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来关切的话语,她的患者递过来一张检测报告,“医生,我的胃没问题,刚刚就吃了一口苹果放到了一边。”
    心理医生感觉贺听枝这种情况很熟悉,对方压力很大,紧绷着,哪怕放了舒缓的音乐,对方身上笼罩的那层阴云压的他喘不过来气。
    对方根本说不出来,或者说是不愿意把自己完整的情况描述出来,他自己都在质疑着自己,质疑着自己言行的正确与否。
    她在自己面前的单子上写着轻微焦躁,对世界观产生认知误差。
    还有一些专业术语。
    贺听枝又抱着垃圾桶开始吐,他吐不出来东西,只是下意识产生这种行为。
    心理医生看了一眼,眼睛下是锐利的光,这种明显是心理作用,比如说有些人下意识清洁双手,明明没碰到脏东西,却仍然感到脏东西粘到手上的恶心感觉。
    贺听枝挺抱歉的露出来一点虚弱的笑容来:“抱歉医生,我最近克制不住的想要呕吐。”
    心理医生想到了陪着弟媳怀孕陪到崩溃的弟弟,对方被孕期和工作的压力压到喘不过来气,自己给对方心理辅导了很长时间才摆脱这种状态,但是患者年纪太年轻了。
    心理医生推了推眼睛,很严肃:“你是家里有怀孕的人士吗?”
    “或者是,女朋友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切现象都是有原因的。
    迫切想要讲清楚。
    第105章 哪里
    今天是贺听枝离开的第五天,谢予白坐在客厅,阴沉着脸。
    他没如往常一样穿着睡衣,坐在客厅处理文件,而是穿着制服。
    手下的虫低声和他汇报有关消息,“谢先生,首都星已经翻遍了,实在是找不到贺先生的下落。”
    “一开始怀疑是他被绑架了,但是最近守卫队表示治安很太平,没有收到过恐吓勒索信息。”
    谢予白穿着制服,他小腹已经有明显的凸起来,穿着单薄的衣服一眼就能够被发现那里突出来一个圆润的弧度,但是制服遮掩了很多。
    上次的热搜仅仅是风波,狗仔拍到的身影很模糊,被谢予白强行压了下来,狗仔最后以侵犯隐私权向谢予白提出道歉,并且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原谅。
    手下不敢抬头看谢予白,虽然谢予白没说话,但是他周围的精神力明显宣示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谢予白声音很低,压抑着的:“你走吧。”
    他最近脾气好了很多,手下心想。
    门被带上的那一刻,谢予白就摔了一个杯子,玻璃迸溅的满地都是。
    他心想去哪里了。
    谢予白抓着自己手里对方离开的时候留下的便利贴,对方一笔一划地贴在冰箱上,“记得吃早饭,冷的话,放进微波炉。”
    “牛奶在保温杯里。”
    “宝宝,早上好哦。”语希圕兌。
    最末尾的地方明明还坠着一个简笔画出来的笑脸,看起来心情很好。
    但是就是这一天,谢予白从醒来后到二十四点,无论是社交软件给他发消息还是给叶含予发消息,甚至连爱尔波塔都联系了,所有和贺听枝有关系的存在,他都找了个遍,全部都告诉他没有看见贺听枝。
    他看着电子钟一个一个数字跳到了二十四点,门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打开过。
    谢予白心想:能去哪里了呢,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有急事。
    他就是这样自欺欺人地试图安慰自己,想着贺听枝平日里哄着他睡觉的措辞,一点点地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谢予白没有丝毫睡意,他睁着眼睛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手缓慢地放到了肚子上,贺听枝一直没有回来。
    谢予白反而出奇的平静,他在爱尔波塔打来电话询问什么事的时候,对方打趣道:“是吵架了?小贺离家出走了?那你惹对方生气了?”
    谢予白没有辩驳,他在心底默默下了结论,贺听枝基本上不会生气,哪怕是生气也不会显示出来给他看的。
    现在找不到他了。
    谢予白耐心地等着贺听枝回来,甚至是自欺欺人安慰自己,贺听枝或许是太忙了,没来得及回来,但是亮了一晚上的光脑,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仿佛在打着他的脸。
    “去哪里了呢?”谢予白轻声慢语地自言自语,他把地上的玻璃渣全部都捡了起来,然后丢尽垃圾桶里,手指被玻璃划破,露出来一道比较严重的口子,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贺听枝肯定不希望这样,谢予白明明弄伤的是自己,后知后觉怕贺听枝生气,怕被不小心归家的对方撞到,转了一圈,翻出来药箱。
    谢予白打开的那一刻顿了顿,纸条上写着使用方法和剂量,每一盒药上都被用胶带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