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这个无法拒绝，而是我本身不能拒绝。”莫无妄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多谢陆少将为我着想。”
陆秉川缓缓摇头，“这倒是没什么，但是我必须告诉你，那个地方，但凡在里面的人，都死了或者疯了，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白丛的脸色变了变。
舒争言的脸色更是变了。
舒争言总算是知道自己那种不好的预感来自哪里。
“我知道。”莫无妄神色却没什么变化，他点了点头，定定的看着陆秉川，“我知道。”
陆秉川哑然，一时间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片刻后，陆秉川还是离开了，只说如果有什么自己能帮忙的，让莫无妄别客气。
舒争言关上了门，他看着莫无妄欲言又止，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最终，舒争言什么都没说，而是离开了，他在门口站定，少见的觉得无比的烦躁，拿了烟出来抽。
除非是为了任务，否则，舒争言根本是不抽烟的。
现在，可见他有多么烦躁。
恍惚间，舒争言想起自己最狼狈的那些时候，他有能力，不怕面对生死。
可是，世界上不是只有生死这个困难的。
当自己的亲人，当自己的战友面临缺钱的窘境，当他们面临生命健康的威胁，可你空有能力却没办法帮忙。
那种狼狈，能让一个当兵的要疯。
在那些最狼狈的时候，是莫无妄帮助了他，给了他们这样的人许多人希望。
更不用说，对方还救过他的命。
现在，那种无奈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杨处到来的时候就看到舒争言在门口抽烟，他有些惊讶，保镖会抽烟？
保镖，其实都很有规矩的，尤其，舒争言还是从军队退役下来的，那就更不该有什么抽烟这样的习性。
如果在这里抽烟的是林缘归，那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这是舒争言，对方的身份不一样。
所以，杨处很惊讶，正要跟对方打个招呼，然后，舒争言倏地朝着他看了过来。
那目光，冰冷无比。
就算是杨处这样见惯了生死，也见惯了各种人，这时候，都被舒争言那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
隐约间，杨处已经猜到了什么。
舒争言用一种无比冰冷的眼神看着杨处，杨处沉默。
舒争言终于冷冷的出了口，“你有你的大义，想死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又凭什么用别人的命去成全你的大义。”
杨处脸色微微变了变。
舒争言继续道：“一次次的逼迫，很有意思吗？”
“因为不能拒绝，所以正好方便了你们害人是吗？”
“自己没那个能力，就理所当然的算计别人，你们跟那个组织的人有什么区别。至少，我没看到太多的区别，顶多就是披着一层看似很正义的皮而已。”
“真是不知道如今的社会什么时候已经黑暗到如今的地步了。”
“看着，真是让人恶心。”
说完，舒争言根本没等杨处回答，直接转身离开了。
杨处沉默的站在原地，脸色从一开始的平静到慢慢的黑沉。
又过了片刻，杨处整了整神色，敲门。
过了一会儿，白丛将门打开了。
白丛淡淡的看了眼外面的杨处，也没说什么，转身往门内走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杨处也看明白了自己有多么的不受欢迎。
哪怕是出自刑侦警队的白丛，对于自己的到来也很不欢迎。
杨处走了进去，看到了沙发上的莫无妄。
相比较舒争言的冰冷，白丛的淡漠，莫无妄倒是很平静，甚至，对方的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这样的笑意让杨处唇瓣微微抿了起来。
第二百八十五章 完结篇04
莫无妄对于人的情绪感知还是比较敏锐的，至少他现在就能够感觉到杨处的心情似乎很不好。
他其实还是比较想要跟对方单独聊聊的，也想知道那里面的一些情况，如今杨处既然过来了，说的肯定也就是那件事，莫无妄对此早就有所准备，但关于那个地方的危险问题，他并不想让白丛知道，所以想要跟对方单独聊聊。
“白丛，你先出去吧，我想跟杨处单独说说话。”莫无妄最终选择直接这么开口。
白丛沉默了一会儿的时间，最终还是出去了，他什么都没有说，甚至离开的时候，也并没有多看杨处一眼。
杨处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莫无妄看着对面的人。
“你是来跟我说研究院的事情的吗？”
杨处缓缓点了点头。
“的确是来跟你说研究院的事情的，我先将研究院的事情说一说吧，让你对于里面有个了解，另外去与不去选择权在你，我并不会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