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叔叔应该不会骗我,也没必要骗我。”裴皎闭了闭眼,感觉有些累:“我从未见过昭王叔,只听说过,顾叔叔拿来了许多礼物,说是昭王准备的,是我每年的生辰礼。”
    其中有刻着平安喜乐的金锁,有木雕的小动物,活灵活现,一看就是给孩子准备的,还有五六岁孩童可以拿动的弓箭,从一岁到十八岁,昭王都给他准备了礼物。
    可是昭王却没能活到他的十八岁。
    所有生辰礼中,裴皎最喜欢的是一把小刀,可以随身携带,锋利无比,去芳庭苑的时候没带,因为他清楚裴麒不会杀他,他也没想杀裴麒。
    “至于我的身份,就算凭我自己也能坐上那个位子,所以没必要传出去,昭王府里还有几个老仆,让他们知道倒是无妨,看到昭王叔有后嗣,他们应该会开心。”
    裴皎也想祭奠一下昭王,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
    沈怀酒用完膳后,就到了沐浴时间,两人吃的不是很多,晚膳七分饱正好。
    裴皎的胳膊能稍微动一动,他环住沈怀酒的脖子,盯着他的耳垂,果然看到沈怀酒的耳朵越来越红,逐渐蔓延到脸颊。
    沈怀酒怕裴皎呛到水,不敢松手,一步步迈进水里,直到水漫过腰腹,才把裴皎缓缓放下,水很热,蒸腾的热气可以稍微阻挡视线,沈怀酒沉默着脱下裴皎的衣服,目光落在他的肩膀上,不敢乱看。
    裴皎眉眼带笑:“阿酒,我好看吗?”
    “殿下自是容貌不凡。”沈怀酒道,热气蒸的他很热,平时还好,今日有裴皎在,他感觉更热了。
    裴皎的脸紧紧挨着沈怀酒的胸膛,感受到里面的跳动,伸出手戳了戳。
    沈怀酒的呼吸顿时一沉:“殿下……”
    “我故意的。”裴皎眸子中闪烁着狡黠:“阿酒,纵欲的确对身体有损耗,但一直忍着,对身体的损伤同样不小。”
    沈怀酒的身子再不好,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再加上有他在身边,怎会完全不往那方面想,又不是和尚。
    但凡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欲念是最无法掌控的。
    沈怀酒避开裴皎的眼神,把他放到水浅的地方,坐着也能露出肩膀,沈怀酒跟着坐下,裴皎扫过他湿透的衣衫,白色的里衣微微透出肉色,让人更想一探究竟。
    裴皎突然后悔了,他该喝了药恢复力气,再假装没有喝,现在就能扑过去了。
    悔之晚矣。
    “你只给我脱了衣服,自己为何不脱?”
    “在殿下面前赤身裸体,实为不雅。”沈怀酒用汗巾擦拭着裴皎的肩膀,气息一片混乱,他没那么好的定力,尤其是在裴皎面前。
    裴皎刚才戳过的地方似是起了一层火,密密麻麻的痒,自内而外,根本无法缓解。
    “我觉得很雅。”裴皎仰起头,沈怀酒正认真的给他擦脖子,然后慢慢往下。
    裴皎嗓音沙哑:“阿酒,我想吻你。”
    沈怀酒的脸近在咫尺,眼神专注,裴皎喉咙滚了一下,用尽浑身力气才碰到沈怀酒的下唇,然后不受控制的往后摔去,沈怀酒搂住裴皎的腰,怕他栽进水里。
    下一刻,沈怀酒垂下头封住裴皎的唇,先是浅浅的试探,他一手勾着裴皎的腰,另一只手护在裴皎脑后,动作温柔又不容拒绝。
    裴皎闭上眼睛,身上都是湿滑的水珠,他被迫仰起头,感受着沈怀酒细细的亲吻,牙关被撬开,沈怀酒勾住他的舌头,不同于从前的蜻蜓点水,这个吻湿润而绵长,裴皎的呼吸愈发不畅,就在他差点晕过去的时候,沈怀酒突然放开。
    原来一个吻能如此要人命。
    裴皎不肯承认他被沈怀酒亲的双腿发软,肯定是因为太子的药。
    沈怀酒定定地看着怀里的人,在裴皎额上亲了一下:“殿下满意吗?”
    “满意。”裴皎的嗓音更哑了。
    沈怀酒眼睛里是细碎的笑意,整张脸妖艳至极,那双眼睛似是会勾人魂魄,裴皎怔怔的看着他:“阿酒,我想要你。”
    刚才他感觉到了沈怀酒身体的变化,紧紧贴着,比水温还要烫人。
    “殿下累了一天,心神俱疲,皇上明天一定会过问太子之事,殿下还要想着如何应付,今日早些休息。”沈怀酒托着裴皎的腰,继续为他擦拭清洗。
    裴皎舔舔唇,他确实很累,明明不该胡闹的,但他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沈怀酒,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尤其是……
    沈怀酒的手正划过他的腰,裴皎口干舌燥,想一口咬过去。
    趁沈怀酒不注意,裴皎慢慢放下手,没入水中,就在他刚要碰上的时候,沈怀酒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殿下,我真的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