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裴皎喘着粗气,嗓子已经哑了。
    沈怀酒没有回头,他怕自己忍不住,动作利落的套上一层衣衫:“殿下早些睡,不用等我。”
    “阿酒!”
    裴皎唤了一声,沈怀酒却没有停下,坚决的离开了房间,裴皎知他去了隔壁,稍微缓了一会儿双腿才恢复力气。
    真没用啊,不过被阿酒摸了几下,竟然腿软了。
    他盯着床帐发了会呆,沈怀酒还没回来,裴皎起身让敏言去准备些热水,然后推开了隔壁的门。
    屋内的味道不是很好闻,这间屋子没有人住,虽然干净,但白天没有开窗透气,以至于有点发霉的味道,沈怀酒听到动静,身形顿住,脸上闪过一抹焦躁。
    他脑海里全是裴皎刚才动情的模样,根本停不下来,就像沉闷许久的天气终于下了雨,怎么都不够酣畅淋漓。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怀酒狼狈起身,被裴皎飞快的按住肩膀。
    “阿酒,你这又是何必。”
    他明明是愿意的,沈怀酒却宁愿一个人跑到这里解决。
    不愿委屈他,却很能委屈自己。
    裴皎走到沈怀酒面前,看着他的模样难受极了:“你心疼我,我也想疼疼你,可以吗?”
    不容沈怀酒再推拒,裴皎直接抓住了他的命门,继续沈怀酒刚才的动作。
    ……
    第二天醒来,裴皎神清气爽,沈怀酒还在睡,许是昨日太累了,毕竟以前从未骑过马,他摸了摸沈怀酒的额头,温度正常。
    这样也好,不进入猎场,他一个人更放心。
    裴皎换好衣服,正要梳头,沈怀酒突然醒了。
    “殿下怎么不叫我?”
    “吵到你了?”裴皎懊恼,他明明很小心,动作幅度也不大。
    沈怀酒摇头:“没有,我自己醒的。”
    他只穿了一层白色里衣,自然的接过裴皎手里的梳子,一边为他梳头一边道:“昨日是敏言,今日让敏行跟着。”
    敏言实在烦人,沈怀酒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了。
    “嗯。”裴皎看着镜子里的人,天还有些黑,看不大清楚:“你去换衣服吧,该用膳了。”
    沈怀酒换衣服的时候,裴皎不闪不避,隐约看到他后背上有几道抓痕,裴皎眯了眯眼睛。
    “我抓的?”
    他不记得昨日抓过沈怀酒的背。
    沈怀酒穿好衣服,从里面走出来:“嗯,不疼。”
    脑海中闪过昨日裴皎的模样,沈怀酒掀起唇角,如冰雪消融,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裴皎怔怔的看了一会儿,明明每日都能见到沈怀酒,他不该这样才对,但每次都忍不住。
    两人直到入猎场时才分开,依依不舍的模样看的裴晋牙疼,连带着他□□的马也对着裴皎呼气。
    裴皎微笑:“三哥还记得我第一次来猎宫的时候吗?”
    “还要多谢三哥成全。”
    他说的不明不白,其他人听不懂,裴晋跟裴修却是听懂了,尤其是裴晋,脸瞬间绿了。
    怪不得当初他带人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裴麒是傻子吗?这都能让人跑了,还被沈怀酒捡了现成。
    怪不得第二日听说沈家公子病的厉害,连床都下不来,那样破败的身体,骤然同人欢好,能下得了床才有鬼!
    裴晋攥紧缰绳,一句话都不想说,他竟成了沈怀酒跟裴皎的媒人,要不是他下药,裴皎不会碰到沈怀酒,两人更不可能扯上关系,沈卓也不会偏帮裴皎,他简直是作茧自缚。
    裴晋驾着马进了猎场,临进去前狠狠瞪了裴皎一眼。
    裴修对着裴皎点点头,也进去了,剩下的便是裴昭。
    “八弟呢?”
    裴昭幽幽的看着沈怀酒:“生气呢,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六哥要去劝劝吗?”
    妖精!祸水!
    裴皎眼神危险:“他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生气的该是我才对。”
    “奉劝他一句,认清自己的位置,早些断了那莫须有的念头,否则我不介意做点什么,比如……”
    “让他永远也看不见。”
    最后一句话裴皎的声音很轻,轻到裴昭以为听错了,裴皎脸上仍带着云淡风清的笑,笑意未达眼底,让人不寒而栗。
    “你……”裴昭摇头:“疯了,你疯了不成?!”
    这话是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裴皎,在裴昭的意识里,就算从前裴皎隐藏了实力,也是人人可欺的性子,现在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不仅不好欺负,还很恐怖,说的话让人后背发凉。
    裴皎威胁完人,面对沈怀酒的时候恢复如常:“我先进去了,你累了就提前出来,回去休息,不用等我。”
    “好。”沈怀酒点头:“殿下一切小心,莫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