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人多口杂,没叫几个?人跟在身边,远远见到赵忱临的那匹踏雪乌骓便赶紧迎了上去。
    赵忱临看起来情?况尚可,除了面色略有苍白,眼睛阒黑如?深井,凝神定定瞧着她。
    他不知在想?些什么?,静默片刻后忽然?翻身下马一把扯住她的腕子,用力扽到怀里揽住了。嵇令颐听到他略微粗重的呼吸,他偏头紧贴在她耳边呼吸,用尖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好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在进食前判断猎物的可口程度。他轻咬了一下后卡住她的膝弯抱起,连头都未回,一径快步走着上了马车。
    窗牖被“砰”的一声用力砸上,四处密闭,他将她按在软榻上,单膝压住她的大腿,反拧双腕举过头顶压在后面,以一个?难以反抗的姿势压下去碾磨啃噬,不成?章法?。
    他腰侧的刀还没卸下,冷冰冰的金属疙瘩毫无阻拦地贴上她的皮肤,很冰。
    一个?哆嗦,她努力挣脱出?一只手?抽走那把沉甸甸的刀扔在地上,发出?一身沉闷的响声,赵忱临更加肆无忌惮地靠过来,发丝扫过锁骨胸膛,细密的痒一点点蔓延开。
    “嘶……”
    嵇令颐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他收不住牙齿,或者说?兴奋暴戾得?想?见血,因为他张口就将她的唇上咬出?了一个?口子。
    她痛得?轻呼,抬手?就拽住他的头发把他往一边扯,赵忱临被迫扬起头,下巴微抬。
    然?后不依不饶地,在她唇上又缓又重舔了一下。
    他微挑起眼皮睃她一眼,眼波悠悠,瞳孔微微扩散,像是嗜血又兴奋不已的兽。
    见她皱着眉用手?擦去唇上血迹,他变本加厉地扣住她的手?腕,仔仔细细地吮去上面沾染的血,最后将她整根手?指含入口中,蠢蠢欲动地用牙齿摩擦她的指尖。
    嵇令颐头痛起来,她想?起那子母蛊一开始就是以血为引,这人总不至于想?拿她祭天?吧?
    可他很快放开了她的手?,转而?指尖一挑将她身上系带解开,她根本拦不住他,他的力度完全失控,抓的她腕子上已经隐约有了淤色,还犹不满足地用齿间刮蹭她颈边皮肤,最后落在那汩汩跳动的血管上。
    试探着用尖牙压下,又松开,再压下一点,再松开。
    午门抄斩的死囚也不带这样吓的!
    她集中起来的注意力都在脖子上,猝不及防被他不知何时滑下去的手?抓住小腿拉了一把,重重地磕了上去。
    像是一把见血的刀,冷硬,惩戒,粗暴,不容置喙,无可抵抗。
    马车绕着王都走了三个?来回,他始终不肯放她走,也不许有人闯进狭窄逼仄的密闭空间。
    他紧贴着她的耳廓说?话?,砂砾般喑哑难耐,呼吸浊重,他说?他能闻到气味。
    她眼角绯红,说?话?断断续续:“什么?气味?血腥味?还是……”
    她暴躁:“如?果是……的味道,我也闻得?到!”
    马车忽然?行到颠簸处,他低声轻笑了一下,颇有先见之明地单手?紧紧捂住她的嘴,越发随心所欲,无所顾忌。
    她死死抠住他的手?臂,终于来得?及看清他手?腕上细密的刀疤。
    “你?!”
    他无所谓地瞥去一眼: “退而?求其次,痛就不难受了。”
    因为这些疤痕,她陪了他好几日,关起门窗,闲人免进。
    因为他说?的那劳什子气味!
    下次巡狩,还是先将蜀地提上日程,这鬼东西破子母蛊,她非得?给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