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裴皎动作,脚下升起绳网,把他网在里面,高高的掉了起来。
    裴皎的身体蜷缩在绳网中,处于半空,动起来非常困难。
    沈怀酒猜对了,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便用这种法子,陷阱中的血腥味很快会引来群狼,就算他没有被抓,凭双腿也跑不过狼群。
    裴皎从靴子里取出短刃划破绳网,轻手轻脚的落在地上,马儿只是受了伤,还没死,但是他想活命,就不能心慈手软。
    裴皎跳进陷阱中看着重伤的马:“你已经活不了了。”
    “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些,然后用你的肉活下去,出去后为你报仇。”
    说完,裴皎一刀插入马儿的脖颈,他没有时间犹豫,一刀又一刀下去,把马的尸体切成几块,分三趟搬到陷阱外面,把提前准备好的迷药洒在肉块上,然后爬上附近的大树。
    裴皎刚爬上去,不远处就出现了一只狼,是一只强壮的公狼,约有半人高,臂肩凸显出的肌肉结实而有力,锋利的牙齿能立刻咬碎人的骨头。
    这不是野狼,而是被人专门驯养过的。
    它身后跟着一只更大的狼,金黄色的毛发在阳光下呈棕黄色,体型也比刚才的公狼大了一圈,它没有往前,一直跟在那只狼身后,谨慎又小心。
    它们许是发现不对,却又忍受不住生肉的诱惑,前面的狼吃着吃着突然倒了下去,后面的狼低低的发出一声吼叫,也跟着倒了下去。
    裴皎没有急着走,不一会儿,密林中又走出来几只狼,这次的狼有些瘦,但一点也不弱,身形虽小,却比刚才那两只更加灵活,显然是把猎场内真正的野狼引了出来,足足有六七只。
    野狼比专门驯养的狼更加谨慎,它们看到躺在地上的狼,没有急着吃生肉,而是四处转悠,很快循着血腥味找到了藏在树上的裴皎。
    幸而裴皎放生肉的时候把丢下的弓箭捡了回来,一箭一只,母狼见情况不对想跑,常年在山林中存活的野狼身形极为灵活,裴皎射偏了两箭,索性从树上一跃而下。
    他不能让母狼逃走,回去寻找同伴,一两只尚可对付,多了只有死路一条,他轻功再好,也没有超脱人身。
    母狼拼命逃窜,裴皎一边追一边射杀,母狼见逃不掉,转身朝着裴皎的脖子咬了过来,箭羽用完,裴皎抽出短刃,隔开母狼的攻击。
    一人一狼在地上翻滚、躲避,裴皎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分心,最终击毙母狼。
    经此一战,裴皎力气耗尽,他脱力般的躺在地上,只有胸膛在动,远远望去像是已然出了事,沈怀酒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裴皎躺在群狼中央,身上全是血迹,靛蓝色的衣襟发黑,周围还有许多肉块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沈怀酒差点从马上掉下来,急急忙忙冲到裴皎面前。
    “殿下,殿下!”
    察觉到裴皎还有呼吸,沈怀酒松了口气,跟敏行一块查他身上的伤。
    裴皎以为身在梦里,恍恍惚惚的喊了声阿酒,嘴角岑着笑:“我没事,不是我的血。”
    然后裴皎就被骂了。
    “殿下腿上擦伤了都不知道,还说没有受伤!”沈怀酒抱起裴皎,这里血腥味太重,得赶紧离开,万一再引来什么东西,带着他跟裴皎,敏行不一定能撑住。
    裴皎被放在马背上方恢复神志:“你怎么来了?”
    他靠在沈怀酒的怀里,前所未有的安心,腿上的伤在隐隐作痛,裴皎却开心极了,阿酒还是这般担心他。
    沈怀酒搂住裴皎腰:“殿下坐稳了,别乱动。”
    “我就是乱动,你又当如何,把我扔下去吗?”裴皎挑眉,手指划过沈怀酒的腰腹,在他身上作乱。
    沈怀酒呼吸一沉:“殿下,我骑术不精,再这样咱们两个怕是要一同摔下去。”
    裴皎掀了掀眼皮,不情愿的收回手:“好吧,我不闹你就是了。”
    他现在很累,下次他来驾马,让沈怀酒帮他……
    不能想,一旦脑子开始往那方面想,裴皎就感觉身体一阵燥热,他从前没经历过,也不在意,而且自己弄跟别人弄究竟是不同的,再加上那人是沈怀酒,他就更受不住了。
    裴皎出生在皇宫,宫里的孩子成熟的早,很小就开始明白事理,他十三四岁的时候有过好奇,隐隐约约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没有人教他,偶尔难受的时候也会自己动手,全凭本能,后来年纪渐大,他的心思没在这上面,忽略了许多,裴皎前前后后活了快三十年,还是头一次同人如此亲密,以至于只是被沈怀酒简简单单弄了几下就腰腿酸软,动弹不得。
    丢人是其次,反正知道的只有沈怀酒,裴皎是不甘心,这相当于去喝别人的喜酒,刚上凉菜就吃饱了,后面的主菜还没上,更别说想多吃些,喝到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