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看到什么”老道士问道,霍岩的眼睛,能看到一些即使是修炼之人也看不到的东西,霍岩摇摇头,老道士带着霍岩离开了宅子,准备夜里再来看看。
    严鹤林看着面前的老者,“阁下是何人”严鹤林笑道,“身份不重要,我这摊子上的东西对阁下没什么用处,到是有一物可用”老者不紧不慢的说道,随后从怀里拿出一支玉钗。
    “若是阁下愿意,可用一片鳞片来换”老者说道,严鹤林心下微动,当即取了鱼尾的鳞片,换下玉钗。
    玉钗雕刻的精细,通身雪白,拿在手里可以感受到一股凉意,严鹤林把钗拿在手中,原本的老者消失不见了,但是周围的人却神色如常,好似看不见一般。
    严鹤林把玩着手里的玉钗,玉钗流过一股光,严鹤林把玉钗戴在头上,总会知道是什么东西的。
    严鹤林向着客栈走去,老道士带着霍岩也在找客栈住宿,“师傅,就是他”霍岩看到前面走进客栈的人,当即说道,老道士带着霍岩走到严鹤林住的客栈。
    老道士看了看,确实,这里鲛人的气息有些浓,“二位道长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店小二看到门口的两个人,立刻恭恭敬敬的说道,“住店”老道士说道。
    严鹤林在楼上隐去了身形,若不是年龄不符,严鹤林都差点以为这位老道士是当初害原主的那个,毕竟,两人之间的气息有些相似。
    老道士要了两间房间,霍岩的房间就在严鹤林的隔壁,霍岩从山上下来,一路风尘仆仆,再加上一大早就赶路,洗了澡就睡着了。
    严鹤林悄悄的潜进霍岩的房间,见霍岩还在睡觉,忍不住捏了捏霍岩的脸,又回自己的房间。
    入夜,天色黑得如同墨一般,一颗星星也没有,家家户户也都紧锁了门窗。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人一边敲锣一边吼道。
    打更结束之后,“师傅,我们现在就走吗”霍岩打开房间门,看着门外的老道士说道,“走,现在就去”老道士说着在前面带路,在霍岩隔壁房间的严鹤林睁开了眼睛。
    霍岩跟着老道士来到了宅子里,黑夜里的宅子,带着诡异的气息,栖息在这草里的昆虫发出各种各样的声音。
    霍岩跟着老道士走在宅子里,脚步极其的轻。
    忽然之间,狂风四起,天色似乎变得更黑了,过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霍岩跟着老道士在宅子里四处查看情况,但是却格外平静。
    “分头找找”老道士说道,前方是一个岔路口,霍岩点点头,向着一边走去,霍岩穿过弯弯曲曲的道路,竟然来到一个院子里,院子外原本的花也枯死不少。
    霍岩走进院子,“枯木落,秋月归,西子湖畔,落红无情……”一个哀怨的女声唱起了歌,琴音也响了起来,带着悲伤,霍岩推开房间门,刹那之间,置身于黑暗之中。
    老道士也听到了声音,立刻向着霍岩的方向赶去。
    老道士到的时候,只见霍岩呆愣愣的站在一个推开的房间门口,老道士看了看房间里,里面只是放了些破败的家具。
    “这位公子,怎么来此”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一个端庄的身影出现在霍岩的面前,霍岩一看,自己依旧站裳宅的院子里,只是这里看上去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地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枯草。
    “姑娘可知这是何地”霍岩礼貌的问道,“你能看见我”霍岩面前的女子显得有些惊讶。
    女子扎着双髻,头上戴着两个毛绒球,显的娇俏可爱,“这里是裳府,是我被流放的地方”女子说着,就掩面哭泣起来,“父亲不待见我,便把我和姨娘放到了这里”。
    霍岩看了看四周,除了这个女子之外,没有看到别人,“敢问姑娘芳名”霍岩想了想,问道,“裳倪衣”霍岩面前的女子缓缓说道。
    随后,女子自顾自的说起了自己的故事,女子名叫裳倪衣,是裳家养在外面的庶女,后来裳倪衣感染了风寒,本来就艰难的生活更加雪上加霜。
    “我的倪衣啊,真是命苦”姨娘抱着裳倪衣哭到,屋外的天气下着暴雨,时不时的划过一道闪电,裳倪衣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和自己抢夺身体。
    裳倪衣本就常年身体不好,再加上连续的高烧,恍恍惚之间,就被挤出来,再次醒来,裳倪衣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虽然和住所一样,但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裳倪衣也试过把别人带进来,但是都没有人进来过,直到霍岩来到这里,还被带了进来,“我只想看看姨娘”裳倪衣说道。
    老道士看着呆愣愣站着的霍岩,试了很多办法也不能把霍岩拉回来,老道士准备拼尽全力一试,一个白色的身影缓缓落在屋顶上,“没用的”严鹤林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