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匀被拽到桌前,他是看出来了,若他不打开这个盒子,申荼是不会放开他的。
    于是,他只好妥协,乖乖将那盒子打开了。
    当看到里面躺着一把匕首时,萧匀只觉得脑子中好像闪过了什么,只是未能捕捉到。
    他觉得这匕首眼熟的很,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伸手去拿匕首,握住刀柄将匕首从鞘中拔出,阳光打在刀身上,亮的刺眼。
    “它叫龙鳞,你可喜欢?”
    白许之走过来看了眼,吃惊道:“我方才便听人说有人用二十万两黄金拍了这把龙鳞,竟然是兄长拍的啊。”
    听到金额,萧匀也吃惊看向申荼,就这么一把匕首要二十万两黄金??
    怎么不抢钱啊!
    不过......
    他是真的挺喜欢的。
    原本他没打算收这个礼,可眼下他却改主意了,他接下来就要开始习武了,确实需要有个趁手的武器。
    于是,他后退一步,对着申荼俯身一拜,跟着白许之称呼道:
    “多谢兄长,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没得到“哥哥”的称呼,申荼显然有些不满,不过想到白许之方才的话,他也没再抓着萧匀不放,而是难得正经道:“有何消息。”
    白许之看向萧匀,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开口道:
    “今日街上都在传,说午时十皇子会亲自为百姓展示炸药的威力。小匀,那处地点严防死守,我们的人根本混不进去,所以完全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何种情形了。
    此番行为,他们究竟是敲山震虎还是说早已成竹在胸,我们是不是该采取行动了?”
    萧匀虽然可以借助系统的力量,但是不清楚南嶂帝那边究竟做到了何种地步,而且还有那个有点本事的国师在,萧匀当下不敢轻举妄动。
    他皱眉沉思了片刻,看向白许之,“老白,有没有办法约三皇兄一见。”
    白许之面色一松,恍然道:“你是想......”
    “嗯,现在想来,南嶂帝既要杀我,整个南嶂皇宫若有一人会保我,除了三皇兄,我想不到其他人了,总归眼下也没有别的突破口,将他约过来试探一番吧。”
    白许之点了点头,他起身道:“好,我现在着手安排。”
    走了两步,想到什么他又回过身道:“十八岁生辰毕竟是件大事,我让人备了宴席,今晚帮你补个生辰吧。”
    萧匀笑着应道:“随你安排。”
    白许之走后,萧匀一转头发现申荼正托着腮笑眯眯盯着他看。
    “小可爱,瞧瞧你笑起来多好看,对着哥哥也笑一笑。”
    萧匀当即拉下脸,但想到手中的匕首,他冲着申荼扯了个笑,而后起身去了阿蛮那里。
    柳伯给阿蛮药方的事情萧匀是知道的,所以在回南嶂的路上,萧匀便让白许之按照药方将药抓好了,每次阿蛮熬药的时候,便让阿蛮给他自己也熬了一份。
    萧匀进屋见阿蛮起身要给他倒茶,他摆了摆手,“别忙活了,我就是来你这儿躲躲,你脸怎么样了,摘下面纱我瞧瞧。”
    看着阿蛮将面纱摘下,除了还有些痂没脱干净外,原本惨不忍睹的脸已完全消肿。
    看着这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萧匀陷入沉思。
    虽说世间长相相似的人千千万,可两人都同来自西域,当真没有什么关系?
    “柳伯的药当真有效,相信不出几日,你便可以完全恢复了。”
    萧匀盯着他的脸,怀疑道:“阿蛮,有没有可能当年你母亲生的是双胞胎?”
    阿蛮摇了摇头,“幼时母亲时常与我说起襁褓旧事,我也清楚记得幼年之事,除了年幼两岁的胞弟,不曾记得还有别的兄弟。”
    这样啊......
    萧匀看着阿蛮这张脸,还是觉得自己跟这人应当有着什么关联。
    见萧匀发呆,阿蛮走到萧匀面前,直接跪下了。
    萧匀回神,忙伸手去拉他,“哎!你干什么啊!”
    阿蛮跪着,他仰头眼中渐渐溢出水雾,用越发流利的中原话感激道:
    “阿蛮这条命是哥哥救的,如今您又让人帮我寻找弟弟的下落,往后余生,阿蛮愿意为哥哥赴汤蹈火,以报哥哥的恩情。”
    说完,便要磕头。
    萧匀受不了这种肉麻兮兮的话以及跪拜礼,这段时日他手臂有力多了,当即扯着阿蛮的胳膊将人拽了起来。
    “行了行了,我不用你赴汤蹈火,不过——”
    对上阿蛮疑惑的神情,萧匀将人拉起来,说道:
    “待你的脸痊愈,我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不过你安心,老白定然会护你无虞。”
    ......
    远在千里外的凤国境内有一处陡峭的山崖,任世人怎么也想不到传说中的玄衣十三阁就建在山崖中间。