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在那家咖啡馆已经蹲守了?一个星期了?,每天看着她和不同的男人?相亲。
    今天,因为要和人?谈一份合约,就干脆把对方约在了?那家咖啡馆见面。
    而?她,终于认出了?他来。
    凌玿问:“你想要什么?”
    沈蓉起身,以实际行动回答,猛地扑倒在他怀里?,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凌玿的心顿时像被无数根羽毛撩过一样,痒的不行。
    他尽量克制,将人?推开,说道:“你喝醉了?。”
    沈蓉:“我没有,我清醒得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凌玿倒是有些被气笑?了?,问:“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沈蓉微仰着头,咧嘴一笑?,说:“我在亲亲啊。”说完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脚踮起,嘴巴就凑了?上去。
    轻轻一碰,那唇,柔软的要命。
    凌玿还未反应过来,那唇又凑了?上来,这次还将小舌头伸了?出来,毫无章法的在他唇上轻舔。
    柔软,湿滑的触感,那人?还是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哪里?还绷得住?
    正当他想扣住她后脑勺,想将这个吻深入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撤了?。
    只见她瞪着他,眉头紧紧蹙着,不开心地质问道:“你身上为什么会?有香水味?”
    “你抱她了?吗?”
    凌玿想说没有,但她根本听不进去,直接上手脱他的衣服,还一边嘟囔着:“不好?闻,脱掉!”
    脱完了?他的,还礼尚往来开始脱自己的,当两人?完全贴合着拥抱在一起时,那事情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
    令人?迷醉的夜晚,只是第二天醒来,情绪收敛了?,让两人?面对这个结果,都有些不知所措。
    沈蓉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床沿边,赤着脚在地板上,凉凉地,她喊了?声:“凌玿。”
    “嗯?”
    又是良久的沉默。
    他不开口,也?不敢开口,漫长的等待,像是在对他们之?间进行一场审判。
    沈蓉:“结婚吗?”
    他说:“好?。”
    凌玿开车带她到家门?口等着,家里?没人?,户口本很好?拿,神不知鬼不觉的。
    领完证,两人?也?没有多余的话说,感觉像是在一场梦里?,谁也?不愿意先把梦叫醒。
    事情到底是从哪里?偏离的呢?
    沈蓉将户口本偷偷放回去时,手机落在了?座椅上,凌玿也?是无意间看到的,是叙诚发?来的婚礼邀请,那条信息的时间是昨晚沈蓉喝醉前。
    拿到小红本的时候,沈蓉问了?一句:“要不要选个日子和家里?说一下?”
    凌玿那会?儿还沉浸在自己已婚的喜悦里?,只说了?一个好?字。
    可之?后,这件事一推再推,再后来谁也?没再提过。
    两人?各有各的心思,在一起的时候,除了?沉默,更多的竟然是疏离与?客气。
    两人?的关?系,已经到了?彼此煎熬的地步。
    后来,他走的消息,还是从应玥嘴里?听说的。
    她说小玿子去美国了?,终于像个大人?的样了?,主动提出要去美国分公司锻炼。
    伯伯欣慰的差点老泪纵横,而?她的父母,看着凌玿长大的两位家长,脸上同样透着一种欣慰的表情。
    沈蓉咬着筷子,心想,要是把结婚证扔到他们眼?前,看他们到底是欣慰还是想打断他的腿?
    她当然不敢这么做。
    后来,她在单位的时间越来越长,加班成了?生活的主旋律,偶尔还是会?在饭桌上听到一些凌玿在美国的状况。
    为了?避开这些不经意入耳的消息,她干脆在单位附近买了?间公寓权当栖息之?地。
    三年后,他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他说,我们重新开始。
    可他们之?间的问题,岂是一句重新开始就会?随之?消弭的?
    或许,他以为他们之?间只要不提及这个名字,就可以当作所有问题都不存在。
    可有些心结,就像是冬日里?的雪球,在寒冷的冬季里?,只会?越滚越大,而?逃避和无视,只会?助长它的成长。
    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他坐在床边,低着头垂眸,手里?拿着一只袖子,是大衣的。
    衣服披在了?沈蓉身上,他左手的食指与?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扣,软软的触感,像极了?她的皮肤。
    他发?现自己又想岔了?,努力让自己的思绪回来,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哄她?
    然后又想着先要检讨一下自己的错误,于是又想到了?刚刚那句他脱口而?出的话,真?是个浑蛋。
    在心里?骂完了?自己,心底又浮起一阵的不甘心,不行,还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