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明,你都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嘛?”燕行月被褚邪缠的有些不耐烦了,但他一看向褚邪,对方又会作出那副委屈巴巴的可怜表情,惹得燕行月一阵心软,又不好说重话,只能任由褚邪对他又亲又抱。
    褚邪还有些过分的要求燕行月甜腻腻的叫他“猪猪”,柳文君在一旁听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后来经过泰华宫掌事太监永安的提醒,柳文君这才意识到,褚邪这是在吃自己的醋。
    柳文君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但永安又无奈的笑笑,告诉她,褚邪这么多年来只对燕行月动心,他这算是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心悦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做,有些占有欲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永安又说: “太子殿下吃醋,并不是因为什么男女之情,而是觉得您……分散了原本只属于他的太子妃的注意力和关爱……您也别放在心上,太子殿下对所有分散了太子妃注意力的人都是这样的态度,就连对女皇陛下亦是如此。”
    闻言,柳文君只觉得不可思议,这启国太子怎么和传闻中说的一点儿都不一样。
    因为褚邪吃醋,燕行月这边很无奈,只得找了褚绮芸与她商议了一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替柳文君在皇宫里安排好住所。
    燕行月担心柳文君一个姑娘家在远道而来,在皇宫里没有朋友可以谈心,他还专门去了一趟文华殿,请艮元的姑娘们吃了些精致的小点心,然后顺带着把自己的表妹也向这些姑娘们介绍着认识了一下。
    这些年轻活泼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是心善友好的,一听说柳文君是燕行月的表妹,她们原本就亮晶晶的眼睛一下子就迸发出了耀眼惊喜的光芒。
    她们一个个都挤到柳文君面前,脂粉的香气一下子充斥在柳文君的鼻腔里,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感到厌烦,反而心脏砰砰乱跳起来。
    “你就是太子妃的表妹啊!先前听宫里的下人们谈论过你,那时候我们就想着太子妃会不会把你介绍给我们,没想到还真的把你带来了。”
    “真是个标志的人,模样也太像太子妃了吧!不愧是身体里留着同样血脉的骨肉至亲!”
    “文君妹妹今年芳龄几许啊!可曾念过书?若是没有我们可以教你。”
    “这个建议不错!我们虽说都闺阁女子,但来了大启,只要好好读书,我们都有机会在大启考取功名,成为一个女官呢!”
    “对啊对啊,我们当中都已经有几个人先提前跟着许姑姑到会同馆那边学习接待事务了,我记得文君妹妹是跟着玉国使团一起来的吧,玉国使团进京就是会同馆接待的吧,那你应该已经见过她们几个了。”
    艮元的姑娘们很是热情,柳文君先前还担心自己会被她们嫌弃,自己会给燕行月丢脸,但没想到这些来自其他国家的姑娘们一个个都是这样友好和善,她愣了一会儿,脸上烧得滚烫,心中有些羞愧。
    柳文君很快就和艮元的姑娘们打成了一片,柳文君虽说被周家照顾的时候简简单单学了几个字,但和艮元的姑娘们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
    艮元的姑娘们自告奋勇,站出来当起了柳文君的教书女官,甚至还教她书法绘画,琴棋骑术。
    见柳文君和姑娘们打成一片,燕行月便将人安排在了离景月宫和寿恩宫最近的观鹤楼住下来,还给她安排了几个小宫女和小太监伺候着。
    至此,柳文君才算是正式的在启国皇宫中安顿了下来。
    做完这些事情,燕行月回到泰华宫,此时褚邪已经让永安派人把泰华宫中的一间小厢房打扫了出来,这间厢房简单的修缮了一遍,里面的装潢虽说不及泰华宫正殿和寝殿那样富丽堂皇,但也算得上精致舒适。
    燕行月去看的时候,褚邪正在让永安把燕行月母亲的牌位和骨灰摆在供桌上。
    “怀明。”燕行月见状愣了一瞬,他的眼睛有些发热,湿漉漉的像是有一层薄雾笼罩在眼前, “我母亲的牌位……你都安顿好了?”
    褚邪一听到燕行月的声音,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的身边,伸手一把揽住燕行月的腰肢,将他整个人都环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头上,声音沉沉而温柔: “对啊,行月的母亲,也是孤的母亲,孤为咱们的母亲在泰华宫收拾间祠堂出来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嘛?”
    说着,褚邪摆摆手,永安立刻会意,带着祠堂里的宫人们都纷纷退了下去,永安退出祠堂的时候还很贴心的拉上了门,给了褚邪和永安能够独处的空间。
    “其实……”褚邪顿了顿,他抱着燕行月的力道紧几分,微微垂着眸子,情绪有些低落, “其实孤原本想……也给那个真正的燕行月立个牌位,就在咱们母亲牌位的旁边,但是孤担心这样会引来他人猜忌,所以孤做了个无字牌,还没敢放上去,想问问你的意见。”
    闻言,燕行月被褚邪的这番心思着实打动了,他与褚邪十指紧扣,一张嘴便是沙哑颤抖的哭腔: “嗯……好,就放在母亲的牌位旁吧,希望他泉下有知,能够和母亲在一起。”
    褚邪听着燕行月这颤抖的声音,心里越发的怜惜,他扣着燕行月的肩膀将对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低头深吻起来。
    两行热泪从燕行月的眼角滑落,他与褚邪相拥而吻,热烈又激情的响应着他的满腔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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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过年啦!大家开始打扫卫生了吗!又到了洗窗户洗锅碗瓢盆的日子啦!
    第52章
    今年启国皇室的新年过得那叫一个热闹。
    原来的大年三十,褚绮云都要举办皇家宫宴,宴请皇室子弟到宫中来一起吃这个团年饭,但今年却不一样了。
    皇宫里多了好一些人,褚绮云和褚邪商议了一番,决定今年就不办什么皇家宫宴了,毕竟各个亲王郡王也是有一大家子的人,今年干脆就让他们都留在自己家里,好好和他们一大家子人过一个团圆夜。
    在上朝的时候褚绮云顺便就把这件事说了一下,起初的时候还有大臣站出来反驳,说这样有违祖制,但褚绮云决定的事情除非是有理有据让她信服,否则很难轻易改变。
    除了和亲王宁亲王之外的其他皇室子弟都觉得褚绮云的这个决定很不错,他们年年大年三十都要带上家中正妻嫡子嫡女来宫中赴宴,府中清冷,庶子庶女也委屈巴巴的说家里没有年味。
    这些亲王郡王们何尝不是想与自己的家人和和美美一起过年,只是往年的大年三十都要被叫到皇宫里参加宫宴,若是兄弟姐妹都和睦还好,偏偏和亲王与宁亲王是不好相与的,他们连皇宫夜宴上都不忘阴阳怪气的说一些可能会让褚绮云和褚邪感到尴尬难堪的话。
    若不是褚绮云谨遵先帝遗旨,不会手足相残,且会善待每一个兄弟姐妹,要不然就以褚绮云和褚邪的那个性子来说,根本就留不到和亲王与宁亲王活到现在。
    这一次褚绮云免了皇宫夜宴,各个亲王郡王郡主都能留在自己家中过年,京城内年味十足,其乐融融,就连被留在启国的燕贤烆和玉国使团也在会同馆的招待下好好的在启国京城中过了年。
    大年三十那天,褚绮云虽说没有办一场热热闹闹的皇宫夜宴,但她还叫了艮元的姑娘们和烛龙殿的神官祭司过来,连同泰华宫的两个恩爱小夫夫,聚在一起过年。
    燕行月拉着柳文君坐在了自己身边,这让褚邪心里头又泛起了一阵酸意。
    燕行月哪儿能感觉不到身边坐了一个大醋坛子,连自己唯一的表妹的醋也要吃,燕行月无奈之余又觉得好笑,他只得温声安抚着褚邪,还承诺晚上回去好好和他亲热亲热。
    褚邪年轻气盛,一听燕行月晚上回去要亲热,褚邪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而好巧不巧褚绮云的目光正好转向了褚邪和燕行月。
    褚绮云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子止住了,她眼神颇为玩味,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燕行月,她无奈地摇头轻笑,思索了一会儿后还是清了清嗓子,隐晦道: “今天是大年三十,朕安排了人在跨年守岁时燃放烟花爆竹,可能大家回去都会累着,都要早些歇息,明早还有御膳房准备的饺子,大家可得聚在一起好好热闹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