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极好,有什么事也从来不会瞒着对方。
    但是这次花卷什么也没说,自己一个人消失了差不多半个月。红月之时,谣言甚嚣尘上,席卷了提瓦特,即便如此也不见花卷的消息,他们几人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派蒙也满脸担忧地看着胡桃,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回答香菱:“我也不知道哇!我也感知不到她在做什么,现在在哪里,只知道她的事情办完了。”
    说实话,派蒙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
    担忧着花卷是否遇上了其他麻烦,所以才绊住了脚步。
    包间外吵吵闹闹,但包间里异常安静。毫不夸张地说,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终于,又过了十分钟后,行秋轻叩了一下桌面,轻咳了两声。
    “要不,咱们开饭吧。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菜都凉了。”
    重云挠挠头:“真的不等了吗?”
    胡桃点头,拿起了桌面上的筷子,“不等了!我们吃!等她回来给她吃碟子!”
    说罢,当即就夹起一块金丝虾球就塞进了嘴里。当胡桃咬着口中那颗香气四溢的虾球时,包间的门被叩响了。
    几人霎时停下动作,齐齐朝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敲门声还在持续,但是没人走进来。
    行秋和香菱对视了一眼,然后他朝门口喊了一句:“请进。”
    敲门声停,随着“吱呀——”一声响,朱红色的雕花木门被推开了。
    黑发少女探了个头进来,笑嘻嘻地看着端坐一室的好友们。
    “逐月节快乐呀~约饭介意加我一个吗?”
    她梳着璃月样式的发警,用了蝴蝶状的银饰作为装饰,还有一颗小铃铛拴在蝴蝶饰品上,随着她脑袋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
    胡桃搁下筷子,抱着胳膊看着花卷。
    “介意哦,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
    花卷扶着门,冲胡桃眨了眨眼睛,一脸委屈,“啊嘞嘞,是这里没有我的座位了,还是胡桃心里没有我的位置了呢?”
    胡桃无视了花卷的撒娇,作为一个有火系神之眼的人,她决定从今天起要变得冷酷,要有一颗冷若冰霜的内心,绝不会再因为花卷的撒娇而原谅她瞒着他们这群小伙伴去干危险的事情这件事——
    于是她迎着花卷的目光,开口道:“都没有呢。”
    花卷闪身进了包间,却没把门关上。
    她靠在朱红色的门框上,作出了捧心的动作,眼里泪光乍现。
    “啊,好难过,胡桃不爱我了,我难过得心都要碎掉了!”
    香菱看着她和胡桃两个人在演,忍着笑接话:“哦?是吗?碎掉了的话,沾沾就好了吧?最近枫丹那边用史莱姆研发出了一种名为“胶水’的东西,能够把碎掉的东西站起来呢。”
    花卷当即一脸震惊地看着香菱:“怎么回事?!香菱你为什么不安慰我?”
    香菱摊手,一脸无辜:“我刚刚就是在安慰你呀,你没听出来吗?”
    花卷继续捧心,皱着眉头,眼里泛着水光,好不委屈。
    她看向行秋,结果行秋扭过头不看她。
    她又看向重云,结果重云抱着胳膊看天花板,假装什么也没看见。
    花卷:“……”
    这就是众叛亲离的感觉吗?
    快理理我!不然我真的要碎掉了!
    听见胡桃的轻哼声,花卷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站好,向朋友们道歉。
    “各位,最近这段时间毫无音讯,让你们担心了,实在抱歉,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她收起了嬉皮笑脸的姿态,语气恳切。
    胡桃:“所以,你要不要给我们说说,你这段时间干嘛去了?”
    花卷不可能把世界的真相就这样说出来,这些概念朋友们理解不了,也没有必要知道。
    游戏,剧情,循环。
    没有人会愿意接受自己生活了许多年的世界是虚假的,自以为流传千年的文化,其实是世界之外的人构建的理念。
    这个为故事的主角而生的世界,却是他们度过真切的每一天的载体。
    她想了想,把自己那七天的试炼作出了一个精简的概括。
    “我去……拯救世界了?”花卷小心翼翼地开口。
    香菱:“……”
    胡桃:“……”
    行秋:“……”
    重云:“……”
    派蒙:“什么嘛,说了等于没说。”
    花卷轻飘飘地瞪了一眼派蒙:这事当然不能和他们说呀!
    派蒙对着手指无辜望天。
    行秋轻咳了两声,目光灼灼地看着花卷:“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狡辩。”
    花卷:“……你们觉得我是在狡辩?”
    行秋扬了扬眉毛,“那不然呢?”
    花卷:“你们不信我!没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