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贺听枝告诉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永远都不会离开的,原本都快习惯于这样的生活的,可是他却突然有一天消失了,再也没有音讯。
    自己甚至是因为贺听枝的离开而生了一场重病,
    刻意地将这段记忆搁进了角落里。
    谢予白突然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对蓝色的眼眸如此的执着,甚至连看见对方第一眼第一次想到的不是:他是雄虫,很讨厌。
    而是因为他的眼睛也是深蓝色的。
    ***
    厨房里。
    贺听枝盯着面前小锅里的小米粥在发呆,不知道怎么落到了这么一个地步。
    他看着在锅里已经炖了有十多分钟的小米,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做饭的模样,但是家里材料还是很丰富的,小米选择的也是刚刚合适。
    他盯着锅,火候刚刚好,怎么煮也不会糊,但是他也没有地方去,只能窝在厨房里,坐在小板凳上发了会呆。
    贺听枝不明白,怎么这个年纪雌虫还有把自己的身体搞的这么糟糕的,一看就是不规律饮食的。
    幸好谢予白随手带了点药,刚刚吃了现在躺在沙发上。
    还好不严重,但是还是有必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是被谢予白拒绝了。
    贺听枝兀自坐在那里,厨房的玻璃门被敲了敲,是谢予白,谢予白问他:“还有多久才能好啊?”
    他没回头,无端端地有点紧张,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快了。”
    贺听枝揉了一下眼睛,感觉对方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想法,他看着锅,把火关了。
    他把碗端到桌子上,看着乖巧坐在桌子面前的谢予白,不自觉地呆愣了一下,随后贺听枝心想:这种相处模式自然的感觉有点好怪的。
    谢予白目光闪烁了一下,他刚刚就换上了睡衣,睡衣是贺听枝以前买的,他望了过去,目光里有些许期期艾艾:“你敢不感觉,这里有点眼熟?”
    贺听枝愣了一下,他没有吧……大多数家里应该都是这样,不过谢予白家里明显就是简洁一点,对上对方那副满是希冀的眼眸还是含糊地回答道:“感觉有点眼熟。”
    谢予白听了这话眉梢都轻快不少。
    他扬了扬眉,试图稳定住自己此刻的兴奋:“嗯。”
    贺听枝有些奇怪,没有直说出来。
    不知道谢予白的这种愉悦从哪里而来,对方从第一次见面就让他有点奇怪。
    贺听枝感觉自己没经验的,但是做出来的饭感觉效果还不错,总感觉自己好像很熟悉谢予白家厨房的工具。
    简直就是得心应手。
    “你胃不好,赶紧吃。”贺听枝不是很饿,他刚刚在宴会上吃了些东西,坐在椅子上坐的笔直,随口说道:“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
    也是,谢予白,在他看来简直就是白的过分,甚至是有些病态的白了。
    谢予白眼皮撩了撩,神色坦然:“还好吧。”
    他若无其事:“可能是最近工作有点太忙了。”
    贺听枝“哦”了一声。
    贺听枝盯着对方吃饭,看了会儿又收回来目光,心底不太自在。
    虽然谢予白好像一脸习以为常的渣男模样,但是刚刚的事情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不自在极了,跟着喝了碗小米粥。
    由于喝的太快,还被呛到了。
    谢予白看他。
    贺听枝顿时觉得气氛更加怪异了,他头埋的更低,余光里悄悄地瞥见谢予白放下碗,抬起头,故作云淡风轻:“你把我带回来是想要干什么的?”
    谢予白没有预测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间嘴角翘了翘,颇有兴趣,“那你为什么跟我回家?”
    贺听枝没想到谢予白还挺平易近人的。
    网络上传的对方跟要吃小孩一样。
    “你吃巧克力吗?”谢予白换了个话题。
    “你胃不好,你不能吃巧克力。”贺听枝紧盯着谢予白。
    谢予白摇了头,心情却是出乎意料的好:“不是啊,给你吃。”
    “家里没有零食了,只剩下巧克力,你吃吗?”
    贺听枝本来想拒绝的,但是现在看来自己一时半会也离开不了谢予白的家,玩光脑有点不合适,一直喝粥也不合适。
    “噢,好。”谢予白拿来一盒巧克力。
    “口味有点多,你自己选一下。”
    贺听枝接了过来,看了下盒子上的花纹,花纹挺繁琐的,看起来很精致,用锡箔纸包裹住。
    贺听枝随便捡了一颗。
    谢予白若无其事:“酒心巧克力你能吃吗?”
    贺听枝愣了一下,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反正酒心巧克力度数应该没有多么高。
    他拆开一颗,咬开巧克力,就没有什么刺激的味道,反而有一种特殊的果香,还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