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櫟继续锤着脑袋，一阵胡言乱语，突然，上官櫟猛的抬头看着独眼，眼眸中全是红血丝。
他直愣愣的盯着独眼，一步步的靠近他。
独眼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慌道：“上官櫟，你怎么了？你想干什么？”
当独眼以为上官櫟要对他做什么时，上官櫟突然眼神又变得温柔，他一把紧紧的将独眼揽入怀中，声音带着哭腔道：“阿九，不要离开我，阿九我错了。阿九，你不要离开我”
这一上一下，一惊一乍的，把独眼搞得是一头雾水，但是他能感觉得出来，上官櫟非常的不对劲。
上官櫟就那样紧紧的抱着独眼，嘴里在不停的重复着：“阿九，不要离开我。”
独眼愣愣的，并没有反抗，他回忆起从前，上官櫟对自己的好与宠溺，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就犹如电影放映般，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商九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在他还是婴儿的时候，被一名姓商的乞丐，在腊月初九的那天捡到，所以并取名为商九。正因如此，他也是在乞丐窝里长大的。
后来是上官决在街上遇到乞讨的他，并将他买了回去。
他刚到上官府那天，下了好大的雪，整个大地一片雪白，他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单衣，脚上的鞋子也破了几个洞，冷得他牙齿直打颤，瑟瑟发抖。
那天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上官櫟，上官櫟看着可怜兮兮小小人儿的他，二话不说就将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给他穿上了有记忆以来最温暖的衣服。
那时的他只有十一岁，初来乍到，无依无靠，常常被其他下人们刁难。洗菜，洗碗，洗衣，劈柴，什么都让他做。
上官櫟给他穿的那身衣服，第二天就被厨房干活的婆子要抢走，说是要拿回去给她自己的孙儿穿。
商九一边哭着，一边紧紧的护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让婆子抢走。
那婆子一气之下让他去洗一大盆碗筷，大雪天本就冷，婆子非要让他拿冷水洗，还故意往盆里放了冰块。
冻得他一双小手通红。吃饭时还不让他吃饱，故意让他吃冷饭冷菜。
后来上官櫟发现他的手上长满了冻疮，问他是怎么弄的，他不敢说。
上官櫟只得暗中悄悄观察，才发现了他被下人们欺负的事。
上官櫟一气之下，狠狠的惩罚了那些欺负过他的下人们，罚他们在雪天里不吃不喝的冻了一天。
那名婆子也直接被赶出了府。
当时的上官櫟对着下人们说：“商九是我的人，从今以后，谁敢再欺负他？那就是与我作对。”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欺负过他。
从那天起商九就一直跟在上官櫟的身边，和他一起读书，习武，练枪。
上官櫟亲自手把手教商九，商九虽小，但是却非常的有天赋，那股子百折不挠，锲而不舍的劲，也让上官櫟非常的喜欢。
回忆拉回现实，独眼看着面前的上官櫟，不知道上官櫟现在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是看见上官櫟这个样子，他突然也感觉有些心疼。
夜晚，两人同榻而眠，睡到半夜，独眼感觉旁边的上官櫟浑身被汗水湿透，在睡梦中不停的挣扎。
“不要，阿九，你别死，不要离开我，阿九你不要离开我。”
一旁的独眼想把他摇醒，可一动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脚已被铁链锁住，他只得大声的喊道：“上官櫟你醒醒，上官櫟。”
无论他怎么喊，上官櫟就是没有办法醒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上官櫟终于在他的呼喊中醒了过来，醒过来的上官櫟全身早已被汗水浸透。
他看着躺在一旁的独眼，仿佛像风魔一般的扑了上去。
独眼拼命的反抗，可奈何手脚被铁链锁住。
他只得大声的喊道：“上官櫟，你要干什么？上官櫟你清醒一点，放开我，混蛋。”
“阿九，你明明是爱我的，你明明对我是有感觉的，阿九，你不要再跟我置气了好吗？阿九，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相爱好吗？”
独眼的内心痛苦极了，他无比绝望的说道：“上官櫟，我恨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一夜暴风雨过后，独眼被折腾得浑身动弹不得，他绝望的将脸别过了一边，根本不想看上官櫟。
上官櫟知道，自己又失控了。他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留在独眼身上的痕迹，动作无比的温柔，眼中满是疼惜。
上官櫟的内心也很痛苦，他不想伤害阿九，可偏偏自己却又伤害了阿九，他痛恨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一边轻轻的擦着，晶莹的泪珠忍不住从眼角滑落:“对不起，阿九，我又伤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