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很讨厌,要不是你,我哪会被打?”她忿忿不平。
    “如果我保证,成田惠子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可不可以算是弥补?”他语气平淡,但亚织已听出不对劲。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违反帮规的人,自然要受到处罚。“他们不值得你费心,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我?”她很好呀!
    “你作恶梦,对不对?”他轻轻一句,亚织却是一震。
    “那、那又怎样?”
    “你倔强,不肯承认自己害怕,对不对?”
    “我本来就不怕。”她倔着脸,就是嘴硬。
    “你住院三天,但没有好好睡过觉。”他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因为她眼下的暗影实在太明显。“你不敢睡,就怕有人会再来伤害你,对吗?”
    这次她连话也不回了,只是用那双大眼瞪着他。
    “傻亚织。”他搂她入怀,笑笑地道:“如果我告诉你,那五个男人全被我去了势,还废了手足,从此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你,也没有能力伤害你,你会安心一点吗?”
    “不会。”她靠着他肩膀,忽然哽了声,“他们已经伤害过我,来不及了。”
    “他们没有。”
    “有。”她望着他,向来倔强的眼里首度出现脆弱。
    就算面对他的愤怒,在他强占她时,她都没有显出任何一点弱势;然而现在,她眼里却闪着泪光。
    “他们……抓住我,那种恐惧……我忘不了……”
    高桥信史静静看着她,轻抚着她的发。
    “我不怕死……”她低语。“可是那种屈辱……”
    他再度将她压入自己的胸膛,心头疼得几乎想阻止她继续说;可是不说出来,她心头的阴影就会一直在,那么,她永远也好不了。
    “他们没有……但是,我觉得自己……已经被侵犯。”她闭上眼,泪水终于滑落。
    如果他没有来,她可以强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可是他来了,又是激、又是哄,让她再也无法伪装平静。
    他是了解她的,也太知道怎么突破她的心防,触到她脆弱的一面。可是,她最不希望看见她脆弱的人,就是他、就是他……
    两颗悬在眼眶的泪水落下后,她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就纵情哭泣,只是被动而僵硬地伏在他怀里,任他不断轻抚她的背。
    久久,她终于在他的轻抚下,渐渐放软了身躯,而他这时才开口。
    “亚织,你是我的女人。”
    放软的身躯忽然颤了下,她张口,试着轻松回话,但却很难。
    “是……吗?”可是她……
    “信不信你的身体,只会对我起反应?”在她背上的拍抚,忽然转成一种刻意的抚摸。
    “信史……”
    她抬头,他正好低首,贴住她的唇,然后轻轻摩挲,由轻而重,诱她张开口,再转入深吻。
    亚织的呼息渐渐急促起来,他才缓缓放开。
    “闭上眼。”他轻道。
    “做什么?”
    “不要问,只要听话。”
    “不要。”她立刻摇头。
    像是早知道她不会合作,高桥信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丝巾,动手再度绑住她的眼。
    “你要做什么?”她没有反抗,却有些慌。
    “我要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她看不见他,却感觉得到,他……在脱她的衣服!
    “你的身体,只会对我有反应。”病人服不难脱,一件就结束,他推她躺回床上。
    “信史!”她双手在空手乱抓,揪住他的衣袖。
    “嘘,放松自己。”他轻轻将她的手抓开,然后开始褪下自己的衣服。
    “信史,你……你到底要——”她的手碰到他光裸的胸膛,身子蓦然一僵。就算刚刚不懂,现在也懂了。
    但是,这里是医院……是病房……随时会有巡房的护士小姐……
    “别担心,没有人会来。”这里是特殊病房,而他刚刚已经交代过,门也落了锁。
    “不要……”她摇着头,语气明显弱了一些。
    “什么都别想。”他抓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不要去想自己现在的模样,只要去感觉就好。”他吻向她的唇。
    感觉……
    信史吻过她许多次,但从没有像这次……火热中,带着一种引诱,让她不自觉地跟着回应。
    光是一个吻,已经令她忍不住贴向他,主动寻求更多的欢愉。
    他将她的双手放到自己肩后,湿热的吻辗转而下,而他的双手也熟练地在她身上的敏感处抚弄起来。
    亚织的呼息渐渐急促起来,忍不住逸出低吟,她惊讶了下,羞得慌忙咬住唇。
    “别咬,这是很正常的,我就要你这种反应。”他的手指,轻压她的唇,诱她放开贝齿。
    “我……”她摇了下头,双颊泛热。
    她……早已属于他,然而他再火热、再强悍的占有,都比不上现在的感觉。因为他此时刻意的诱导,让看不见的她感受更加强烈,而且身体敏感地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就在她摇头间,他俯身含住她胸前一边蓓蕾,湿热的吮吻立刻引起她的轻颤;亚织发出尖锐的喘息,感觉一股电流直窜向下腹。
    这还不够。
    他精壮的身躯同时贴向她,一手探向她身下的神秘之地,用一阵撩抚轻易化开她并拢的双腿,温柔地折磨起她最脆弱的地方。
    “住手……”她低喘频频地想阻止,却发现自己虚软得使不出力。不自觉再度紧咬着唇,她试图抵抗这种陌生而狂烈的欲潮。
    “不要想,只要去感觉……”他的声音在她耳畔诱哄;而身下,却是极力堆积她对欲望的狂野感受。
    低声呜咽、娇喘不休,她让他时而激烈、时而暂停的撩拨,引得浑身火热,主动要求更多的给予。
    一直到她终于激动地掐住他的肩,他知道她已快到达顶点。
    “啊!”
    她的低喊被他吻去,而他紧拥着她,感受她的激动与颤抖,吸纳进她所有的狂野与喘息。
    时间彷佛瞬间静止,她依着他,平复失控的喘息,直到意识重回到脑子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没有……”她的语调必定是惊讶无比,否则她不会听见他的低笑声。
    “没有。”他的嗓音,比方才低了好几度。
    “为什么……”她不明白。
    “你很聪明,会想通的。”他轻轻放开她,让她重躺回床上,温热的唇轻刷着她额间,几乎是轻怜疼惜的。
    就着夜色,仍看得见她身上的某些伤痕,他轻轻一一抚过,来到她左胸下缘时,她忽然抓住他的手。他一昂首,就看见她羞涩的表情。
    “很敏感?”他意会地低低笑出声。
    刚经历过情欲彻底洗礼的身子,对熟悉的抚触总是特别敏感。看来,她的身体真的开始记得他了。
    一抹得意闪过他眼间,他再度压低身子,开始他的重温与试探。
    “信史!?”
    “还没完。”
    她只听见这句,随后一股由他挑起的情欲浪潮,再度席卷她所有的感官与知觉,让她只能依附着他不断喘息、感应……
    早上十点,她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看着高桥信史与神野医生谈话,等着他办好出院手续。
    从昨夜到现在,她只睡了三个小时,而他更少,可是他看起来却与平常无异,半点疲惫的神色也没有。
    她终于明白他一直强调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说:她的身体,只会对他起反应。
    虽然有过几次的肌肤之亲,但那些累积起来的一切,都不如昨夜。他没有占有她,却以手和唇舌抚遍、吻遍她全身,教她探知她身上的每一处、每一个情欲反应,彻底让她明白,男女之间的欢愉可以到什么程度。
    她几乎是在半喘息、半疲累的情况下,不自觉地在他臂弯沉沉睡去;直到晨光透过丝巾,刺激到她合闭的眼眸,她才再度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