什么姿势了,怎么可以只是说说?!”凛乌立马不干了。
    ……
    “你纠结的是此事?”珩澈一愣。
    “不然呢,阿澈以为我纠结的是答不答应?”凛乌挑眉。
    “阿澈,对于先前在灵器世界中发生的一切,我都并无心结。反倒是你,所以……你明白我意思吗?”
    凛乌望进珩澈的眼眸,将爱意展露无余。
    仅一个眼神,便足以勾动珩澈心脏狂跳……
    ……
    凛乌垂眸,任由珩澈将他呼吸填满。
    只需一瞬间,两人便由将离苑到了长宁宫寝殿。
    ……
    ………
    这次,由珩澈主导。
    ……
    殿门白日紧闭,叫日光难以闯入。
    只从窗户中漏些,去何处窥探……
    温度融暖。
    如荷般的衣衫委落在镜墙之前。
    鲜艳的梅瓣落在凛乌肩上,丝缕银发散乱铺于绒毯……
    呼吸的声音乱得清晰可闻。
    在耳边,在鼻尖,在……
    在凛乌微红的眼角。
    玉荷被清风撞开,撞得乱成一团……
    又让他满满当当。
    反复间的风声……
    “呜……”
    忽又被一下填进。
    玉荷颤了颤。
    凛乌蹙了蹙眉,为使声音不那么破碎而咬牙道:“力微……饭否!”
    珩澈耳朵泛红,眼中缱绻,闻言敛起眉目,低身与凛乌的额头相抵:“……当真?”
    “哼…嗯……”
    于是这阵风劲过头了……把荷吹得好一阵胡乱,又被吹得整支荷都玉色透粉,让空气烫得吓人……
    暖风一次次尽数灌入荷中。
    让凛乌被他的气息渗透……
    而荷瓣哪里兜得住这样多的暖风,便又让那温烫的风顺着间隙滑落。
    胡乱淌落在荷枝。
    顺着凛乌大腿而下。
    沾过那些梅瓣,却让梅瓣更为艳丽动人。
    被……次次碾过,凛乌眼中的清醒被碾碎。
    珩澈以温度深深探入……
    将人搅得混乱,但没有不安。
    ……
    珩澈许久未如此主导,他是怕。
    但现在,他不怕了……
    因为凛乌散乱的呼吸落在他的耳边,他听到凛乌几乎已经化了的声音:
    “…阿澈……”
    我爱你
    ……
    ………
    日沉月升,又月落日出……
    再至深夜,长宁宫内才安静了下来。
    珩澈挂了件睡袍,捏着玄机令坐在榻上翻看各种光幕。
    凛乌则横躺在他腿上看话本,滑落的白色宽袖露出许多殷红。
    珩澈扫了一眼对方的锁骨,收回视线抿了抿唇。
    “阿澈偷偷看我。”
    “嗯。”
    “都不多看几眼?”
    “……”那就多看几眼
    凛乌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
    ………
    片刻后,珩澈将玄机令收回,看向凛乌。
    “凛乌,你先前抹除元冬泽存在记录,这并不可取……无论如何,那是泯界历史的一部分。优可以鉴之,劣亦可鉴之。”
    凛乌将话本放下,思索了一番,坐起身来,点了点头,而后认真道:
    “此事确是我不对,司典阁是有备份的,阿澈可以让他们着手恢复。但若重来一次……我或许仍然会这样做。”
    凛乌知道,若换作珩澈来,珩澈必不会轻易将那些记录抹除。就像那个传说中因扰乱时空而触动神罚被抹除的人,实际上珩澈根本没有抹除过任何事物的存在。
    这便是珩澈,至公不仁……②
    珩澈当然知道凛乌为什么那么做,他笑起来,对凛乌说:“若换作是我,我或许也会像你那样做。因为是你,所以我永远都会……”
    凛乌明了。
    “无情亦可偏私?”
    “你是我永无所终的执念”
    我永远都会,为你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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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天道玄默,无容无则。《淮南子·主术训》刘安
    变化即规则,无处不在。
    ②天地不仁《道德经》第五章,老子
    “不仁”是不偏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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