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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吃痛,瘫在他的怀里,恶狠狠的瞪眼。
    “这是罚你的。”
    显然还不至于此,弯腰就将人抄了起来,吓得银铃大叫惊呼,“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日后关于我的事,你若还再敢犹豫,想想。为夫就叫你在床上想通了再下床来,知道吗?”
    “你,你别乱来!”
    银铃吓得跟条鲤鱼似的打起挺来,孩子的事还没弄明白呢,又来这招!
    作者有话要说:
    再写一章就结吧,写得我快要熄火了
    第104章  面首(完)
    踏进崇文院,当值的内侍瞧见互相拉扯的两个人。低下头,立刻就垂眼退出到院外。银铃揪着陆清河的衣领,急得不得了。
    她,她再也不想叫他用这种法子说服了。
    孩子的事必须要说清楚明白!
    “陆清河,你放我下来。孩子的事你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她顺势伸手扒拉住门板,气鼓鼓的看着,好是委屈。个头大看着不大,一身的蛮劲,把陆清河卡在门外,进不得,又出不得。被气得直发笑,手臂一松顺势放下她。
    银铃赶紧扶门站住,正欲同他理论。那厮黑压压的盖过身来,将她旋到门后。锦靴一踢,顺势将门关了起来。
    内室还是没有点灯,只窗柩透进来些晦暗的夜色。陆清河清冷的眉眼压下来,她便就什么的看不见。只听得耳边啧啧水声与呼吸相交缠,也不知他是急了还是恼了,蛮横的像是要将她按进墙里一样。
    “陆,陆清河,你干什么!你总这样,什么事也不同我好好说,不告诉我。每次都用这招,你明知道我敌不过你的!”
    她说的急,带了些哭腔。背枕着冰凉的墙体,凉意如骨,身前炽热滚烫,冰火两重天。
    他终是抬起来看她,收紧臂弯,将人锁在怀里。无比眷恋的蹭了蹭她脑袋,埋怨道:
    “可你生起气,吃起醋来。什么话都听不进去,除了这样的法子,我还能怎么办呢?”
    他退开,将她打横抱起丢在床上。卸了鞋,塞进被子里。
    “圣上的孩子不是我的,可是谁的要你自己查,且查出来了,还不能宣扬出来。你仔细想想,当初在承恩殿那夜看到的人,可是还记得他的脸?”
    银铃爪子有些冷,钻进被子里捂着。盯着他的眉眼,想起来空若。可是那夜龙床上的人,她没看清楚。
    “我,我当时害怕。什么都没看到,而且那个男人也没转身过来。他抱着圣上,背对着我。只看背影,几乎和你一模一样。甚至,他自称本官。”
    他失笑,捏住她脸颊。摸着有些凉,索性一股脑将小脸包裹了起来。狠狠的揉了一把,搓热了才放开。
    “就看见一个背影,你就让我背那么久的黑锅。苏大人,你这心眼怎么那么小。你平日那么聪明,怎么在这事上就犯糊涂。”
    她有些不高兴,咬了他一口,冷嘲热讽道:
    “那你和圣上青梅竹马的事你不和说,她喜欢你,满后宫都是照着你搜罗来的面首,你也不告诉我。我是大罗神仙,是你们肚子里的蛔虫吗,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她前几天演的那么真,我.....”
    “你怎么了,心都要碎了,心如死灰,都要弃了我是不是?”
    陆清河帮她接话,闻见了满屋子得醋味,也同她好好理论起来。
    “那你说说,来京那么久了。京师里是个官的都收到你晒的小蘑菇了,只独我没有。看见我的大轿,你拜也不拜,你不是要和我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但不得不说,她真很会拿捏分寸。南官挖空了心思四处送礼活络关系,最低也是贺兰砚。她只送了些手晒的蘑菇干,拿出去卖撑死不过三十文。有看得上的,叫人家吃个新鲜,卖了人情露露脸。看不上的丢到厨房里也不心疼,左右不叫人家为难,也不叫自己为难。
    陆清河想起她的厚此薄彼,又愤愤道:
    “一个小小的地方七品官吏见官不拜,考功司四善二十七最,袁立还给你批了一个上上考。我看你目无尊长,藐视上司,就是给你个下下考都不为过!”
    “可我得是上下考,那是你批的?”
    银铃想起考功蒲上上上考成了上下考,气的不行,“所以那是你故意报复我改的?陆清河,你过分,我赏赐全都没了!”
    “就你,闹出空印那大的案子,还想要赏赐,圣上不一把摘了你乌纱就不错!”
    说起空印的事,虽不是主谋,也担一个懒政惰政之罪。她说不过他,闷闷道:
    “那你就是因为这个给我改成上下考了?”
    “这倒不是,因为你耽误了时辰,做事有失章法,顾此失彼。毛毛躁躁的,想叫你再好好磨磨心性。我看的没错吧,夜里你就在会同馆和锦衣卫打起来了。”
    他往床边一坐,将她往床后挤了挤,靠在床架上闭目养起神来。
    她是个倔种,绝不甘愿蒙受不白之冤,转过身来据理力争。
    “耽误时辰,是因为噔噔掉河里了!而且还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摆排场,带着一帮差役在考功司外引起骚动。噔噔怎么会和石大哥走散,掉进河里去了!会同馆也是,锦衣卫乔装打扮。不由分说上来就抓人,他们先打我,我自然就打他们了。”
    陆清河听着噗嗤笑开,半抬起眼来,“好好,都是我的错,我帮你改回来还不行吗?”
    这叫什么话,弄得像自己无理取闹,叫他徇私一样!
    “哼,吏部都入卷宗了,我明年回乾州自己努力!”
    她才不要他的施舍,凭借自己在地方实心用事,明年也一样可以拿到上上考!
    俩人不知怎么拌嘴,拌到了这处。陆清河叫那只气鼓鼓的河豚逗得一扫身心之劳,撑身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最好的,永远都是上上考。”因提到了噔噔,他心如被羽毛扫过一般,止不住的轻颤。抚上她的眉眼,软声道:
    “铃儿,告诉我,噔噔是谁的孩子?”
    其实他心里是有答案的,只是迫切的想要听她亲口说出来,用炽热的目光烤着她,将她烤的外焦里嫩。
    “你,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我说?”
    无趣,明知故问!她趟过身钻到床角,不看他。
    “我就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说,你说好不好?”
    陆清河追着她翻床角,堵住她无路可逃。快要奔三十的老男人了,对着她撒娇。
    银铃嘴硬不开口,他就一点一点的亲到她服软,教她怎么说。
    “你就说陆清河,噔噔是你的孩子。她叫陆噔噔,是我在等你回来。”
    她抵住他的磨着自己作乱的下巴,眼睛一热。又有些害怕他这样的热情,心下害怕,晓得服软。身子避开他,攀上他的脖颈说好话。
    “陆清河,噔噔是你的孩子。我们都有她了,以后可不可不要这样了,我不想再吃药了。”
    他行进的手一顿,不解,“吃,吃什么药,避子汤?”
    银铃看见他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失望,惨兮兮道:
    “我身子不行了,上次之后,吃了药行经都乱了,肚子疼了好几天。”
    她不想再为他生儿育女了。
    陆清河才晓得,他本打算了同她再要一个,弥补那些失去的时光。她抗拒的脸告诉他,在自己看来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却是她再也不想重蹈覆辙的噩梦。
    他闷闷的应了声,“......好”
    从她身上翻下来,想要极力掩饰住失望,却还是难以掩饰。明明白白的都写在了脸上,写在了眼睛里。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她的借口。
    银铃歪过头看了他一眼,拉好自己弄乱的衣服,翻过身去背对着他。心里头有一丝的动摇,只闪过了一下,又很快坚定了信念。
    “陆清河,你生气了是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