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武杰马上听出她的取笑,“竟然说我是狗?!”用力将她搂到胸前,他贴近她的唇办,以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被我咬一口,你应该不会变成吕洞宾吧!”
    “唔……”所有未出口的话都被封在一双黏合的唇办间.
    月儿害羞的钻进了云中,不打扰世间儿女的浓情蜜意。
    明阳柳以为在边关举行的婚礼会很简单。
    可是她错了,即使嫁衣简单了些,婚庆装饰也算朴素,整个过程可是一点儿都没偷工减料,且因为是在边塞军营之地举行,被那群热血男人加了不少的花样.
    就像现在,她被一顶竹椅花轿颠得差点没把从早上到现在仅喝的一盅寥汤快吐出来了。
    有人出嫁像她这么痛苦的吗?她实在忍不住怀疑他们在报复她昨天追得他们大将军狼狈乱窜的仇?
    “殷武杰,再颠下去我就要吐了.”忍无可忍的新娘终于气怒的掀开了红盖头。
    “好了、好了,再闹她真的要翻脸了。”原本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的新郎马上过来打圆场。
    扶着他的手下了竹椅,依旧是天旋地转的感觉,明阳柳痛苦的闭上了眼,“好晕。”也好想吐。
    殷武杰顺势搂住她,瞧她眉头紧蹙的样子,心疼无比,“找个地方先坐一下吧。”
    “我快站不住了……”为什么军营男儿表示高兴的方法跟正常人不一样,照理来说她拜完堂不就应该回喜房待着,结果却被一个接一个的花样整,整到她火气渐大,早没了新嫁娘该有的娇羞与矜持。
    算了,反正她凶悍的样子早都被看得一清二楚,她也没必要压抑自己的脾气。
    “你放心,我会扶着你。”他好笑地看着她被自己搂住犹自晃动不已的身子。
    “能不能把我打昏?”她可怜兮兮地要求着.
    “我送你回房。”话落便打横将她抱起,然后朝喜宴内哄然叫好一大群人道“你们先喝,我一会儿回来。”
    “将军,不用着急回来。”有人戏澹道。
    “对呀,春宵一刻值千金,不用管我们了。”一群人跟着起哄。
    明阳柳现在就算想发脾气也没力气了,她将头靠在殷武杰怀里闭目养神,好想现在马上昏过去,真的好难受。
    他看着她的样子:心想真的是玩过头了,略带担心的抱着她快步走回喜房,将她放到床上。
    “要喝点水吗?”他体贴的问。
    “我怕喝了会吐。”她手抚着额头靠着床栏,神情委靡。
    “躺下休息一会儿吧。”他扶着她在床上躺下,替她拉上被子,柔声道:“你休息一会,我到外面招呼那些兄弟。”
    “嗯。”
    他离开后不久,明阳柳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到殷武杰再次回到喜房,看到睡着的她原本那紧蹙的眉宇已然抚平了。
    他动手将自个的喜服除去,然后回到床边,伸手拍拍她的肩,轻声唤道:“柳儿,将衣服脱了再睡.”
    她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作。
    无奈之下,他只好自己动手帮她更衣。
    只是等到剩下中衣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折腾了一天,她累坏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圆房的机会,以后多得是。
    将红烛吹熄,他藉着月光走回床边,掀起被子一角钻进去,将她温热的身子楼进怀中。
    随着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平静,他知道夜也深了,可是他却了无睡意,而怀里的人儿却睡得十分香甜,全然不知新婚的夫婿在忍受何种煎熬。
    成亲前,看得到、摸得到,却吃不到。
    成亲后,看得到、摸得到,若再吃不到―真是忍无可忍!
    黑暗之中只闻的脱衣声,然后传来一声极低的呢喃,“嗯,?~,。。,
    “醒了?还会不会不舒服?,,
    “好多了……你、你在做什么?”
    “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曰。”
    殷武杰一个翻身,将她压至身下,嗓音变得沙哑而性感,“今晚你就是我的人了。”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丰是倦懂,丰是好奇.
    直到那火热的硬物挺入她的深处,带给她强烈的疼痛,她有些惊惶的想推开他,身子开始本能的挣扎。
    “不要乱动”,吸口气,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忍过去就没事了。”
    “痛……”她带着泣声的低语。
    “只要一会儿,乖.”他轻声安抚,双手和她十指交握,同时腰身用力,分身完全进入她的体内。
    她吃痛的呻吟出声,身子微微僵硬。
    他等待她适应他的存在,不断吻着她的唇、她的耳垂,平缓她的紧张,感觉到她似乎难耐的动了动,他才开始移动,而随着她的痛呼渐渐转为宛转的娇吟,他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狂野。
    床头帐上流苏起伙不定,木床也发出细微的咯咬声响。
    当他将炽热的种子播撒在她的体内,情欲得到暂时的歇息,他怜爱的俯身亲吻她的眉眼,辗转吸吮那诱人的红唇,片刻之后继续向下,停留在那两座雪峰之上,流连忘返。
    她双手揪住他的长发,似拉又似按,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呼吸又急促起来。
    “相公……”
    “嗯。”
    “我、我……”
    “如何?”他坏心的以分身在她幽谷前磨蹭。
    “爱我……”她忍着羞涩的说出要求。
    “如你所愿。”他再次挺入,动作因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而多了更多的疼惜之情。
    她的手环在他的颈项,主动吻上他的唇,在激烈的律动中与他口舌相缠,生死缠绵。
    漫长的夜晚便在两人探索彼此身体的过程中悄然逝去,直至天色大亮。
    看着晨曦透过帷帐落在枕上那张娇媚诱人的脸上,一夜的欢爱让柔顺的青丝纠结散乱,白暂的肌肤遍布爱痕,也让他尽享攻城略地的快感。
    “柳儿,”殷武杰手指爱恋地摩荤着她红肿的唇办,“你的味道真好。”
    累到眼皮根本睁不开,浑身提不起半丝力道的明阳柳,轻若蚊呐的“嗯”了一声。
    “好好睡吧。”
    她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朝他怀里依偎了过去,睡熟了。
    而他搂着她,带着笑的也慢慢阖上眼,成亲后的第一天,是个放假的好日子。
    第九章
    边塞民风较京城开放,所以若在大街上看到女追男的画面,也不用太惊讶。
    坐在街边一间简陋茶寮的明阳柳,捧着一杯粗茶,津津有味地看着那粗犷汉子被一娇小女子追得慌乱急逃。
    齐伯依旧面无表情的陪在她的身边。
    “哈,我想到一个酒名,十分有趣喔。”
    “什么?”通常能被小姐称之“有趣”的名字,会令人傻眼。他做好心理准备再洗耳恭听。
    ““逃之夭夭”,清香可口,香气扑鼻,闻之心旷神恰,饮之后劲绵长。”
    齐伯忍不住瞪了笑眯了眼的主子一眼,她大概又想到歪路上去了,瞧她笑得一脸奸相。
    “齐伯,我们回去吧。”
    “嗯?”
    “我想到怎么把逃之夭夭调配出来了,走。”她兴奋的跳起来,迳自出了店门。
    齐伯在后面结了茶钱,这才追着她而去。
    小姐这想到就做的急性子真让人无语。
    明阳柳回到将军府后,一头埋进了酒窖里。
    从军营回来的殷武杰一听妻子待在酒窖里已经大半日,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
    前日,一时兴致不错,跟她喝了几杯,结果喝得有六分醉意的她居然当众调戏了他,让一干手下吓得掉了下巴。
    他来到酒窖,发现才一走近,就闻到一股清香甘冽的酒香,让人酒虫蠢动。
    而他一身浅紫衣裳的妻子,站在几个大酒缸中间,手中捧着一只小酒坛,鼻间凑在坛口一脸满足地嗅着。
    “逃之夭夭,多好的名字。”
    “柳儿,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