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脑残粉呢?
    ——反讽看不出来?
    ——笑死,不会真的有人被他装出来的表象骗到了吧?左清泉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你们什么时候看到他有朋友了?
    ——也就那些看脸看钱的女生才能被他迷惑到。
    ——楼上有病啊!什么事都能搞个性别对立是吧?你们男的不也一样喜欢榜富婆吗?再说不看脸不看钱还能看什么?看你那肥宅的身材,河童的身高,地中海的后脑勺吗!
    边飞白看到这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
    凭着两张照片就开始说故事的行为,实在令人火大!左清泉没有朋友就是他性格不好?
    不、他边飞白不就是左清泉的朋友吗?怎么就叫没朋友了?
    想到这里,他瞬间就@了说左清泉没朋友的那人。
    ——边飞白:@经管系覃某某,左清泉有朋友,我就是左清泉的朋友,谢谢。
    杠精回复的也快。
    ——经管系覃某某:你说是就是啊,你是女的吧?跑这给你男神洗白来了?
    ——边飞白:我特么是男的!
    火气上来了,那是挡都挡不住,边飞白挨个回复,有人骂左清泉,他就帮着骂回去,本来沉寂了将近一个月的帖子,再度被顶了上来,边飞白跟一群人对喷,恨不得生出八只手来打字。
    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边飞白没有乔郁的诡辩能力,被怼的眼圈都红了。
    气成这样,饭就更吃不下去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的,边飞白觉都没睡好。
    第二天,迷迷糊糊间,他听到了倒霉室友的惊呼声。
    “左...左清泉?”
    他听到了什么?
    边飞白费力的睁开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找边飞白去上课?!”
    室友的大嗓门,终于把边飞白那点困意给搅和没了,同时也让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
    左清泉站在门外,刺目的阳光映射在他的冷白皮上,像是一颗熠熠生辉的钻石,耀目到好似给他周身分割出了一道道条理分明的纹路,阻隔了一切窥探内里的视线。
    左清泉见室友还傻愣着,杏眼微垂,长睫完美的遮掩了眸子里的不耐:“我看了课表,你们这节是李教授的课,边飞白的学分再扣下去,这学期也会挂科。”
    室友如梦初醒,也没时间探究他跟边飞白的关系,转身拿起书就跑了。
    那边的边飞白自然也躺不住了,滋溜一下爬起来,冲进了洗漱间,
    待他三分钟就把自己收拾好了之后,正撞上理所当然走进门的左清泉,通红的眼圈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暴露在了青年的面前。
    “你眼睛怎么了?”
    左清泉秀致的眉宇紧紧蹙起,抬手拎住了边飞白的后脖领。
    边飞白原地扑腾了两下,没有挣开对方的桎梏,终于老实了。
    下一秒,他的眼尾被凉丝丝的指尖轻轻刮了一下:“哭过了?谁欺负你了?”
    那指尖仿佛带着电流,边飞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青年冷白的侧脸,脑子有些跟不上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把跟论坛那些杠精喷了一晚上的丢人事迹已经倒了个干净。
    左清泉沉默了片刻,嘴唇无声的动了动。
    边飞白偏偏看清了他的嘴型,左清泉在说‘踏马德’。
    边飞白:??
    “你、你骂人!”
    “没骂你。”
    哦,但依旧改变不了左清泉居然说了脏话这个事实。
    “兄弟,你是不是被夺舍了?”边飞白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在做梦。
    左清泉那层温柔的面具似是在说了脏话之后就破冰了,他冷冷的瞥了边飞白一眼,笑意未达眼底:“谁跟你是兄弟?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叫我兄弟我都很烦?”
    边飞白震惊的瞪圆了眼睛,像是一只气鼓鼓的杂毛兔子。
    恼怒过后,他抬手用力锤了下左清泉的肩膀。
    左清泉没躲,更没有恼,反而叹了一口气重申:“边飞白,我没拿你当兄弟。”
    边飞白的眼圈更红了,水渍在眼眶中蔓延,要落不落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我稀得跟你当兄弟,你滚!”
    左清泉的目光滑过他因为气愤而颤抖的嘴唇,手指顺势滑至其上,触感意外的软,冰凉的指尖在唇缝徘徊游弋...
    边飞白脑子不清不楚的,张嘴就要咬,下一秒,他的咬肌就被对方的拇指跟中指捏住,合不上了。
    那抹冰凉游弋进口腔,在里面画了一个圈。
    边飞白再傻都感觉出了不对劲儿,惊恐的望着对方,眼尾的红烧到眉心,连同脸颊一路蔓延至脖颈...
    直到左清泉松开他,边飞白才瞪着对方,三观具毁:“你...你...”
    青年好整以暇的在桌子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上的水渍,冷笑:“懂了吗?我可没拿你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